何以涵用一双泪眼冷冷的瞪着阿哲,接着便像豁出去似的放声大叫。阿哲显然没有料到她真的会来这一招,只得用手捂着她的嘴,但何以涵一甩头就轻易的躲开;阿哲没办法,只好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用自己滚烫的唇来掩盖她失控的情绪。
阿哲紧紧的把她压靠在墙上,彼此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何以涵坚挺的双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品尝一种极甜美的蜜糖似的陶醉着,直到他的舌尖想和她做更深人的接触时,他才发现何以涵一直睁着双眼看着他。
“你在接吻时都不闭上眼睛的吗?”阿哲有些害羞的说。
何以涵并没有回答,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的坐在地上,阿哲神情紧张的蹲在她面前。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我快崩溃了,你知道吗?如果这只是玩笑,我求你到此为止好吗?”她在对他做最后的哀求。这一切看在阿哲眼里,着实感到心疼,他又何尝愿意这样折磨她?但他不这样做,实在没有勇气再一次向她表白,因为他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的拒绝了。
“好!就到此为止,我送你回去。”他拉着何以涵的手臂,但她仍执意不肯起身。“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他索性和她并肩坐着。
“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她反而安慰起他来。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决定了这辈子要和你一起走,但是……你却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害我追得好辛苦啊!”
“你说什么?”
“我说,”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对你,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你忘了是我先爱上你的吗?我承认有一度我绝望的想放弃,但我知道那是自欺欺人,你的拒绝把我的勇气打得烟消云散,我需要一些支撑的力量让我能继续下去,所以,我竭尽所能的对你视而不见,让你自己发觉自己的心到底要的是什么。”
“你不怕万一我没来得及想通,跟别人进了结婚礼堂,你怎么办?”
阿哲笑了笑,顺手帮她拭去挂在脸颊上的泪珠。“如果你真的这么笨,我只好再累一点,去礼堂把你抢回来啦!”
何以涵听到这儿,反而放声哭了起来,这举动让阿哲一头雾水的手足无措。
“你真的好狡猾,你差点把我吓死,你知不知道!”说着她举起手气愤的打着阿哲。“还害我流那么多眼泪,你好卑鄙!”
阿哲大笑着抓住她的手腕。“这样你才会知道你有多爱我!”
“你还说……”
阿哲再一次出奇不意的吻住她。
早春的风还是非常沁凉,但是早被他们俩的热情给融化了。
他们相拥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在彼此眼中,他们都探寻到逐渐强烈而且热切的渴望,这一刻他们只想拥有彼此,在这一夜。
在寂静的夜里,他们就像是在沙漠中渴望看到绿洲的旅人,突然,一块发亮的招牌深深吸引着他们的目光。不再犹豫也没有迟疑,他们牵着手往那块绿洲走去。
在踏进大门的那一刹那,阿哲面带微笑的再看了招牌一眼,“天堂旅店”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卑鄙。
他再看看身边的何以涵,仿佛已经看到他梦寐以求,如天使般的孩子们在向他招手了。
他不可遏止的笑得更开心,最后他终于迫不及待的抱起何以涵,走进“天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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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大院已经有了初春的绿意,但那一片绿却是沉静没有活力的。
皓皓趁着寒假来临,把幼稚园的工作做了完整的结束。她一刻也没有闲着,除了偶尔仍和亚勋、青雨父女俩见面之外,她早为自己的移民加拿大做好一切准备,这个决定是她和父亲约法三章的结果,汤培渊民主的给了她一个为自己争取未来的机会,换来这失败的结果她不埋怨任何人,只能说她和亚勋无缘。
收拾好最后一箱东西,在这生活二十多年的回忆也就此封尘于记忆之中,她不后悔,可是心底总有一份难以割舍的遗憾,她并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好的结局,但是至少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该再见他一面吗?她不断在心里反覆的问着自己。她也知道就算见了面,也不会改变事实的。但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就走,自己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是唯一一件她可以控制的事,她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于是她拿起话筒,直接打到公司找亚勋。“喂!是我。”
“皓皓!?你怎么会打到这儿呢?有什么事吗?”他又惊又喜,实际上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想见你一面,请你吃饭,庆祝你升上课长。”
“用不着到外面吃吧!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在家里吃比较自在些,不是吗?”他持续亢奋的心情从语气就可明显的听出。
“可是我想单独见你。”
“单独?连青雨也不要让她跟吗?”
他这时才开始感觉到皓皓反常的态度,但是他根本摸不着头绪该从何问起。
“就这次不要,只要我们两个单独见面就好。”
“好啊!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约几点?”
“七点!在丹佛小镇,我会提早到的。”
还没等亚勋应好,她先一步挂了电话。
若不是那声音百分之百是皓皓,他可真有些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人跟他开玩笑。
正在他百思不解之际,又有电话进来。
“喂!是我,晚上有没有空?”是阿哲的声音。
“晚上?我有约了。”他有些得意的说。
“你不要告诉我你约了皓皓!?”
“为什么?我的确是跟她约了,不过是她开口约我的。”
“果然被我料中,那么说,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他如释重负的说。
“知道什么?你们今天说话怎么都阴阳怪气的?皓皓刚刚也是,我正想问你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没有跟你说吗?她要移民加拿大,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移民?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她的家境……怎么可能会想要移民,你是不是听错了?”亚勋不信任的反驳阿哲。
“你跟她认识快一年,而且你们以前是同学,难道你对她的家境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她没有资格移民,那台湾已经没有人有资格了。扬威集团你有没有听过?”
“扬威集团?当然有,汤氏企业……”他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终于沉默。
“皓皓是扬威集团董事汤培渊的独生女,我不知道她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但很显然的,她对你撒了一个大谎,而且令你深信不疑。”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在什么情况下告诉你!?我都搞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有没有……怎么说?不然明天再把她约出来,大家一起谈一谈,顺便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
“你的什么!?”
“我女朋友啊!有什么不对吗?”阿哲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她是电视台记者,难道你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吧!”
“你的女朋友不是皓皓吗?”
“老兄,这话不能乱说,开玩笑也得适可而止,我跟皓皓……”他无奈的笑了两声,“这太离谱了吧!”
“可是她亲口对我说她爱过你,在上大学之前。”
“那种十七、八岁的单恋是不需要负责任的,那只是成长的必经过程而已,更何况早在那时我们就坦白说开了。”他又笑了一声,“原来在你心里一直有这么个疙瘩在,才会让你迟疑不前,你啊!真该活在三十年代,谈那种眉目传情的简单恋爱,或许就不会搞得这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