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不嫌地方简陋的跟著要老板多下几碗面,看两人的吃状应该不错吃,偶尔纡尊降贵当当小市民也是一种新鲜的体会。
於是一群穿著西装打领带的主管级人物,一整天随著总裁上天下地的寻人,至此终於得空休息。
周慷文断断续续地嚷道:「轻……轻一点嘛!你在报仇呀!」没呛死也会被他打成内伤。
干么突然在人家背後出现,害她一时吓到呛得难受,大白天吓人是很缺德的事。
「我倒希望自己在报仇,可以直接掐死你。」省得他为她操心得寝食难安。
看到她没事心才安定。
猛吸鼻水的她装可怜的扯扯他手指,「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费尽千辛万苦才不致冻死荒野,你该多点怜惜吧!」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你贪吃害了自己吧!」他故意板起脸来教训道,心中却满溢著失而复得的喜悦。
「呿!那小鬼说的话不能算数,他一向以整倒我为人生目标,信他不如去信山妖野鬼。」她不屑的一嗤。
「喂!你不要在爹地面前毁谤我,是我救了你耶!」不知好歹的臭巫婆。
「是啦、是啦!你很伟大,待会我打面十斤重的金牌挂在你脖子上让你风光。」小孩子有耳无嘴话真多。
「我……我才不要……」呐呐的缩回身子,滕问云决定「小人」不计大人过,不跟她一般见识。
因为女人都是怪物。
「瞧你儿子多听话,管教有功的我值得夸奖一番吧!」论功行赏她第一名。
「戒指呢?」心情一放松,他立即发现她指上空无一物。
她马上委屈地抱住他「抽噎」道:「一定是被野兽叼走了,你要再买一个更大的给我。」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她放到银行保险柜里,谁会笨到冒著生命危险戴著价值数百万元的钻戒在街上招摇,最近的坏人可是很多的,她也怕被抢。
「慷文,我瞧见你嘴角的贼笑了。」他已经累得没力气骂她。
喔!真是不幸。「求婚戒指和结婚戒婚不一样,你那么有钱我不帮你花会对不起天地良心。」
温柔深情的滕尔东朝她一笑,「我爱你,小妖精,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真的?!」她兴奋得瞪大双眼,继而想想自己好像有点市侩地吻了他一下算作补偿,「我也爱你。」
「这句话才像是人话。」一低头,他吻往令他几近疯狂的唇。
一阵狼嚎似的口哨声不绝於耳,可也惊扰不了热恋中的男女,两人忘神地倾注热情在这一吻上,浑然不顾数十双眼睛的注视。
不过其中有一双利眸精明一眯,穿过围观的人潮向他们来。
答答答……
「先生,希望我没有看错,你吻的乞丐是我的女儿。」
「啊!周小姐……」
「周慷文,你叫我什么?」不气死她她似乎很不甘愿。
「妈!」好悲惨哦!她怎么会忘了台中是母亲的大本营。
「小子,你想给我溜去哪里,我那么见不得人吗?」敢在她眼皮底下开溜。
周义军讪然的缩回脚,「妈,你真是越来越年轻,美得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事实证明冤家一定路窄,车多人多垃圾多,最後还是会碰头,一家人……
团圆。
※※※
「後母俱乐部联谊会?!」
装傻,绝对要装傻,她什么都没听到,今天她最大,偶尔当一次聋子也没关系,反正她一生只打算结一次婚,那么新娘子的紧张是可以原谅的。
是谁那么鸡婆寄来邀请卡,不能等她度完蜜月再说吗?新娘子的折旧率可是超高的,让她神气一下不行呀!
真是夜路走多了遇上鬼,她已经很ㄍ—ㄥ的保密到这会儿,不会要她新婚当天就接受审判吧?!好歹等她结婚证书的字迹乾了以後再来定夺。
「老婆,你愿意解释一下恭喜你计画成功是什么意思吗?」就知道她有事瞒他,谜底终於要揭晓了。
等到咱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来回忆吧!「呃,是……是恭贺我找到好老公嘛!」
「是吗?为何上面会写著你是创始荣誉会员,而且入会期限在两年前?」那时他们根本是不认识的两条平行线。
「这个嘛……我……我有预感会嫁给你嘛!我们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她边笑边往床的方向退。
「慷文,要减刑得先诚实,你不想我逼问你一辈子吧!」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尤其是她的算计。
一辈子,多美好的字眼呀!
媚眼一抛,周慷文挑逗的伸出舌尖舔唇,「你要把时间浪费在逼问我我也不反对,别欲火焚身地扑向可怜的我就好。」
「小妖精……」眼神一黯,他不由自主的扯下领带走向她。
「亲爱的东,你觉不觉得热,帮我把礼服脱下来好不好?」热呼!再热一点。她若有似无的轻扯礼服前襟的珍珠花。
很媚人,纯属感官的勾引,极力抗拒的滕尔东不敌男人本能,轻轻地拉下她背後拉链,雪白的背映入眼中形成欲望的饥渴。
他总是没法拒绝她的引诱,女人的身体是恶魔的杰作,粉雕玉琢的好窃取男人的灵魂,不知不觉地在欢愉中沉沦。
世上若真有轮回,那么到底是谁欠了谁,今生纠缠不休只为来索债?
「老公,你不满意我温暖你吗?」她踏出落地的礼服以挺立的双峰摩擦手心。
白雪公主的结局由她改写了,後母皇后从此和专情国王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小王子到灰姑娘家清烟囱去了。
他是满意地想吃了她。「别忘了周小姐要我提醒你,你是滕氏企业名下代理她名牌服饰销售的负责人。」
「喔!不,你这个阴谋份子、野心家。」她当场双肩一垮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往好处想,至少某人比你惨,要老婆得向周小姐报到。」精明的丈母娘真可怕,两句话就挖走了他的得力助手。
果然虎母虎女,一门阴险。
她苦中作乐的大笑,「不管啦!你要帮我,夫妻要同甘共苦。」
最好是他体贴一点,主动揽下她不想要的责任。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反了,是同甘不共苦。」拦腰一抱,他笑睨著她手指上的「大」钻戒。
钻石不大一样是十克拉,型式却是男用钻戒,加宽型的。
「嗯,做人不要太计较,有福惜福,无福就写个福贴上。」她巧笑的亲吻他喉结,沿著颈线吻上他下颚。
如此挑情的动作他岂能无动於衷,股间的文火猛然窜成巨焰,一飞冲天地冲散他的理智,迫不及待地急欲宣泄。
交缠的唇舌、交缠的身躯,一件件飞落的衣物露出春光,床在咫尺一方。
拥吻、爱抚、挑逗、搓挲、磨蹭,勾勒出一副动情春色图,两人不断地想把对方的体热吸入身体里,不愿错放一丝一毫的温度。
爱意转为浓,温度节节升高,随著自然的摆动倒向秋葵花样的大床……
「啊——」
呃,更正,是一张非常大的水床。
「该死的滕问云,我要将他流放边疆。」狂吼连连的周慷文抹去脸上的水滴,挣扎地由水中爬起。
同样浸泡在水里的男子勉强一立,「你确定这招不是你教他的吗?」
远处有个高兴的小男孩比出胜利的手势,朝著他的共犯兼新科小舅道:「我终於整到她了。」
不过周义军的表情是同情,他实在很不想告诉小男孩别高兴得太早,他一向有仇必报的後母,一定会整得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