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气温有二十度,蒋思思的额头却在冒汗,她心头发悸地直想后退,可是生根似的双腿却动不了,好象她也在等待命运的转动。
五分钟过去了,时间犹如停止般过得缓慢,一分一秒敲击着她的心情,远远地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驶过,她开始心慌了。
「去死吧!狐狸精。」
车子还没靠近,心狠手辣的洪敏君已举起手,准备将她推到路中央。
「住手,妳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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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赶到的卫京云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推开心怀不轨的洪敏君任她跌落在地,双手一伸搂紧他重于生命的小女人。
他不敢想象他要是晚来一步会造成什么痛心的遗憾,她就在他面前面临危险,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她置身风暴当中。
幸好还来得及,没让他手中的天使飞走,他的宝贝还在他的怀中,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平安的在他身边。
呼吸急喘的卫京云久久无法平复惊惧的心情,在摆脱于亚蕾的纠缠后他已经尽量加快速度赶至,差一步就一切太晚了。
从没想过女人的嫉妒心会这么可怕,一个故意拖住他,一个趁机伤害她,两人倒合作无间地想铲除异己,让他顿失所爱。
可恶的恶婆娘,他饶不了她,以前的纵容成就了她今日的目中无人,他该使出魄力让她觉醒,不再顾虑大哥的因素放过她。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慢慢呼气吐气,你的肌肉绷得太紧了。」连孩子都感到他的惊慌而缩了一下,在她肚里翻个身躲起来。
唉!和她个性真像,一定是女儿。
「我不是紧张,我是生气,气得想铲掉一座山。」但得先把他流失的气力找回来,被她一吓吓得全身无力。
「那就不要生气嘛!生气伤肝对身体不好,你要为我们多保重。」她和孩子都需要他,不希望他走得太早。
「知道对身体不好还故意惹我发火,告诉妳多少次不要一个人落单,一定要找人同行确保安全,妳都是快生的孕妇还不懂照顾自己……等等,妳说要我为妳们多保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她终于肯放下心中的结接纳他了吗?忐忑不安的眼浮现一丝丝希望。
蒋思思微笑的靠着他,一心依偎。「是孩子说要爸爸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宠孩子的母亲而已。」
「妳这女人真可恶,话藏在口里不肯明说还吊我胃口,说句妳爱我会要妳命吗?」卫京云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想向着大地欢呼。
「我爱你。」她顺服的说道,不再害怕他的爱会伤害她。
「我也爱妳,思思,虽然妳可恶得让我想揍妳一顿。」让他着急又担心,爱入心坎底。
什么,揍孕妇?「呃,克制一下你的冲动,孕妇很脆弱禁不起你一拳……咦,下雨了,怎么有水?」
怪了,大晴天下太阳雨不成。
头一抬,她蓦然发现他眼中有泪。
「是口水,因为我想狠狠地咬妳一口,让妳能乖乖的听话。」他嘴里说着狠话,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爱意和对她的不舍。
「你哭了?」心头一抽,她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
不肯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卫京云以手挡住她的视线。「都说了是口水还问,男人的骨子里只有热血没有泪水。」
「是吗?我以为骨头里的是骨髓,原来它是用来装血的。」那是谁教授她错误的观念,她还当真傻了一下。
「思思,别说俏皮话,它不好笑。」她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喔,你听出来了呀!」她好笑的吐吐舌头,假装很无辜。
「妳……我想吻妳。」不吻她他的心不能平静。
蒋思思眨了眨眼,一脸惊讶的说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含蓄了?你是卫京云还是卫城云?」
大白天真见鬼了,死人复活。
「闭嘴。」女人不能给她三分颜色,她会开起染房。
「我没听过闭上嘴巴能接吻,那是礼貌性的亲吻……唔……」算她没说过,唉!
情侣拥吻的画面应该很唯美,夕阳沙滩玫瑰花,海浪翻白鸥鸟归巢,相叠的长影曳地,映画出心型闪烁的星星,浪漫又充满罗曼蒂克。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很爆笑,唇舌相涎浓蜜得化下开,中间隔着一颗大篮球,什么花什么叶地一下于全凋零了,只剩下一段枯枝半垂着头,呈九十度弯曲。
这叫错愕呀!还有难以置信的傻眼。
只不过此情此景落在一旁遭到遗忘的女人眼中,那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烧红了名为妒恨的眼,任由尖细的长指甲刺入掌心内。
即使到了这地步洪敏君还不肯认输,犹作挣扎的力挽狂澜,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这样对待老情人太不通情理了,只见新人笑就忘了我们昔日的恩爱甜蜜,你可真绝情呀!」
徐徐起身,洪敏君轻轻拍掉衣上的草屑,面无愧色地犹带一丝傲慢。
「住口,别让我有理由打女人,我不想大哥死后蒙羞。」卫京云的表情是痛恨的,毫不留情。
「啧!这么凶呀!我还真是怕,当年你抱着我的神情可不是这样,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她和他融成一体,不分彼此。
「过去的错误不值得一提,早知道妳心如蛇蝎我连碰也不会碰妳一下,妳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心是黑的。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是认识她,并让她趁机入主卫家。
「我哪里恶毒了?不就为了挽回你的心嘛!你干么说得我好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过去你的热情如火还深深留在我脑海里。」他是她有过最棒的男人。
洪敏君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在爱情的领域中谁都想赢,不择手段所付出的代价是得到他,那她何必手软心慈的为情敌留条后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做的不过是一般女人会做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爱情的魔力会使人疯狂。
「妳恶意的伤害我的女人还敢理直气壮的当没这回事?!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我会要妳赔命。」别以为他会轻易地饶过她。
面对他排山倒海的怒气,她略微一惊,「没有的事你少胡乱编排,我只是跟她开开玩笑和她闹着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她了?」
「是玩笑吗?那我也推妳一把到马路中央,看急驶而过的车子会不会及时停下。」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敢狡辩,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冷抽了口气的洪敏君脸色一变,笑得极慌。「我真的没有恶意嘛!不信你问问蒋小姐,我有伤到她一分一毫吗?」
有点可惜,要是他早或晚一分钟出现就好,她就能从容离开「车祸」现场,不用负任何责任。
「嗄,什么?」为什么话题又转到她身上,害她无法偷懒一下。蒋思思的表情是怔愕,有点回不了神。
「不要想拉她当挡箭牌,妳逞凶的举动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念在妳是我大哥的遗孀,仲夏、仲秋的母亲,我一定亲手将妳移送法办。」她已经得意太久了。
「别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地叫得亲密,你要真尊敬城云是你大哥,你就该把他应该继承一半的卫家财产给我,而不是一个人独吞。」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呕,同是卫家的子孙却有差别待遇,一个死后遗产不到五千万,扣税之后到她手中根本不敷使用,一个却坐拥数百亿资产,挥金如上的不把钱当钱用,流水一般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