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薇安不予置评,要她相信还有“另一个真实的乔凡尼”,肯定是更可怕、可恶的吧!
“噢!我都差点忘了,老板要我带你见一个人呢!”甘比突然想到的说。
“见一个人?!”薇安正猜疑不定,甘比已打开一扇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薇安难以置信的眨眨眼,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小小的身影已冲向她。
“妈咪!妈咪!”小身影扑了过来兴奋的嚷嚷。
她张臂拥住他,激动的快哭出来,“翔翔……让妈咪看看你。”
薇安抱著耿翔亲了又亲,仔细看他两颊丰润、神情愉悦,丝毫没有被虐待或受惊吓的迹象。
“妈咪,来玩。”耿翔拉著她往里面定,有两名彪形大汉也正朝他们走来。
耿翔热情的叫道:“里瓦、耶罗!妈咪来了。”
薇安吃惊的望著他们,耿翔不但不怕他们,彼此似乎还建立了亲切的友谊。
一旁的甘比说道:“薇安小姐,这两位是里瓦和耶罗,专门负责这里的保全,现在还负责照顾小少爷。”
“小少爷?!”薇安更胡涂了,翔翔不是人质吗?何以得到这样的礼遇?
“是呀!小少爷聪明又活泼,自从他来了之後,这里常充满著欢笑声,我们都很喜欢他。”里瓦亲热的抱起耿翔,让他骑在自己的肩上。
看来耿翔不但得到很好的照顾,也很适应这里的一切,虽然薇安心中无法理解的充满疑惑,仍不忘向他们道谢。
“你们把他照顾得那么好,我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们。”牵挂孩子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薇安对他们的印象也不禁改观许多。
“哪里,别客气,这是老板交代的工作,也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耶罗一提到乔凡尼,脸上的表情立刻显得敬畏。
“是啊!老板好疼小少爷,简直是把他当作鲁西亚少爷般疼爱呢!”甘比有感而发的道。
提到鲁西亚,薇安不禁好奇的问:“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很好吗?”
“那是不容置疑的,他们俩虽然个性回异,但因自小父母双亡而相依为命,培养出一般人无法比拟的浓厚亲情。”甘比是从小看著他们长大的,所以能很肯定的分析、解释。
“可是,他们的性格差异真大。”她想起鲁西亚的温文儒雅,忍不住就觉得乔凡尼是多么的邪恶残暴。
里瓦也插嘴道:“是呀!鲁西亚少爷热爱宗教,对家族事业毫无兴趣,所以老板必须独自扛起这个重担。”
“嗯,有一次鲁西亚少爷还跟我说,幸好有老板这样的魄力扛起责任,否则,他恐怕无法完成传教的心愿。”耶罗回忆的说。
里瓦摇头叹气,“唉!可惜他英年早逝,对老板的打击可不小啊!”
“我就说,现在小少爷是老板唯一的亲人了,把小少爷当作鲁西亚少爷般疼爱,不是没有原因的。”甘比感慨地摸摸耿翔的小脑袋瓜。
里瓦更是庆车地道:“像老板这么好的人,是该有个亲人陪伴他,否则,对他太不公平了。”
薇安知道义大利人重视家庭与亲情的程度不亚於台湾人,他们说乔凡尼和鲁西亚手足情深,她相信是真的,可是,他们对乔凡尼的维护与崇敬,实在令薇安不敢苟同。
瞧他们在说什么?一个好人,乔凡尼?!
不过,照他们的说法,难怪乔凡尼会移情到翔翔身上,只是,他明明已经发现耿翔不是鲁西亚亲生的,他为何还对他这么照顾呢?
天!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因为他恨她“害死”鲁西亚,正在对她进行更可怕的报复?
第五章
与耿翔睽别多日,薇安开心地和他在泳池边玩耍。
突然,耿翔挣脱她的怀抱,朝她身後跑去,还嚷嚷著,“爹地、爹地!抱抱……”
薇安诧愕地回身,赫然发现乔凡尼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她身後,双手还将耿翔高举著。
刚刚耿翔叫他什么来著?薇安愣愣地瞪著眼前的一大一小。
“翔翔,今天乖不乖?”他说著还亲了小脸一下。
耿翔也回亲他,“爹地,妈咪回来了。”
薇安双眼瞪得更大,不光是因为耿翔叫乔凡尼爹地,他竟然还会说英语,她不记得翔翔会说英语,在这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纠正孩子认错人了,便以中文说道:“翔翔,他不是你的爹地。”
但耿翔却伸出小手触摸乔凡尼的脸,既天真又坚定地回道:“他是爹地呀!爹地回来了。”
薇安猜想耿翔是因为乔凡尼与鲁西亚相似的五官,才会错认爹地,但她不解为何乔凡尼不否认,也不纠正孩子的错误,还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肯定有可怕阴谋在内,甚至她怀疑乔凡尼会伤害小孩,“你不该让孩子认错人而将错就错。”
“他一见到我就这么叫,我想也许他以为我是鲁西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乔凡尼耸耸肩无所谓的回道。
“鲁西亚是鲁西亚,你是你,我下会让翔翔认错人,更不会让他乱认爹地。”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毫不保留就说出心底的实话。
不知为何听到薇安这样的批判,尽管合於情理,仍令他火冒三丈,向她逼近道:“你胆敢就再说一遍!”
他又想干么?铁青的脸色说他要掀起世界大战,一点也不为过。
这时,薇安根本忘了自己站在泳池边,吓得她脚下一个踉跄,顿时“哗啦”地水花四溅,整个人掉到泳池里去。
她不会游泳便急著想挣扎起来,结果整个身体反而失去平衡,嘴巴一张,池水一涌,猛地暍一大口水,都快憋不住气了。
“救……命……救我!”她在水中载浮载沉。
乔凡尼却冷眼旁观,心里想看她又再玩什么花样。
“妈咪!翔翔救你。”耿翔蹲在池边,小脚就要伸进水里。
乔凡尼立即喝止耿翔,“妈咪只是闹著玩的。”
耿翔却指著快要灭顶的薇安,“妈咪不会游泳,要不见了。”
惊觉到小孩子不会撒谎,而且看样子她真的不会游泳,便对耿翔道:“你别动,爹地去救妈咪。”
说著,他顾不得身上名贵的西装,纵身一跳便游到薇安身後,并一手拦住她的腰,稳住在水中摇摇晃晃的身躯,再将她提了起来。
薇安浮出水面後,急喘喘的吸了几口大气,惊魂未定的呛了气猛咳嗽。
“跟我去换掉湿衣服。”他也湿了一身,拉著薇安就走。
“用不著你假好心,放手!”刚才她在水里吓得半死,他却袖手旁观,况且还是他害她失足落水的,说是不气、不恨才怪!
他仍然没放手,反而因怒气而抓得更用力,“要你去就去。”
“我要你滚,你为什么不滚?”她反唇相稽。
“因为我才是这儿的工人,只有我才有权力发号施令,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女人发起脾气也挺拗的,但乔凡尼不相信驯服不了她。
“换不换衣服是我的自由,你滚!”薇安濡湿了眼眶,却仍未示弱,更不想乔凡尼以为她是这么容易就屈服,至少不能让他太得意。
乔凡尼冷睨了她一眼,责骂她不识好歹,“你是想试试我的权力有多大吗?信不信我在这儿就把你的衣服剥光,即使强暴你也没有人敢说话。”
这样的威胁使薇安像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白兔,当她对上他冷峻的目光,知道连上帝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乔凡尼根本就是冷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