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单纯到她可以一早就从你家的卧房出现,而且,还一脸睡眼惺忪——”她话都还没说完,连她自己也察觉到话里隐含着浓浓的酸味,连忙捂住嘴,不愿再多说下去。
司瑞泽更是紧紧的抱住她,“瞧!自己露出马脚了吧!还说你不在乎我。”
“我——”她本想再争辩什么,可当她望入司瑞泽的眼眸时,她想说的话,就突然全忘了。
“我知道——”司瑞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唇边点了点,让她能听进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别争辩,这回听我说。
“我知道,我不该在此时就强要你对我的感情做出决定,我也不应该在你心上还有个影子的时候对你表白,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就是忍不住想亲近你——”
“你就是这么霸道,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想法。”珊彤一听到这,眼泪就又落了下 来。“我是一个已经有男友的人,你每次都这么直接的要我对你作出反应,也不管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司瑞泽将她哭泣的脸庞安放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可是,如果我管得住自己,就不会让我俩都这么痛苦了。”
想起这些日子对她的魂萦梦系,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痛苦挣扎,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和方阵孝公平竞争的机会罢了!
“珊彤,给我一个机会,放开你的胸怀,用你的心来感觉谁才是真正疼惜你的男人,我不想批判他对你是否忠贞,我只想要个机会;如果,最后你选择的仍旧是他,我想我会死心的,从此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这对你们并不公平。”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可以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衡量吗?
“我只要一个机会!让我可以赢得你的机会!”他真的不愿不战而败呀!
“我……”珊彤望着他恳求的眼眸,心里隐隐的被撼动了,私心正大声的鼓励着给他一次机会,而传统道德却在某个小角落微弱地说着不可以……
最后,自私战胜了传统道德,她想任性这么一回!
你骨子里一定是个邪恶的女人!被司瑞泽拥在怀中呵护着的她, 心里微微的升起了这么一个指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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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给司瑞泽追求 她的机会后,接下来的日子,是一连串的惊喜又窝心降临。
每一天,司瑞泽总会在她下班前十分钟到达工作室接送她;而加班的日子,司瑞泽也总会耐心的陪在她的身边,坐在一旁,安静的画着他想画的一切,而他的画作 绝大部分都是珊彤的一颦一笑。每回有人问起,或者是有人取笑,他总是淡淡的说:“我觉得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就是珊彤脸上的笑。”
轻淡的一句,却表明了他心中对珊彤无限的依恋。
今天依旧是珊彤加班的日子,司瑞泽还是一如以往,拿了支笔,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珊彤的周围画着画。
每次眸光交会,总会让珊彤又羞又怯。
“泽,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趁四下无人的时候,珊彤娇嗔的对他撒娇。
司瑞泽则是趁此机会在她颊边偷了个香,“谁教你长得如此秀色可餐,让我不?炊疾恍小!?
“贫嘴!”面对他的款款深情,珊彤顿时有种被迷醉了的感觉,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方阵孝这三个字竟渐渐从她脑海中慢慢的淡忘,很久不再想起了。
终于完成了工作。
“对了,还记得上回那位刘先生吗?”珊彤顺手将所有文具扫进抽屉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了头问他。
“还记得,他还是不死心吗?”
“没错,他不但希望能买你的画,还希望能将你从雷宇那儿挖到他名下的公司去,听说,他和雷经理他们谈判未果,吵得不可开交呢!”
这个消息是早上小余告诉她的,处在这尔虞我诈的商界中,本来就是大小动作不断,实在不足为奇。不过,瞧刘先生这回执着的模样,大有不得手就不罢手的气势。珊彤现在庆幸当初并没有说服司瑞泽卖画给他,才得以幸免于这场纷争。
珊彤望着专心一意帮着她收拾东西的那双纤细的大手,着实奇怪他的手指到底有何种 魅力,直教人如痴如狂?
“泽,你从小时候就很喜欢画画吗?”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似乎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拿着画笔。”
司瑞泽细诉他的过去,从小身为画坛奇葩的他,并没有权利享受太多童年,也因此,养成了他早熟而阴鸷的个性。
“珊彤,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浪漫?”
“啥?”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问?”
“刚刚我去上厕所时听来的,几位你的男同事围在一起讨论我们,他们一致认为我们之间看起来像老夫老妻,完全没有热恋情侣的感觉——”
珊彤愣愣的望着他,脑中突然的闪过一个影像——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对小孩很开心的跑着跳着,而她,正一脸甜蜜的窝在他的怀里,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幕……
司瑞泽发觉到她的闪神,傻傻的,有种小女儿的憨态,他轻笑了一下,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彤,你在想什么?这个表情好可爱喔!”
“没、没什么!”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她方才所想的一幕,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成定论的时候。
她娇嗔的捶打了他一下,然后撒娇的倚进他的怀里,倏然,原来亮灿灿的灯光忽然一暗,吓得她惊慌失措。
这是怎么一回事?
偌大的空间只剩司瑞泽和珊彤两人,其他同事早就下班离开,没了空调的室内,顿时让珊彤觉得呼吸困难。
她无助的落下泪,紧紧揪着他的衣摆不放。
“彤,你怎么了?”听见她的啜泣声,司瑞泽忙不迭的将她搂进怀里。
“泽!我好怕,我好怕黑——”打从记忆深处窜上来的恐惧,深深的揪紧了她的心,不顾矜持的,她直接躲入司瑞泽温柔的怀中,祈求一点安慰,“泽,快想办法,我要灯光,我真的好怕!”
“乖,别怕,有我在这。”他低柔的嗓音奇异的抚慰着她的恐慌,他搂紧了她,试图在黑暗中摸索出一丝光亮。
大楼里通常都有辅助照明设备,只是得想办法打开开关,但前提是,要他摸得到出路才可以。
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他一步一步的走过珊彤和小余专属的办公室,往外头几名员工的位子上走去。
他今天曾在厕所里见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抽烟,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可以在他们的桌上或抽屉里找到打火机。
珊彤的手臂不小心拂到一个椅子的手把,她不由自主的大声惊呼着:“泽,有东西在摸我,有东西!”
“别怕,乖!”司瑞泽搂住在他怀里不停哭泣的珊彤,往她身边的“东西”一摸,原来是把椅子,他吻着珊彤泪湿的面颊,细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别怕,不过就是把椅子。来,你自己摸摸看!”
“不要,我不要!”珊彤猛力的摇着头,拼命的想挣脱他所握住的手,猛然一摸,她尖叫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真的是一张椅子的把手,神情一松,她颓然的哭倒在司瑞泽的怀中。
“你真的很怕黑!”
“嗯!泽,求你,赶快变一些灯光出来,我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