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他边拿着毛巾帮小园拭汗,边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我可以自己来。”受到纯一如此细心的呵护,小园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抢过毛巾自己拭汗,不过她的动作过大,竟将纯一原本高举起想帮她拭汗的手,给甩落到她丰满的胸前。
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接触,却让两个人顿时尴尬得全都说不出话来。
“呃……”面对这突来的状况,小园一时夏不知该如何处理。
最后,还是纯一先反应过来,主动打破僵局。
“既然你没事……那毛巾就留给你自己擦,我……我想再去泡一下温泉。”纯一佯装没事的离开案发现场。
只是,当他一离开小园的视线,立刻将他“幸运”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在心底回味着刚刚柔软的触感。
想着想着,纯一的唇边不禁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 ? ?
住在温泉旅馆的当夜,阿璃又以MC刚来需要多休息做借口,硬是逼迫小园出让房间供她休息。
“我在这里你一样可以睡觉呀!”小园真的不懂。
“可是,我就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醒着嘛!大小姐,求求你,等我睡着后,你再进来好吗?”
瞪着好友的脸,小园有些无奈的拿起自己的包包。
“那……那你要多久才会睡着?”被推出房门前,她不忘问上一句。
“最好两个小时以后你再回来!”
两个小时?!
“太久了啦!你要我到哪里去等你睡着啊?”阿璃好残忍喔!
“你可以去那个何纯一的房间等啊!或者是找他到垦丁走走,反正四重溪离垦丁又不远。”阿璃热心的提议。
“可是……”
“哎呀!就这样,掰了!”
小园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阿璃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硬是将她推出房门。
怪了!不过是MC来,又不是动脉失血,怎么都已经休息一天了,还不够?
嘴里嘟嘟嚷嚷的,小园委屈的走到纯一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纯一立刻开门。
“你想不想到垦丁走走?”小园心想,如果一定得在纯一的房间和垦丁两个地方做选择的话,那她宁愿到垦丁走走。
纯一当然无条件的同意了。
小园是屏东人,自然对临近的垦丁不陌生,所以,两人便舍弃垦丁最热闹的路段,驱车来到一处四周只有几盏路灯和光秃秃礁岩的宽阔草原。
如果白天来看的话,草原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的悬崖,不过此时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偶尔可以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
发觉外头的空气有地薇寒,纯一先是体贴的拿衣服把小园包里得密密实实,才下车帮她开车门。
车门一开,一股混着微咸的湿黏空气和海风,顿时朝小园袭来。
在强风的吹袭下,小园和纯一两人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勉强攀爬上旁边平坦的礁岩。
“哇!好美的星空……”头倚着纯一的肩,小园仰头望着满天有如钻石般的闪亮星空,忍不住发出赞叹声。“台北的天空看起来永远是灰灰暗暗、阴阴沉沉的,星星也只有在大雨过后,才勉强能看得见一两颗;垦丁这里的星空,却永远多得像可以触摸得到一般……”
小园孩子气的想站起来,测测看她到底和星星有多远的距离,但强风吹得她站不稳脚。
“小心!”纯一连忙将她护在怀里。
回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纯一,小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露齿一笑。
“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每次我一有事,你就一定会马上出现在我身边。小到像是我钥匙忘了带,走路差一点跌倒;大到机车抛锚,或是被人抛弃……反正我所有不好的回忆,总是有你的存在。”
“也许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是因为有我才会发生。”手指轻抚着小园的脸颊,纯一喃喃地低语。
“才不是呢!就算你不出现,那些事情也一定会发生的!”
小园并非是那种会推卸责任的人,像汤宇翔另结新欢的事,其实,小园老早便明白她和他之间有些问题存在,只是她一直刻意的忽略,总以为不闻不问,一切就能否极泰来。
但事实证明,一开始的小问题如果不早些去处理的话,日子久了,一定会演变成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趁着小园刚好提到这个话题,纯一犹豫了半晌,有些结巴的问了他最关心的事。“那……你现在还喜欢汤宇翔吗?”
小园脸上的笑容突然敛去。
该怎么说才好呢?就外型看来,汤宇翔是那种很容易就让女人喜欢上的男人,只是,在和纯一开始交往后,她已经很少想起他了。
“我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想起他了。”
看着小园突然失去笑意的侧脸,纯一不禁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 ? ?
隔天一早,小园便领着纯一、阿璃两人,回到她阔别已久的家乡作客,然而就如同纯一所想的一样,打从他踏进沈家大门开始,他便是沈家一家人的注目焦点。
沈父忙着探问他何时才要和小园结婚,已婚的沈家大姐非常关心他之前的交友状况,沈家大哥关心的则是他将来事业的发展,不过,这些问题都在纯一得体的回答中一一落幕。
但他和小园却没料到,从进门到现在都还没说话的沈母,会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说阿纯一呀!你应该没忘记要戴保险套吧?”
“乒乒乓乓!”
除了纯一勉强保持正常状态外,只见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正在喝汤的沈父、正在夹肉的沈家大哥,还有在喂小孩吃饭的沈家大姐,和一旁的小园和阿璃两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吓掉了手上的筷子。
“妈!”回过神的小园立刻大声的抱怨着。“你……你在问什么呀?”
“我说老太婆呀!你不会觉得在饭桌上问这个……不太适合吗?”沈父尴尬的附和。
“不会啊!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正常呀!”只见沈母不疾不徐的喝了口汤,才慢条斯理的对着大伙儿解释。“你们没看电视新闻说的,现在年轻人多得是随随便便的就发生关系,但都忘了该做好事先的预防措施,我只是担心万一阿纯和小园一个没注意,不小心先有了,就不太好了。”
“妈!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我们还不是那个关系!”听到母亲越说越离谱,小园禁不住害羞的跺了跺脚。
“但是说不通呀!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住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没发生关系?我还特别要求亲家公别去打扰你们呢!”沈母难以理解的嘀咕着。
过了半晌,她纳闷的转头对着纯一低问:“阿纯哪!你该不会就是电视报导里说的什么‘不举’吧?”
“妈!够了!”
只见坐在一旁的小园突然跳起来,在众人强忍笑意的注视下,硬是将仍旧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的沈母给拉回房去。
? ? ?
“对不起!”坐在返回台北的飞机上,小园不好意思的向纯一道歉。“我不知道我妈会问出那种奇怪的问题来。”
“不会呀!”纯一回想起沈妈妈那些令人招架不住的问题,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现在,我知道你那直肠子的个性是遗传谁的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明显的指向她妈。小园不服气,马上开口辩驳,“你胡说!我才没像我妈那么无厘头呢!别人都说我的个性比较像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