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自由的就想见他,其实,她可以找舞茉倾诉痛哭的,但她想到的竟然是湛慕深。
这次柜台小姐不敢再拦她,“啊!是你,湛先生外出了。”
“我……我等他回来。”她也说不上来为何这么坚持要见他,那种想见他的念头在心中越来越扩大。
才说完,就见到湛慕深回来,他高大的身形加上考究的西装、冷峻的轮廓,使他看起来更严肃,温柔却激动的扑进他怀里,立时恸哭起来。 这一幕引来周遭的低声惊叹,尤其黎浩明直瞪着她,觉得她似曾相识。
湛慕深也为之一愣却没说什么,轻拥着她往电梯里头走。“温柔,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哭得伤心,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串嘤咛的啜泣,好像她来找他只为了哭给他看。
湛慕深搂着她来到他的办公室,耐心的等她哭个够,只是她迷惘无肋的眼神是为谁哀伤?
他仰头叹气,大概有个谱了,却不知怎样制止她成串的泪水,结果他低头轻吻她的唇。
而这一触碰却该死的引发他灼热的欲望,渴求探人她柔润的小嘴。
同时,她柔软的胸脯就贴着他的胸膛,令他欲念亢奋以致全身逐渐紧绷,冲动的想埋进她体内,好满足压抑已久的欲望。
温柔也不反抗,只是目光悸动的仰望着他。突然感觉好热,是被这男人身上那股阳刚的气息困扰了?还是因为他的轻吻?而这吻又代表什么?
冷静!为了怕吓坏温柔,湛慕深迫使自己冷静。
稍微推开她一些,他硬是压不亢奋,不想趁她最脆弱的时候占有她,只因太爱她了,他不要等她“清醒”之后埋怨他、讨厌他,何况,此刻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哭泣,什么都还不能确定。
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又喂她喝了些水,她浮肿的眼眸才稍稍止泪。
“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故意挡着不给我看见。”温柔仰头看着他,声音是破碎的。
他凝视她脆弱的表情,心疼得一塌胡涂,嘴里只是淡淡的说:“我怕你一时承受不了,又想不出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比较好。”
事实上,任何方式都不好,湛慕深只有心疼与无奈。温柔揉揉眼,泪水又淌下来,“我是不是太傻、太蠢了?”
“不,是他太笨了,不懂得珍惜你。”他伸手拭去她粉颊上的泪痕,多么希望她从此不再掉泪。
“我……我……”温柔哽咽道:“真的很笨,你三番两次暗示我,而我都没听懂,还一心一意要跟他出国”假如今天她没发现,是不是傻傻的被他骗出国,然后悔恨一辈子?天哪!她真是笨得不可原谅。
湛慕深低头凝视她,心底想的净是保护她、呵护她,“现在发觉也不算迟,我说过的,既然答应要照顾你,当然就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用酒般醇厚的嗓音许下这承诺,其实就是一句我爱你,可是,他不愿在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温柔感动的拥抱着他,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寻求慰藉,“我知道……知道你对我好。”
可怜的湛慕深被她紧挨的娇躯,折磨得欲望勃发,却只能忍耐那被痛苦贯穿的无奈。
可是,温柔已经体会到他对她的好,确实鼓舞了他那失落又疲惫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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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滂沱大雨,雷声隆隆作响。
湛慕深塞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如愿回到家,下了车他便冲上楼去。
全都是因为郑文雅来办公室找他,说道:“慕深,气象报告说,今天下午有大雷雨喔!”
“那又怎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他当然不相信她特地来,是为了向他报告气象。 “温柔最近如何?”她反问道。
“这几天都躲在房里,心情不好也吃得少。”好几次还是他捧着餐点,进她房里强迫她吃的。
她双手抱胸挑眉问他,“然后呢?”
“然后什么?”湛慕深不解。
“拜托!”郑文雅瞪大眼睛,表情少有的严肃。
“拜托……什么?”他被她瞪得心里怪怪的。
“拜托你别再犹豫了,当初我叫你跟姓柯的抢,你不愿意。现在可好了,佳人芳心寂寞,你还等什么呀?”她表现得比当事人还急。
湛慕深只是深叹一声。
“唉!我真不懂你,人长得帅到不行,品格高尚又洁身自爱,不但事业有成,样样称心如意,只缺少心中所爱,难道温柔那么难追吗?”
“我不想趁虚而人。”他害怕担心这样的感情,只是一种取代,他要的是完整的爱情,真心无瑕的婚姻。
“什么叫趁虚而人?只要你是真心的就行了。你到底爱不爱她?你说!”郑文雅有些动气的指着他逼供。
“你不懂,她现在是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不想在这时影响她的感情,免得她想清楚时又心生后悔。”他并不想冒险,让温柔再次的伤心,懊恼。
郑文雅却不认同的摇头,说道:“湛慕深,你太小心翼翼了,说穿了,你是害怕自己受伤。”
“你来只为了说这些废话吗?”他有些受不了她的逼迫。
“噢,当然是有情气给你,”她转头望了一下窗外,优雅的坐下才说:“你知道温柔最怕什么?”
他摇头,因为在他眼中,温柔一向活泼开朗,脾气倔强不服输,很难跟“怕”这个字连在一起。
郑文雅瞪他,像是怪他的怠忽,“她怕黑暗,怕打雷刮风下雨。”
“确定?你怎么知道?”他像很怀疑她说的人就是温柔。
“废话!我跟她相处了五年,怎会不知道。”真是好心被雷劈,竟敢质疑她的情报?
“刮风下雨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懂,温柔不是矫揉造作的人,怎会为了一道雷一场雨而小题大做?
郑文雅睨他一眼,“因为以前她在中途之家,好几次被锁进没光线的房间里关禁闭,三天三夜不准吃东西,更糟糕的是,还差点被那里的人强暴。”
湛慕深懂了,不禁想起五年前,他从中途之家接她回来时,她为何处处质疑他的动机,防卫极深的与他争执冲突,全是因为她那股劫后余生的颤悸。
思及此,他立刻抄起车钥匙就走。
嘿!还懂得心疼,粉好,你要认栽啦!郑文雅满脸挂着笑意。
湛慕深真的心疼,从他冲回家才敲温柔的房门两声,都等不及她回应,就闯了进去可看出。
“温柔?”他瞥见她曲膝缩在角落,把脸埋进双膝间,那模样不是害怕就是在哭。
倏然听见温暖的呼唤,温柔循声抬头,却是一脸的惊悸。
刹那间,他似乎感应到她的恐惧与压力,觉得好心疼,上前将她整个人纳入怀里。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坏人敢来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
他的身体结实牢靠,炽热的体温将她包裹着,蓦然,她湿了眼眶、喉咙干涩,张臂环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如果你想哭就哭好了……”他还没说完,温柔已掩不住激动的嘤咛而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拥着她微颤的身子,任由她宣泄,可是,闻到她身上的淡香,他的胸口又痛了。
老天!他多么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
等哭够了,温柔又觉得自己好讨厌,为什么每次遇到他就想哭?都怪他说了那么动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