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你看!”丛飐指着林怡怡的肚子说:“她的肚子是不是快掉下来了?会不会早产呀?”
“是耶!那可麻烦了。”虞仲也煞有介事地摇着头,“如果早产的话,胎儿恐怕要放进保温箱,而且若有什么意外地话,搞不好还会影响胎儿的智力。”
“不会的!一切都很正常。”
他们一搭一唱,把林怡怡给唬住了。
她今天特意把“肚子”绑得扎实一点儿,难道还穿帮了吗?她心一慌,把“肚子”用力一抬,但是,她用力过猛把“肚子”抬到胸前了。
“林怡怡!”丛飐往办公桌上用力一拍,站起来暴喝:“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的‘肚子’为何会跑到胸前?”
“我……”林怡怡惊惶失措,频频后退。
“昨天我就知道你的肚子是假的,给你十万元你还不满足,你也太贪心了吧!不怕我告你欺诈吗?”
“你在戏弄我!”林怡怡恼羞成怒,瞪视着丛飐,“哼!你给我记住!”
事迹败露了,林怡怡只好仓惶的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哼!”丛飐愤怒不已的坐上办公椅,气愤每个人接近她都是为了钱,连他最爱的向尉也在跟他计较钱。
“丛飐。”虞仲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虽然你不想让向尉知道那女人是假怀孕,不过向尉早就知道了。”
“什么!”丛飐惊瞪着虞仲。
“你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吗?”虞仲转述着:“昨天向尉坐电梯时撞到林怡怡,亲眼看到她的‘肚子’掉下来。”
虞仲续道:“他很气愤你不相信他说的话。”
丛飐听完马上要赶虞仲走,想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
虞仲知道他的脾气,更知道多说无益,便拿起资料夹走出办公室。
可恶!丛飐气得握紧拳头。
事情怎么会这样?
向尉是担心他会被骗,他居然错怪、误会向尉,这下他要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丛飐懊悔不已,不断责怪自己老是怀疑别人都在觊觎他的钱财,才会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羞愧啊!
昨天向尉“很”婉转地提醒他,他竟然还怀疑他的用意,甚至错怪他的意思对他大发雷霆,更对他暴力相向。
当时向尉有多难过他可想而知,难怪向尉会心寒地提出要离开他的要求。
但这都要怪向尉总是不把话说清楚,所以他哪知道他想什么。
糟糕!昨天他粗暴的对向尉,又打他,他会不会真的因此离开他?
不行!他不会让向尉离开他的。
丛飐急忙赶回天马饭店,怕回去晚了真的会见不到向尉。
丛飐站在房门口,发现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心想,向尉是不是走了?
“尉!”
丛飐心绪紊乱地大叫,一打开门,看见向尉正趴在床上睡觉,这才安心下来。
丛飐急忙地上床,连鞋子都没脱,压在向尉的背上,双手抱住他;自认识向尉后,他从没像此次如此渴望见到向尉。
丛飐激动的说:“尉,不要离开我。”
向尉没有离开!丛飐心里感激不已,但他此刻只想静静地抱着向尉。
之前,他老是蛮横、粗暴地对待向尉,所以现在是发自内心地忏悔。
在睡梦中的向尉被丛飐压住时,曾吓一跳而轻颤一下,但当微转过头发现身上的人是丛飐后,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向尉心想,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早上说“我爱你”,下午回来说“不要离开我”,他把一句话分两次说,未免太扯了。
到了晚上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
管他说什么!无理蛮横的家伙!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丛飐只是搂抱着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向尉还是不想动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认为养足精神才是上上策。
因为他不知道丛飐会不会再度发神经欺负他。
第七章
“天马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米色的柔软大床上。
阳光轻撒在向尉俊美的脸庞上,构成一副美丽的睡美男图。
丛飐轻轻解开向尉身上那件浅蓝色睡衣的扣子,以指尖勾开睡衣的衣领,让向尉露出白皙的胸腹。
丛飐轻柔的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也痴迷地吻着他的细嫩肌肤。
向尉身上独特的味道是丛飐的最爱,而向尉娇嫩温香的身躯更是散发处令他迷醉的诱人吸引力。
“嗯。”向尉低哼一声,并未打算睁开双眸,只是任由压制住他的人抚摸他。
因为他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压住他的人是谁,他只是不想理他。
“尉!”丛飐喊着已经一星期对他不理不睬的向尉。
努力地爱抚、挑逗着向尉,却得不到预期地效果,丛飐开始恼羞成怒。
已经一星期了,向尉都是用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面对他,让他不生气也难。
因为林怡怡而打他一事,丛飐至今仍羞愧不已,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才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向尉。
可是,不管他怎么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向尉就是不领情。
看起来慵懒无争的向尉有着不屈服他人的拗脾气,让他快沉不住发飙。
平时向尉都对他不理不睬的,他想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应该会慢慢好转,哪知道,向尉竟对他热情的付出毫无回应,着实让他失望不已。
丛飐当初就是爱上他曼妙的身子,才会舍弃玲珑有致的女性。
他喜欢看向尉白皙的肌肤因爱欲透着诱人的蜜红色,因为那最能挑逗、诱惑他,而且听着沉浸在爱潮里的向尉发出的呻吟声,更令他心碎神驰。
教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他要向尉像以往一样,因情爱的欢愉而用修长的手臂攀附住他的头颈,在他耳际发出魅惑人心的娇吟声,渴望着得到他的爱。
但是现在……
这些都不复见,向尉依旧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地抵抗他。
“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向尉对丛飐不理不睬的态度让丛飐沮丧得几乎要跪下求饶。
丛飐很难想象自己竟会对一个人没辙到整天垂头丧气的。
执拗的向尉让很强势的丛飐对他没辙。
向尉没做反应的看向别处。
丛飐驱前,试图讨好他似的亲吻他的嘴唇;他温柔地吮吻着向尉的唇瓣,连巧舌都小心翼翼地进入他的口中温柔的对待他,但他却得不到向尉的回应。
他开始痛恨感觉迟钝的向尉为什么这么有自制力。
虽然知道在未遇到他之前,向尉就过着无欲的生活,但他的意志力也未免太强吧!
光是亲吻向尉的嘴唇,丛飐就已经全身烧烫起来。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丛飐快翻脸动怒了。
他从不跟人道歉的,所以他这样有损尊严、低声下气地对他道歉,已经超越他能忍耐的极限;他认为自己已经先低头了,向尉就不应该再拿乔,应该要顺从他。
哼!跟人道歉是这种态度的吗?向尉撇过头去,依旧不予理会。
打了人说声抱歉就没事,那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杀到你。”?
他忿忿不平的是,丛飐怎么可以失去理性残暴地对待他?所以他要给丛飐一点教训,让丛飐有所警惕不再为所欲为。
丛飐见他不语,改以柔情诉求,哀求道:“你说说话好不好?”
丛飐认为向尉说什么都好,不然有点反应也好。
丛飐轻抚他的脸颊,算是再求他,毕竟他已经一个礼拜不跟他讲话了。
他不喜欢当自己在做爱做的事时,像在抱个没反应的死尸,那真是倒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