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细心的虞仲都被蒙骗住,难道丛飐也不知道林怡怡的肚子是假的。
哼!他干嘛替丛飐找理由啊!他跟女人嘿咻让对方怀孕,还敢对他凶就是他不对。
“我又没怀过孕我怎么知道。”虞仲说:“不过,你怎么知道啊?”虞仲认为向尉应该不会凭空捏造谎言,所以很想知道向尉怎么会发现这件事。
“今天早上我在电梯里撞到那个女人,亲眼瞧见她的肚子会位移。”向尉说得很气愤。
“原来如此。”虞仲突然陷入沉思。 看虞仲的表情,向尉发现虞仲好像认为他在造谣般不怎么相信他,于是他气愤地说:“用鼻孔想也知道好不好,真的肚子会跑上跑下的吗?”他不解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他?
虞仲觉得有趣地盯着情绪激动地向尉。
丛飐有交代,暂时不要戳破林怡怡的谎言,所以虞仲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也没兴趣管他们的爱恨情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是他比较感兴趣的。
向尉顿了顿。
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很生气而已,所以他忍不住又说了气话:“不管他!他喜欢当傻瓜被人耍,随他去。”
他是不甘心,但他又没有资格管他。
向尉撇撇嘴道:“反正他钱多,拿钱换经验有什么不好?”
“哈!你也会说这种话。”
向尉瞪了他一眼。
“你会在意他喜欢上那个女人?”
虞仲从厨房拿出啤酒,顺手递一罐给他。
“不!我不在意,我怎么会在意。”向尉打死不承认。
自大的丛飐根本不会在乎他的心情。
对于丛飐的所作所为,他为什么要在意?
但是……他不在意才有鬼!
一想到丛飐跟其他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他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本来就知道丛飐是个调情高手,也知道太多他的情事,所以他如果再看不开,就是他自己在任性计较。
但他真的任性吗?
难道在意丛飐的过去、在意他跟多少人在一起过,就是任性吗?
他真的太小心眼吗?
不!“正常人”都会在意,没道理以他们“同性”的关系,他就没有资格在意。
向尉狠狠地喝下一口苦涩的啤酒,对着他此时的苦闷的心情。
他得承认,丛飐跟其它女人在一起,他是很在意的,如果不在意,他大可以像外人一样,双手环胸等着好戏上场,不必在这里喝这苦涩的啤酒了。
第五章
“向尉,不要再喝了。”虞仲抢走向尉手中的啤酒。
“不够,再拿来。”向尉微醺地大声嚷嚷。
“你把啤酒都喝光了,已经没有了。”这家伙!他才刚买两打啤酒回来,就被他喝光了,他居然还嫌不够。
这笔钱他一定要去跟丛飐讨回来。
“向尉,起来。”这人怎么喝醉了就赖在沙发上睡觉!
还是叫丛飐来带他回去好了,他可不想收留一个醉鬼惹麻烦,万一把家里弄脏他可受不了。
虞仲天生有严重的洁癖,一定要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所以才不希望向尉在这里喝醉了呕吐,那不仅肮脏,味道又难闻。 “我叫丛飐来带你回去。”
“啊!不用了。”向尉意识还很清楚,只是有点疲倦又想借酒耍赖而已。“他现在正为了要当爸爸高兴着,才不会管我。”
“那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最终幻想]虞仲很好奇丛飐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好呀!”向尉也想知道自己在丛飐的心里是拥有什么地位。
虞仲当着向尉的面拨了电话给丛飐。
“丛飐。”
(虞仲,这么晚有什么事?)
丛飐的态度还很冷静,只是口气有点不耐烦。
“嗯……是这样的。”虞仲看一眼窝在沙发上的向尉,“向尉在我这里,他喝醉了,你要不要来带他回去?”
(什么!)
果然,如他所料,丛飐一听到向尉的消息立刻焦躁不安。
因为,今天到下班为止丛飐总共问他三次“有没有看到向尉”,所以丛飐会坐立难安是可想而知的。
“向尉在这里,他醉了。”
虞仲小心说着话,像怕惹毛发怒中的狮子一样。
但他话未说完,丛飐已火爆地把电话挂上。
虞仲看着电话对向尉说:“他把电话挂了。”
“我就说嘛,他现在没有空管我。”向尉心头酸酸的,认为丛飐并不在意他,因此难免一阵鼻酸。 “向尉,话别说得太早。”毕竟他才认识丛飐五个月,对丛飐还不够了解。
“本来就是这样。”向尉故作淡然地笑笑。
“不是这样的,他的反应通常有两极化,一是不管,二是火速赶来。不管是哪样,以他目前生气的程度看来,你都会很惨。”
虞仲深皱起眉来,考虑要不要把家里易碎的东西收起来。
因为只要是丛飐重视的东西,通常会有另一种下场。
“他总不会把我生吞活剥吧?”
向尉不晓得危险将至,一派轻松地在沙发上换个姿势,打算就在此睡了。
“差不多,你要提高警觉。”
虞仲想先逃走,但又想留下来看好戏。
他想,喝醉的向尉多少会有些胆量跟丛飐斗吧!但以向尉的智商看来,他是很难斗得过丛飐,因为论体力他就输丛飐一大半。
他早就知道耿直的向尉跟高傲的丛飐在一起一定是深受委屈。
他有点担心,但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得靠他们自己解决,外人无法插手。
他刚才打那通电话会不会造成“送羊入虎口”的结局啊?
没关系,反正向尉跟丛飐在一起久了,应该就会慢慢习惯丛飐的个性。
虞仲讶异丛飐来的真快,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十分钟内就赶到。
虞仲本来还在猜想丛飐会不会不管向尉,可见丛飐蛮在意向尉的。
向尉这个幸运的傻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让俊杰出众、傲视群雄的丛飐为他神魂颠倒。
虞仲摇头,摸不着头绪。
不过以他对丛飐的了解,丛飐会火速赶到就代表向尉会死得很惨。
“向尉呢?”丛飐脸色铁青,劈头就问。
“在里面。”
虞仲走入客厅,把醉倒睡着的向尉扶起来。“向尉,丛飐来了。”
但是他却感到背脊一阵冰凉。
一道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虞仲的背部。
“放开你的手。”丛飐冷冷地说。
虞仲不懂他只不过是好心帮忙,丛飐又何必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虞仲轻轻地放下向尉,站起来退到一边,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心冒犯,甚至责怪起自己怎么那么多事。
丛飐蹲下身去扶起向尉,隐忍住怒意,叫着:“向尉!”
向尉张开朦胧的双眼,当清楚瞧见来人的面容时,欣喜地说着:“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起来,回去!”
回去再好好跟你算账!丛飐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骂着。
他在家里担心他的安危,他却跑来这喝酒!
他死定了!
*****
回到饭店的总统套房里,丛飐抓住向尉的手臂,强拉向尉进入浴室,粗鲁地褪去向尉的衣服。
被人粗暴地对待,向尉霎时清醒许多,忍不住大叫:“你想做什么?”
向尉极度不悦,双手随之拉扯着衣服,不愿被丛飐脱去衣服。
本来他还在高兴丛飐会特地去接他,没想到才一回到家,丛飐就如此粗野地对待他。
难道丛飐跟他在一起只会想到这件事?
“脱掉衣服,把你臭烘烘的身子洗干净!”丛飐愤怒地大声吼叫。
“要脱、要洗我自己来,不必劳驾你。” 虽然这么说向尉却没有打算呆在浴室里,反倒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