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的心甘情愿,折了刚强的她肯定是一大享受,通常脾气不好的女人在床上非常热情,激情的爆发力一发不可收拾。
眉头一紧,蓝巧晶拉拢睡衣,「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单纯的赔我车子?」
波大腰细,懂得伺候他需要的不就是妓女,她的确做不来。
「我很富有你不晓得?」意思是高兴挥霍谁也管不着。
「你有钱关我屁……」蓦地,她两眼发亮,「约书亚少爷,我几时能拿到车?」
差点忘了霍华家族的财富堆积如山,她怎能放过大好机会,他若食言大可找两位老人家索赔,他们可是疼她疼得紧。
有便宜不占非她本性,人要懂得变通,仇人的钱不溶要挖谁的,她不姓傻,单名一个子--傻子。
「太谄媚了吧,我不喜欢。」他喜欢她的眼睛,明亮晶澈有精神。
篮巧晶拉长脸一拍桌子,「你最好别耍我,本小姐知道哪些植物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好,你就该凶巴巴地才可爱,太过温柔我会想笑。」太做作了,不像她。
「可爱?想笑?」睁大圆眼,她发觉世界在分崩离析。
他脑子里装了什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东西?是被换了脑还是天生智障?
不行,不行,这人很无耻,绝对不能让他迷惑,他一定暗藏心机要对付她,她必须步步为营小心应付,魔魅之气可以隐藏却藏不住他的卑鄙,这是天性。
蓝巧品摇摇头,企图摇去杂七杂八的思绪,殊不知她困惑的表情落在他眼底是何等动人,像是防卫心十足的小白猫在考虑要不要伸出爪子应敌。
「老虎的斑纹不因环境而改变,你的爪子够利了,我真的没有企图。」唉!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我的大脑说你在说谎?」他似乎在暗讽她是母老虎。
约书亚站起身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望着她,「那是你心眼小看不见我的诚意。」
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你……你离我远一点,我就是心眼小怎样。」
「你不要新车了?」他故做遗憾地玩起她披肩长发,有意无意地碰触滑得如凝脂的脸颊。
「新车我要,你走开。」蓝巧晶恼怒的推开他走向另一边,因为她最讨厌人家玩她头发。
小时候的恶梦她记得可清楚了,五年级有个小胖子总爱扯乱妈妈细心帮她编好的漂亮辫子,她一气之下剪了它,剃了个大光头上课。
那一次吓傻了所有人,包括师长,父母和同学,直道她青春期的叛逆提早到来。
其实不然,她真的是贪方便,顺便教训一下小胖子让他成为公敌,当时可爱的她可是非常受人喜爱,尤其是一头黑亮的发更叫人羡慕不已,所以小胖子两个月后就转学了,而她也在众人的期望下继续养长头发。
「太现实了吧!小泼妇,好歹给我一点好处。」约书亚在她坐过的椅子坐下,余温微沁入他的心。
「瞧吧!丑陋面孔曝光了,还说没有企图。」幸好没信他。
淡淡邪恶浮上他的蓝眸,「一个吻换一辆新车,划算吧!」
「很诱人的建议,可惜我没看到车子。」卑鄙的人是不可能诚实。
真为一辆新车出卖一个吻她绝不罗竣,就怕他说话不算话。
「女人该含蓄些,别露出贪婪的嘴脸很难看。」看来她不难收买。
蓝巧晶不屑地撇撇嘴,「你这人太反反覆覆了吧!不但要温柔又要含蓄,你干脆在脖子上套条绳子上吊算了。」
挽联上她会写上:死有余辜。
「一个吻,一辆车。」他的确无耻,用最诱人的饵来钓。
「先让我看见车子再说,赔本的事我不做。」做人的原则要ㄍ一ㄥ住。
约书亚张狂的一笑,「小泼妇,我是第一次吻你吗?」
「我有名有姓不许叫我小泼妇。」可恶,就知道他存心戳她痛脚。
「过来。」食指一勾,深蓝的眸子转为黯沉。
「不。」
固执。「要我过去也行。」
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早起的吻誓在必得。
什么叫笼中的鸟正由她示范中,明知他是危险性极高的混蛋还自投罗网,两只脚不退反进地找他一较高下,分明是活该。
想当然耳,跑不嬴长腿又打不过人家,下场不凄凄惨惨怎能显得出她愚蠢。
足足十来分钟不换气,蓝巧品有些意乱情迷地贪吸一口空气,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肩头努力配合,恩恩怨怨和车子问题暂时摆在一旁。
以力气来说,女人永远是弱者。
但是,当稍后一把银色的车钥匙滑入她手中,阳光下火红的跑车闪着崭新的光亮,男人的落败在于敌不过尚未发觉的心那颗只为她一笑而跳蹲砒的心。
蠢字适用于任何人身上,即使他是令人闻风生寒的地下教父。
小小的情苗由两人心田冒出,不算仇恨的仇恨是加温的工具,它拉近原本陌生的男女,在英国的春晨里看见第一道曙光。
希望,悄悄来临。
※※※
「呃,约书亚,你不是回来陪陪我们两老的,干么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样子?」他们有拿瘁惹人嫌吗?
他望了窗外一眼,状若无事的走回祖父母身侧,「天黑了。」
「我们知道天黑了,你还没吃饭呢!」他们眼睛没瞎,外面一片黑暗谁会说天是亮的。
「我不饿。」坐不住的他又站起身往窗口一眺,像在欣赏月光。
只不过今晚没有月亮,夜空中稀疏的星子寥寥可数,少得有几分凄凉。
依常理来说此时不算太晚,但约书亚却微显露焦躁不安,难以平静地一再眺望黑暗的最深处,彷佛在等待迟归的游子定不下心。
没人知道他为何反常地食不下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似乎心口缺了个洞急需填补,所以坐一儿难安像椅子会扎人,心神不宁了。
「不饿也要吃一点,你约谁要来城堡吗?」黛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幽静的远方。
到底在瞧什么?
「没有。」约书亚气闷的一应,手中的烟又换过一支。
她微蹙起眉头,「少抽一点,年轻人抽太多烟有损健康。」
「奶奶,我没事,你喝你的普洱茶。」无视老人家的关心,他的心思显然飘向窗外。
「看你一脸烦心我哪喝得下去,是不是有解决不了的纠纷不知如何处理,说来听听大家一起想办法。」人计穷,两人计长。
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忙,老是一个人承担肯定吃不消。
神情凝重的约书亚只是猛抽烟,理不清纷乱的情绪。「我很好。」
抑郁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太好,正在和管家下棋的威廉愉悦的抬起头,他的人生哲学是得过且过,烦恼不沾身。
一直以来他对孙子们采放任教育,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从政从商都无所谓,搞地下王国营私为恶也好,总是一份事业。
要论危险性处处都可能发生,像儿子、媳妇不过去参加友人之子的婚宴,谁知爱尔兰激进份子会丢掷炸弹,当场死伤无数还抓不到凶手。
凡事不看开不成,他拥有的无形财富已超过不少人,谁在有生之年看过会说话的家具,更遑论他们有思想的守护这座祖先留下来的城堡。
戏称的魔法城堡实至名归,想把它介绍给全世界却担心宗教人士的讨伐,否则他们会是孩子们的最佳玩伴。
「孩子呀,心要放宽,来陪我下一局吧!」下棋有助安定浮动的心,这是一门高深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