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截冰行动?北貂村?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地名啊?”
司徒傲麒搔着他蓝金色的头发,卖力想从书面的字里行间去了解即将接下的行动任务到底是啥东东?
“北貂村,北部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港,它可是偷渡走私最新兴的地点。这次浦口帮运了一大柜子的‘冰’就是从那里上岸,所以我才派你过去‘截冰’啊!”
接话的是染着红发的中年男子姓南,绰号南红鹰。
他和司徒傲麒、傲麟兄弟在南美洲的哥伦比亚有共患难之谊,过去在南美专做毒品交易,现在回到亚洲也闯出一片天——
他所组织的“炼煞盟”,除了本行毒品,还接做任何黑白两道没人敢做的生意。
正确应该说,台面上、阳光底下不能做的,只要出价高,“炼煞盟”就没有办不到的——不管你想杀人或防止被杀,想绑人或防止被绑……
总之,只要是出得起钱,“炼煞盟”的鹰老大就有办法帮你心想事成。
在他的“炼煞盟”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好手,像司徒傲麒便是他极力争取加入的重要角色——
可惜此人本领高超却心存玩票过过瘾,并无意专心投入。
“鹰老大,你何苦跟对岸的那些人过不去?”司徒傲麒很是不解。
自从回来之后,他安分受雇为大富豪的私人保镖,在与南红鹰接触之前,他就是担任知名企业家——荣灏青的随身护卫。
若非荣大少结婚后觉得两人的甜蜜不该被他干扰,因而辞去保镖一职,司徒傲麒恐怕会继续当保镖且乐在其中呢!
离开“江湖”太久,也难怪许多的“江湖”规矩都搞不清楚了。
“是他们先来挑衅的整个东南亚,毒品的市场早就划好了,是他们硬要杀进来,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我就是要你去截住他们的货,让他们吃一次亏,以后就知道鹰老大不是好惹的!”
“哎!我不喜欢这种行动,它只是宣扬势力范围,根本毫无建树。”
当初,走入黑道是为保命不得已。
离开之后,司徒傲麒尽量不涉入黑暗江湖路,这次是南红鹰极力招揽他加入,向他讨回当年救命恩情,碍于情面才勉强答应的。
“喂,大理想家,我是请你回来帮我办事的,你的远大抱负可不可以先收起来?”
“算了……反正,我已经跟你谈好,只此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徒傲麒一再重申立场。
“不管下次有例无例,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搞定就对了!”
南红鹰拍拍他的肩膀,丢给他一个大背包,叮咛道:“北貂村的房子我已经帮你租好了。所有设备全在这儿,你现在出发,我的将来是黑白还是彩色全靠你了!”
“是,鹰老大!”
司徒傲麒扛起背包,往东北部那小渔村赴命去了。
第一章
午夜,偏僻的小渔村沉入睡梦,四周阕静一片……
唯一有商店的街道,摊贩商家皆已关门收摊,只剩下杜泆澐的摊子,黑暗中兀自亮着银白灯光,滚烫的锅子冒着袅袅氤氲热烟——
远望去,那摊子竟缥缥缈缈仿如一方仙境,特别是摊子的女主人——她长得眉目清灵、美丽而秀逸,娉婷玉立就像天上的仙女。
她专注地收拾餐具,没注意前方一名短发黑衣男子往她的摊子上走来,他的脸庞布满辛劳疲惫,但仍丝毫不减他的狂惊俊美……
“先生,我差不多要打烊了,请问你还要点什么吗?”
“你……还剩什么?”
男子显然饿了,他看着玻璃食物柜里残存的几团略干的面条,干涸喉咙道:
“随便你剩什么就煮什么吧!”
“这样啊……”
杜泆澐犹豫着,她剩的东西还真不多。“好吧,麻烦你等一下。”
将所有的食材全丢下锅里滚,再找到两颗鸡蛋,她打算给他一碗特调的大卤面,对饥饿又缺乏营养的大男人来说,美味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卖他一份能吃饱的食物。
不消几分钟,她利落地装好热腾腾的面食,外加一份卤菜,连同醉人的甜笑一并递给他。“不好意思!剩下最后的菜尾,若先生不嫌弃的话,这份卤菜就算是小店招待的好了!”
“不!这样不行,多少钱我照付。”男人坚持地从皮夹抽出五百元大钞。
“等等,我找你钱。”杜泆澐着急地从腰间霹雳包里掏钱。
“不用找了,谢谢你。再见!”
男子突然拎起食物像逃避什么似的,神色紧张拔腿就跑。
“真是怪人一个!”她咕哝着。
其实,杜泆澐注意他很久了。
从他第一次到摊子来买东西,她就觉得这男人很不一样,从外表上看,他绝对不是村子里的渔夫;而且他的行径也很奇怪,总是白天四处晃啊晃地,直到近午夜的时候才到摊子找东西吃,若非他说话的口音很纯正,她真会怀疑他是否对岸摸上岸的偷渡客?!
古古怪怪的他,到底是做什么勾当的啊?
许许多多疑问在杜泆澐的脑海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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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贵族医院头等病房
“阎……律师,我……交代你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瘫在雪白病床上,他的身体插满了各种管子,满室先进的医疗设备谨慎仔细记录他的生命现象,而在病房外,几个医护人员小心看守他,仿佛一个不留神病人就会停止呼吸……
“董事长,我已经快马加鞭地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杜泆澐小姐的消息。”
“唉……”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吃力地长叹。
“很快?已经一个多礼拜了……我……没有时间了啊……唉,怎么……会让她……失踪了呢?,她是……我杜家……唯一的血脉。你,无论如何要找到她,继承杜家的……一切。”
“是!董事长,您的意思我完全了解。只是,杜泆澐小姐她,似乎有意躲避您,所以——”
“这我知道——她恨我……也非常……恨杜家……但……阎律师,我在遗嘱里说的,很清楚……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拿走杜家的一分一毫,必要时,不论任何代价,要保护她的生命……”
“是,您放心,我一定会照办的。”
“好了!闲话不必多说……快去把给我……找出来,至少,在我走之前,我……要亲耳听她叫我一声爸爸……”
“董事长,您安心休养吧!我马上去办!”
阎律师迅速告退,脱去无菌衣,拭净额头上的汗水,忧心向护士询问道:
“他……能撑多久?”
“这要看他的造化了。”护士摇摇头,十分无奈地答复。
阎律师回头望了可怜的老人一眼,自言自语道:“童羽歆是最后一条线索,如果还找不回小姐,董事长可不就含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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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部某渔港
日渐凋零的传统渔村,除了假日来寻找乡土味或思古幽情的游客,平常日子显得十分静默安详。
这里的村民多半捕鱼为生,安安分分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在单调且无大起大落的生活步调里,村里随便多只猫狗都会变成互相流传的新闻。
如同杜泆澐的鱼酥羹摊子——
一个月前,她在零星开着几家商店的老街上做起生意,开张那天起她便成为一条为村民津津乐道的超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