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实际。
总之无论如何,二十五岁不谈恋爱总是怪怪的,经过好友引荐,她加入“女狼俱乐部”有一群情况和她相似的女人,共同为追爱打拼,她们的指导原则,归纳起来一句话:遇到好的男人,我一定去追!
问题是,所谓好的男人,一个也没出现过……
与很多女人有同样的感慨,裘玲娣总觉得:好男人要嘛结了婚,要嘛是同性恋;再不然,就是跟那个抢车位的一样:外表不错,但风度差,莫名其妙跛得跟什么似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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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称亚洲金融之心的荣鑫集团,多年来因为老总裁的刻意潜隐消退,而让整个荣氏家族充满神秘色彩。
传说新任掌门人的荣家第三代,比起上一代更神秘、更封闭,更多诡谲凄恻的美丽流言,在坊间八卦里不断地转来转去,从不曾停息——
例如位于第五十五层的总裁办公室,那可是根据荣家新主人的生辰八字摆设的,还经高深道士设坛作法,所以荣家的企业才能发展一日千里,“秒”进斗金,甚而进入前所未有的空前盛况,投资什么就赚什么!
所谓全球不景气,丝毫影响不了白花花银子只往荣家大门狂奔的趋势。
这等强势吸金法力,各方众说纷纭,特别是风水最为人津津乐道——传说,荣总裁私人办公室里置得既前卫奔放、又带点神秘幽冥的东方情调,人身处室内竟能感受一股名川大山才有的天地灵气,冥冥之中激发人类潜能……
为此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想办法要一窥堂奥却不得其门而入!
然而,不论冥冥之中的能量为何,显然地,这力量并不能消减它主人此刻的怒气冲冲——
“你最好提得出让我信服的理由!”
荣灏青一出高速电梯就铁青着酷峻容颜,气冲冲闯进办公室。
他二话不说,怒狠狠将长外套往他的“前”未婚妻——何镁银身上摔。
“说啊!别给我装哑巴!我正洗耳恭听呢。哼!哭哭啼啼要我取消今晚的班机来见你,以为我很闲吗?”
“我知道你很忙……”
女人嗫嚅低哑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哀求:“任何人都不及你的生意重要,包括你的未婚妻我——”
“请更正!你已经不是了!”
荣灏青没好气的摔坐在会客沙发上,连正眼都没看那泪眼汪汪的女人一眼。
“……灏青,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何镁银瑟缩着单薄的身躯,微微抬起带泪的丹凤眼。“不要放我一个人,灏青,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没办法面对……这、连我自己都无法承担的事实!我、我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哼,不必来寻死觅活这一套!我看太多了!”
荣灏青酷寒无情的倨傲,如一把剃刀狠狠割裂何镁银破碎无数次的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从小就心仪并和自已订立婚约的男子,为什么可以翻脸像翻书一样说变就变?
“灏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已经订婚多年,现在突然解除婚约,别人会怎么想?我该怎么过下去?”
何镁银说什么也接受不来这巨变,更别说荣灏青居然要她自己面对吃人不吐骨头的传媒!
她被捧惯了,准婆婆一直疼她如女儿,全荣鑫的人更几乎都把她当少夫人看待,荣灏青三言两语摧毁一切,任谁都受不了。
“你管别人怎么想?天下流传的八卦绯闻全都是三分钟热度而已!”
“何况,你也不是玉女明星,谁理你啊?再说,我把获利最好的灵夏电器给你做赔偿,明天记者会结束,你就是灵夏的董事长。这样还不够吗?”
他强抑烦躁,耐着性子抚慰这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
几年光阴过去,他真受够了!打从十八岁那年,莫名的在母亲的主张下和她订婚后,何镁银闷苦哀怨的表情便如鬼魅一般跟随他近十年,母亲强迫他接受这桩婚事,理由却从来说不清楚……
几年来,荣灏青基于孝心勉强应和着。
那天,若非参加好友一场感人温馨的婚礼,他还不知自己竟昏昧地放弃爱一个女人,并与之共渡一生的权力。
他很清楚明白何镁银并非自己心中所爱,荣灏青感激上天让自己及时大梦初醒,并有勇气以最快速度终止这荒谬的婚约。
“赔?我不要任何赔偿!我只要你……灏青,你可以对我狠心,但你怎么可以辜负妈的心意?你太不孝了!”
“住口!少拿妈来压我!”
荣灏青被她的直言顶撞激怒红了脖颈。“我可严重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到妈那里去乱告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荣灏青,你脑袋里哪根筋不对?还是看我好欺负,所以来个翻脸如翻书,说悔婚就悔婚?”
何镁银定定望着他,凄厉冷笑着,眼中有抹诡谲的深意。
“好啊!你尽管冲着我来嘛,谁怕谁啊?你自己心知肚明,妈一向是站在我这边的,你要我自个儿开记者会,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你丢下的烂摊子?哼,可以!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你想怎么样?”
荣灏青勾起凶光,恶瞪她深邃复杂的眼瞳。“你非要弄到我翻脸不认人?你最好仔细考虑……”
“噫,你口气有点儿虚?哼,你也知道怕了?”
敛起愁容,她苦装笑脸,并且刻意微微侧身,半裸的酥胸前倾,迷乱地媚笑:
“原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嗯?”
“少给我出花样!特别是我妈,如果你敢动她,我……”
他掐住她瘦削臂腕,一字字由齿缝绷出。“听着!我只说一遍,如果你敢动我妈……我会不顾任何情面,你最好相信!我是说真的!”
“笑话!我何镁银有什么不敢的?”
何镁银颠颠倒倒直起身,往他魁梧胸膛靠近。“没了爱情,还有什么舍不去的?哈哈……你明明就是爱我,青,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不准你变心,不准!”
荣灏青无奈又心烦推开她,撩了撩头发,以哀求的口吻道:
“说实在的,我很忙,真的很忙。拜托你不要发神经!你给我听好,我已经改了明天一早的班机飞美国,硅谷那里有笔大生意等着我签字,我没时间听你胡闹,先走了!再见!”
“不准走!”
何镁银凄厉喊叫,飞奔越过他硕大身躯。“你敢走——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想死?呵,命是你的,我没意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你!”
她泪眼望着眼前无血无泪的男人。“荣灏青,你——会——后——悔——”
“再见。”他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冷血惯了的荣灏青而言,没有任何人、任何言语可以阻止他追求成功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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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国际机场
“不能用?小姐你搞错了吧?旅行社开给我的时候,并没有说这张票有限制啊!”
拉着几大箱行李,一身轻便装束的裘玲娣焦躁地在航空公司柜台前跳脚。
“我把几大箱样品都搬来了,夯不啷 也有五十几公斤重耶!你现在才告诉我机票不能用?意思是要我把东西再搬回去吗?你们太没人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