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蔓菲接到客人菜单,开心地准备菜色去。
“等等!”
荣灏青按捺不住了。“蔓菲,我想打听一个人……”
嘿嘿!这家伙终于ㄍ一ㄥ不下去露出马脚了……傲麒双手抱胸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
“打听谁啊?”蔓菲立刻收起笑脸。
“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接到一组日本客人,姓高桥,叫高桥诚一?”
“唉!我们店里带台的妈妈桑十几个,小姐上百名,来来去去的客人更是多得数不清,哪里知道有没有高桥还是矮桥的!”
“你行行好!”傲麒陪笑地掏出一大叠千元大钞。“没看我们这位兄弟压着心事,找小姐都提不起劲儿?帮帮忙!下回我一定介绍我其他兄弟来捧你的场!”
收了钱,蔓菲态度又一大逆转。“先谢啦!嗯,你说的高桥我不很清楚。但是,我们有一个妈妈桑专门招待日本客。今晚,她确实有客人……”
“真的?在哪里?可以带我们过去吗?”
“这……客人包下丽晶厅,你们穿过这排包厢过去就看得到了!”
“谢谢啦!你真好!下次一定捧你的场!”
灏青说两句言不由衷的应酬话,便急忙开门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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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太精彩了……好啊!再来!再来!喝!脱光,脱!”
灯火通明、声光大作、人声鼎沸嘈杂的丽晶厅,几个身上只在重点贴布的性感女郎正火辣辣跳着钢管舞,黑压压围观人潮仿佛一锅滚水,全沸腾过了头,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热的。
“哇!HIGH到最高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不愧是台北最高级的夜总会!”
一向对女色视若无睹的司徒傲麒忍不住吹了口哨,发出由衷的赞美。
“你看到他了吗?”
此时,就算台上那些钢管美女都脱光了站在荣灏青面前,他也没心情多看一眼。
“谁啊?”司徒傲麒的眼光定死在台上摇臀劲舞的美眉,心不在焉道:“奇怪咧!刚刚蔓菲说这里被包了场,怎么会人多成这样?”
“这是高桥的怪癖!他喜欢众星拱月,享受做皇帝的感觉。”
目光不住搜寻玲娣的身影,荣灏青异常沉敛的表情,在闪烁霓虹灯下仍看得出他极力想隐藏的焦虑仓皇。“看到高桥诚一了没有?”
“啊?”
傲麒似乎还没进人状况。“他脸上又没刻字,哪那么容易找?”
“噫?说这种话太不符合你的专业了吧!我想,是应该考虑提早终止你的聘用……”荣灏青端起老板的架子。“快给我找!”
“找就找嘛!干嘛这么凶?兄弟,你今天晚上很欠扁耶!”
司徒傲麒搞不清楚一个男人怎会为女人转性转了十万八千里!
以前和他交往过的女人,他没一个放在心上,即便订过婚的,也只当人家是对付狂蜂浪蝶最好用的挡箭牌,何时管过她的死活?
对裘玲娣,他真是异于寻常的高度重视啊!司徒傲麒忍不住狐疑问道:
“你可不可以说明一下,裘玲娣只是带着客户来这儿谈公事,就算高桥的色胆再大,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把她怎么样!人家见过世面的,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哪需要你一个晚上神经兮兮,如临大敌?”
“我直觉有问题。”
荣灏青心情掉落洼地,懒得解释什么,径自排开人群,仔细往舞台边找寻
果然,高桥和玲娣就坐在一起。
“呐!找到了人。就在那儿!咱们就站在这盯住,确保高桥没动她半根寒毛,这样可以了吧?哼,你直觉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
“我要看高桥玩啥把戏?”
灏青提口气,冷静清楚道:“根据我的调查,下年度的代理权早决定换人了,他一直‘钓着’玲娣做什么?”
“或许,他想追求她?”傲麒直言不讳。
毕竟自己是男人,光瞧老头看她的眼神,足够让真相昭然若揭。
“凭他?休想!”荣灏青咬牙握紧拳头。玲娣是他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噢!我的天啊!你看!”
司徒傲麒原本就瞪大的眼睛张得更大了———
没法想象外表端装的裘玲娣也有令男人喷鼻血、野性奔放的一面!
仿佛带着微醺,裘玲娣巧笑倩兮解下她连身长外套,仅存一袭展现她丰满浑圆身材的紧身亮皮背心小短裤……
翩然蝴蝶似地,她也跃上场中小舞台,随着音乐火辣辣跳起让全场男人为之疯狂的钢管舞——
旋转、摆腰、扭臀,再一个漂亮的倒转,她头下脚上,两团丰美雪乳呼之欲出,攀在管上修长笔直的美腿,白皙无瑕地更是让男人鼻血喷满地。
“她、她怎么?哇!真是深藏不露啊!跳得满有职业水准,不,根本就是职业水准!我的天……”司徒傲麒叹为观止,赞不绝口!
荣灏青灏青着脸,再没有形容词足以形容此刻的忿怒!
他的女人在酒家暴露身体,烟视媚行,众多陌生男人面前卖弄性感!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地,荣灏青的震惊和忿怒把自己充填成一颗威力强大的炸药,只需一点星火便可立即引爆!
“去帮我把她揪下来!马上去!”他严厉命令道。
“我去?你昏头了!我凭什么?”
傲麒一派无关紧要,突然觉得看一个凡事淡漠的男人,为一个心爱女人气到血脉贲张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你不去?”他自觉快爆炸了!
台下男人们投在她身上贪婪猥亵的眼光令他抓狂!她的美、她的魅只有自己能欣赏,绝不容许其他人侵犯僭越!
“怎么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爱跳爱现,那是她的自由。”
明明知道他激不得,却偏要激他,司徒傲麒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准备看好戏!
“好!我去!”
瞪着满是红丝的眼眶,荣灏青推开挡路的众人,一箭步冲上台,把浑然忘我的裘玲娣硬扯下来!
“噢!噢!好痛!不要拉我!”
裘玲娣伤了手腕,扭了脚踝,她痛得掉出眼泪。“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他恨恨问道:“为了要生意,为了讨好那糟老头,你情愿作贱自己?”。
扫了一眼面目纠结,布满仇仇不平的他,玲娣看得出他的眼里有受伤的痕迹。
他难过吗?心痛吗?
当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他是否像自己知道被他利用时,感觉那种刺骨蚀心?
不可否认,裘玲娣对他仍有爱意,他的形销骨毁让她揪心……
独处时,更怀恋他给予过的激情温柔。
只是,思及他家中一老一少激烈的排斥威吓,及那桩难以平复的过往,想再按纳的决心便轻而易举瓦解殆尽!
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谁说我是作贱自己?我只是陪客人娱乐一下。”
“娱乐?用你的身体娱乐?你真这么淫荡?”他痛心疾首:“平常你的娴雅美丽都是假装?”
“我假装?你的正人君子何尝不是假装?哼!下流!”
“唉!你依然对那件事不能释怀……”荣灏青痛苦闭上眼,幽幽道:“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报复我,但请不要危害自己。”
“荣先生,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什么惩罚报复?我只做我想做、值得做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玲娣,你听我说,那个日本佬……他有问题!不值得你为他做这种不要脸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