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她肯定的用力点头。
"好吧,有两种可能,他不是喝醉就是终於良心发现了。"
珍蒂笑著摇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太喜欢他。"
"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喔!"她更加强调语气。
"这么说来,他这一次总算是踢到铁板了。"
"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本来你不是说我可以到你这里来工作,这样不就可以还他钱了吗?可是他非得要我在那里工作,再慢慢的折磨我。"她咬牙切齿。
"折磨你?"她挑高一道柳眉,不相信地。
"没错!不是在背后突然拍我的肩膀吓得我灵魂出窍;否则,就是将他那些复杂的男女问题丢给我处理。我是他的摄影助理,可不是他的感情顾问。"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在心里再加上一笔。
"真是稀奇,因为很少有女人会不喜欢他。"她定定的看著她。
"哼!我就是不吃他那一套。"她一副绝不屈服的表情。
虽然雨荷口口声声强调多讨厌他,可是珍蒂根本就不相信她逃得了这一关。因为,就连珍蒂自己也曾经深深的迷恋过他,只不过爱上他的代价太高,而他肯付出的又太少,所以他们注定还是只能当朋友。
从震宇的口中,珍蒂也可以感觉得到,他对夏雨荷产生的兴趣并不少。而,夏雨荷外表看似厌恶他到了极点,可是她过於强烈的情绪反而不小心泄漏了自己还不知道的情感。
珍蒂看在眼里,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
"雨荷,听我一句话,千万别不小心将心放在他身上。"她好心的警告。
她这么说反倒是让雨荷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你是说别喜欢上他?"她重新确认。
"嗯。"她点点头,希望还来得及。
"怎么可能?我讨厌他,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他?!"她的反弹极大。
"话先别说的这么早,否则有一天你会怪自己当初怎么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雨荷还是猛摇头,"我跟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的啦!"她甩甩手不断否认。
珍蒂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雨荷听不进去,唉!她只能希望震宇到时候能够手下留情,别让这个好女孩也成了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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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当她一回到家见到零乱的客厅后她就知道自己被偷了。她根本不敢踏进去房子里面,唯恐歹徒还躲在里面。
今年是怎么了?难道母亲没去庙里帮她安太岁?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倒酶到这个地步?
雨荷匆匆地跑到隔壁找房东,可是按了半天的门铃还是不见房东来应门。
"快啊……"她狂按著门铃,又担心又害怕的只差没大声哭出来。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雨荷,你有看见刚寄来的那箱底片吗?"蓝震宇开口就说。
雨荷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握著电话发出微弱的啜泣声。
他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镇定的问。
"我……我住的地方……被抢劫了……"她哽咽的回答。
"你在楼下等我,我这就过去。"
约默过了二十几分钟警察和蓝震宇相继而来,一看到雨荷担心害怕的样子,蓝震宇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不断的轻拍著她颤抖的肩膀给予她勇气。
"好了,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他的声音像是掺了吗啡的咖啡,具有让人情绪稳定的力量,让她受到惊吓的情绪渐渐地缓和下来。
"请问住这里的是哪一位?"警员问。
"是我。"
"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做笔录。"员警公事公办。
"我陪你去。"蓝震宇二话不说就将雨荷带进自己的车内,跟在警察后面离开。
做笔录的时间极为沉长,相同的问题她得回答一遍又一遍,若不是蓝震宇在她身旁支持她,她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好不容易笔录总算结束,他们步出警局外,思考著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蓝震宇开口问。
雨荷垂著头,朋友结婚的结婚,否则就跟男友同居,她竟然想不到有哪里可以让她落脚。
"只好硬著头皮回去住吧。"她牵强的扯动嘴角。
"先上车再说。"他伸出手勾著她的肩膀。
车子行驶了一回儿,在她的住所楼下停了下来。
"我陪你上去收拾几件衣服,你今晚就在我那儿过夜。"他半命令的口气。
即使她仍处於受惊吓的状态,她还是理智的发现这不是一个合宜的处理方式。
"这样并不太好吧?!"她迟疑的看著他。
"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住在这里?如果你说可以,我立刻就走,绝对不再打扰你。"他眼睛犀利的看出她心里的懦弱。
雨荷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刻回答他"当然没问题。"可是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以她目前的状况根本就是说不出来。
"好吧,今晚就先打扰了。"她不太情愿的点头。
他们一起上楼收拾了一些衣物后重新坐上车子,不久就来到他所住的高级公寓。
"你吃饭了吗?"
雨荷摇摇头。
"我想也是。"他自言白语,"你先去客厅坐一下,我下一碗面给你吃。"他走进厨房。
看著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雨荷心里十分感动。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竟能不顾之前的嫌隙对她伸出援手,反观自己以前一直对他恶言相向,想来自己真的是太小家子气了。
好,从这一刻起她一定要彻底的洗心革面,好好的报答他的收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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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震宇一夜没好眠。
他不断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数了五千多只的小羊,加上一天钧工作也够让他累坏了,可是他就是睡不著。
他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反常,但是这个发现并不能让他觉得好过一点,反而严重受挫。;
"夏雨荷啊夏雨荷──你可真是难倒我了。"他独自对著空气喃喃自语。
她今天一定是吓坏了,否则倔强如她一定死也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显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是这么脆弱的一面反倒是令他产生想要疼惜她,照顾她的感觉。
"真是奇怪,我对女人不是向来都缺乏耐性吗?为何一遇上夏雨荷就没辙?"他自问自答了起来。
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外租赁还真的是挺不安全的,今天算她好运没有跟歹徒正面交锋,如果下次又碰到坏人该怎么办?他可不是都能随时在她身旁保护她。哎,看来──他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而他却还在半梦半醒的阶段,一直到有人敲著他的房门。
"叩叩叩,该起床了──"雨荷精神抖擞的敲著门。
他拿起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试著不去理会恼人的打扰,打算好好的再睡他几个小时。
"叩,叩,叩。"她不死心的敲著门。
"别忘记早上十点要跟Elle开会──"她大声提醒。
当话一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
"Elle?天啊,我差点儿忘了。"他用力睁开一双熊猫眼。
匆匆地梳洗完毕又换好衣服,震宇几个大步走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扑鼻香味让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