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泙,他就是寒啻。」鬲剀为颐泙介绍。
「你好。」颐泙直盯着寒啻,心里在研究他到底是不是国王?
「先到里面再说。」寒啻招呼他们进入屋内。
「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他们走进华丽的大厅,刚坐上沙发椅,鬲剀就霸气的命令颐泙。
「不要,这样多难看。」颐泙嘟起嘴拒绝。
平时私底下被他强迫也就算了,现在别人面前他应该节制一点。
「难看什么,叫你坐你就坐。」
寒啻掩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看别人都在笑啦!」颐泙低声抱怨。
「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惹寒啻笑,真是奇迹!我认识他八百年从来没有看他笑过,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一样,老板着一张练,真受不了他。」
「你们想要喝点什么?」寒啻借故离开,好让他们私下协调好。
「随便。」鬲剀说。
「好,你们坐一下。」寒啻起身离去。
寒啻离开之后,鬲剀跟颐泙拉拉扯扯一阵子,颐泙才别扭的坐到鬲剀的大腿上。
「这样才听话。」鬲剀亲吻颐泙的脸颊,算是给他奖赏。
颐泙拗不过鬲剀,安静的坐在他怀里,因为他根本斗不过他。
「你的朋友都长得好奇怪。」颐泙抬头问。
「奇怪什么?」他觉得很普通,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次那个送钱包的也是好奇怪,长得又高又壮,感觉他们好像不是人类。」
「那我呢?」既然他们不是人类,那自己算什么?
「你呀……」颐泙煞有其事的霸鬲剀俊逸的脸看一遍,「你应该是恐龙。」
「你欠打呀!」鬲剀不客气的敲他头。
嘻!终于惹鬲剀生气地跳脚了,颐泙开心的笑着。]
「这里好大喔!」颐泙仰头看着雕刻图饰都很精美的室内装潢。
「这里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等一下带你去看其他地方。」
「好呀。」颐泙说话的同时打了个呵欠,「可是我现在好想睡觉。」
「那就睡呀!」鬲剀霸颐泙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他就是知道颐泙想睡觉,才会强迫他坐到自己腿上。
不到几分钟,颐泙已经趴在鬲剀的肩上睡着了。
「怎么?睡着了。」寒啻拿着托盘出来。
「对呀。」鬲剀看一眼寒啻,温柔地抚摸颐泙的睡颜。「真受不了,这样也能睡着。」
「他就是童心未泯才有办法忍受你,也才有办法绑住你。」寒啻霸托盘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热咖啡给鬲剀。
「寒啻,我问你……」鬲剀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事?」寒啻饶富兴味的看向鬲剀,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要怎么使一个人快乐,想要跟你一辈子?」
「呵!」寒啻轻笑,「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怎么问我?」
「我不是只肉体上的快乐,而是心灵上的快乐。」
「这满深奥的,难得你会想如此深奥的问题。」
「哼!」鬲剀啐了一口,「真不该问你,你不但是无血无泪,更是一个无情的人。」
「上次很抱歉,老大问我你在西班牙做了什么事……」寒啻语带歉意,随之神情变得为难。「这次老大叫我监视你,你却带一个男人来,你教我如何说。」
「那就不要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惹麻烦。」鬲剀轻吻一下颐泙的额头。
老大要他禁欲,就是要他专心工作,老大的用心良苦他可以了解。
而在他接任总经理这段期间,老大又来公司看过几回,对他的表现满意的点头。
「如果颐泙能改变你,这也是值得的。」寒啻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嘛!我有这么坏吗?」鬲剀不悦的抱怨。
颐泙再陌生的房间醒过来,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害怕的走出房间去寻找鬲剀;然而鬲剀没找到,却意外的看见陪伴儿子玩耍的寒啻。
「鬲剀呢?」颐泙羞怯的问。
寒啻惊讶的抬头看他,「你醒来了,鬲剀到港口去整理一下游艇,晚餐前会回来。」
「喔。」颐泙了解的点头。
「他很好动,闲不住。」寒啻笑笑地说,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着,鬲剀可能是去「毁尸灭迹」吧!
颐泙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这是你的小孩?」颐泙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小孩问。
「小恩,是叔叔。」寒啻温柔的揉着孩子的头,指着颐泙说。
「你好。」颐泙笑逐颜开的主动跟小恩打招呼。
小恩害羞的躲进爸爸的怀里。
寒啻轻柔的抚着小恩的头,眼里满是爱怜。「他是我的儿子,今年六岁,到现在还不愿意开口讲话。」
「啊?」颐泙惊讶地看着寒啻。
「小恩从三岁开始就不愿意开口讲话。」寒啻长叹一声。
颐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不谈这些。」寒啻轻笑起来,「鬲剀待你不错,竟然会带你来玩。」
「哪里好,他根本就是一头野兽。」颐泙嘟囔着。
「他是一头野兽没有错,但野兽终究有被驯服的一天。」
「他比野兽还野,哪有可能被驯服。」
寒啻没想到鬲剀这个阅人无数的色魔,被制伏之后才开始体验什么是恋爱的滋味;更可笑的是,鬲剀却碰到一个憨直、不懂他的爱的人,真是报应!
念在跟他多年的交情份上,就帮他一把吧!
「再怎么野的野兽也有被驯服的一天,一旦这只野兽被驯服之后,他就会乖得像只小猫一样,并且还会惟命是从。」
「那也要有懂得制伏他的驯兽师。」颐泙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起来,因为他脑中出现一个画面——鬲剀变成一直凶猛的狮子,而自己是站在他前面挥舞皮鞭的驯兽师。
「没错,那个驯兽师就是你。」
「哈!」颐泙干笑一声,「你不要开玩笑了,他只会凶我,不高兴就对我大小声,我不要被『训』就很不错了。」
「因为他在意你,害怕你不听他的,所以才会先发制人。」
真的师这样吗?颐泙疑惑地皱眉。
「说了你不要生气,你可能不知道,过去的鬲剀精力旺盛,一次都玩两个女人,这样的他为什么会选择你,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一次玩两个女人,那自己能满足他应该感到荣幸吗?
颐泙开始不悦起来,「他精力旺盛能玩两个女人,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他简直师恶霸加色胚的低等动物。」
他生气了,因为吃味而生气。
「其实我觉得他并不是好色,他只是很享受性爱的乐趣,就像有人喜欢画画,有人喜欢跳舞,有人喜欢音乐,这些嗜好都会带给人心情愉悦;性对他来说就像每天吃饭一般,为了你,他可能忍得很痛苦。」
忍得很痛苦?难怪之前拒绝鬲剀,他就气呼呼得,甚至大发雷霆。
以前,他无法接受有人把性爱当兴趣,不过现在不同了,可能是被鬲剀影响吧!
他现在可以完全配合他,可是那是因为他不想让鬲剀去找别人得缘故。
只是,寒啻在暗示什么?颐泙迷惑了。
隔日,颐泙跟鬲剀来到港口,看到游艇又开始哇哇叫。
「哇!好大我以为只是一艘两个座位的游艇。」
「笨蛋!那是快艇。」鬲剀口无遮拦的骂他。
「快艇和游艇不是一样吗?」颐泙搞不清楚地问。
「你不要讲话没有人当你是白痴。」
「干嘛骂我……啊——」
鬲剀不想再跟他罗嗦,直接抱他上去。
他把颐泙抱到驾驶座上,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游艇。
他站在颐泙的身后说:「在回台湾之前,我曾在游艇上生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