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後再说吧!羽安,小如姊姊先走了,再见。」
「再见。」
小女孩只好不情不愿地向她道别,而後在嘴里咕哝著。「笨大哥!」
声音虽小,被骂笨的人还是听到了。「韩羽安,再乱讲话小心我罚你……」
魏如缇见状笑了笑,加快脚步离开。
她知道,如果再待下去,那家伙一定挫败而亡,因过度尴尬而自杀。
她敢打赌,像韩契安这样优质的男子,一定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两个女人恶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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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回去啊?」
周庭月将一颗枕头丢给沙发中的女人,唱完KTV回到她的住处後,这小姐就一直这样瘫著不动。
「不要。」抱过枕头,魏如缇有气无力地回一声,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
「别这样,搞不好他会在你家门外等到天亮。」
「就让他等吧,我需要沉淀。」
「你也真是的,在答应跟他约会时,就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他爸妈的情况,人家今天会这样要求,也是无可厚非的呀。」周庭月学她曲著膝缩在沙发中,严肃地盯著她。
韩契安的父亲因为纳妾而冷落韩契安母亲的事,她跟如缇说过,她应该早有心理准备的。
「我知道啊,但是……哎呀,你不懂,我就是有心结嘛,从一开始就担心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没想到……」
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搞了老半天,原来韩羽安是韩契安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他父亲在外面生的女儿,难怪会差上二十二岁。
没有了丈夫的爱,韩契安的母亲对独生子的依赖可想而知,她自觉自己不是那种会争宠的女人。
「如缇,你告诉我,是因为我的案例,所以才让你有心结吗?」周庭月脸上拢上一抹阴霾,严肃看著她。
「庭月。」魏如缇很为难,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矛盾的心情溢於言表。
她的为难让周庭月了然一笑。「小如,不是每个女人都跟我一样,先天就没有当妈妈的命,你根本不用害怕。」
话虽这么说,这些年来她也自认已作好心理建设,但每每提到这件事,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点刺痛。
先天卵巢功能异常,让她丧失生育功能,是生命中最大的无奈。这个心结家人和几个死党好友都知道,她迟迟不敢结婚也是这个原因。偏偏命运却安排她爱上一个独子。
「问题不是怕不怕,我也不是不想去检查,而是韩契安的态度令人生气。」真没想到他也是那种思想古板的男人。
「如缇,如果你真的爱他,应该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放下骄傲,让他做次孝顺的儿子。」
「为什么他就没设身处地为我想?他这样的要求很没礼貌ㄟ,为什么他就不能像陆奇一样,不管他妈妈说什么都不在乎。」
陆奇为周庭月远走他乡的壮举,早已感动了她们这票女性同胞。
「小姐,陆奇跟我也是经历过一段风风雨雨,你也曾见识过他妈妈的态度,所以陆奇才会选择离家。」
不能见容於陆家,所以他们选择同居,而这也是他妈妈三不五时就到医院来闹的原因,她希望儿子早点回家,但不包括周庭月。
「但至少陆奇愿意义无反顾的为你抛下一切。」
魏如缇永生难忘陆奇的妈妈训斥庭月的模样,现在才会这么恐惧气愤。
万一韩契安的母亲也是同类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韩契安不会为你义无反顾呢?你根本没给他机会。」
「我……」
她了解庭月说的是实话,但埋在心里的另一个心结该怎么说呢?
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爱她?
如果是,就应该先询问她的意愿而不是直接要求她那样做。
「庭月,我好烦哦……」
魏如缇像只小猫一样住周庭月身上靠去,一颗扁扁的枕头已不足以承受她心头的负担,她需要更厚实的支柱——
只是,她头都还没放稳,周庭月的肩膀也才沾到,有人却将她的人肉靠枕给抢走了——
「哈罗,对不住,如缇妹妹,你得自己烦了,庭月不能再借你了,她得跟我去恩爱了。」
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还一把抓起沙发里的周庭月。
「阿奇,我们在聊天……嗯……」
突然被抓进男人怀中的周庭月还来不及抗议,已经便被一阵激吻给封口。
「哇啊!」那记旁若无人的法式热吻,看得魏如缇目瞪口呆,
「色狼陆,你别吓跑我朋友。」周庭月挣扎地脱离狼口,有些尴尬。
被叫色狼陆的陆奇哪容许她脱逃,再次紧紧将她扣在怀中,全身紧贴;「拜托,都已经是成年人还会被吓跑,那就太逊了,对不对?如缇妹妹。」
「对对对,陆奇哥哥说的对,妹妹我了解你的需求了,你们可以继续。」魏如缇早习惯陆奇的开放作风,笑著随他的话起舞。
「哈哈,如缇妹妹真上道,你就不知道这半个月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从阿姆斯特丹回来的这趟飞行,我几乎是下半身在操控飞机,所以,抱歉了,我们真的要上床了。」
陆奇是个机长,与庭月聚少离多的日子让他很没安全感,才一下飞机就直奔他们爱的小窝。
「晚安,恩爱的情人。」她不是不上道的朋友,小别胜新婚的意思她懂。
「晚安如缇。」
看著被阖上的门,魏如缇真的好羡慕。陆奇疼庭月众人皆知,但庭月就是没有勇气跟他结婚,因为她不能为他生小孩。
魏如缇羡慕的就是这样的爱情,陆奇的忠贞执著,与为爱义无反顾的勇气,天下有几个男人及得上?
韩契安!
哎哟,怎么会那么想他?!
「如缇,我想你,求你跟我说话。」
「如缇,我想见你,请你接我的电话。」
「如,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想跟你说话……」
重复听著手机里的留言,她的心情好复杂,她真的无法接受一个二十八岁,身高一百八的男人对她说「我妈如何如何」,对未来的恐惧感笼罩她整个思绪。
该死,怎么越是不想想他,脑袋瓜子里越是充满那家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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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童童医院交谊厅里一样又是挤满人,童稚笑声不断。
小如姊姊讲故事如往常一样受到热烈的欢迎,住院的小朋友几乎全来参加,
看著那张明显强颜欢笑的脸庞,韩契安觉得心好痛,看来这星期饱受折磨的人并不只是他,那个兴起战争的人也不好过。
怎么会吵架呢?!
一星期了,听不到她的声音,见不到她的人,心情从原来的难过到有些气愤。他不懂,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怎么这么难捉摸,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抹煞过去三个月甜蜜的时光。
还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满室的夕阳余晖将她照耀得像一尊金沙仙子,如星光灿烂般的笑容让他不自觉地被吸引。
感谢羽安的搅乱,让他得以有藉口请她吃晚餐赔罪,有理由开始约会。
但,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追女孩并不是那么顺利。
真不明白为何一件简单的事情,会演变成冷战,还说出分手的话语。他要弄明白,他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她要这样折磨他?
「小朋友,今天我们故事就说到这里,下星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