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数目很大。」
「多少?」他面不改色。
「一千两黄金。」她低垂著头,为自己的谎言感到难过。
「没问题,明天我会将这笔钱准备好,和你一起去救你娘。」邵飞扬眉头皱也不皱。
但上官南要的,真的只是钱吗?对于他抓上官文到案伏法一事,上官南真的不放在心上?
凝语眼眶一红、鼻头一酸,她不禁紧咬住唇办,忍著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用力眨眨眼,将泪意逼回去,「你究竟打哪儿来这么多钱?」
「全是我历年来替官府捉拿盗匪所得来的赏金,再加上皇上给我的赏赐,一千两黄金根本不算什么。」他淡淡一笑,眼中没有丝毫骄傲得意之色。
「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凝语顺势依偎在他怀中,语气动作间,全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别跟我说这些,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要你的感谢。」他的下颚轻柔地抵著她的头,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他隐约觉得,凝语似乎瞒著他一些事情。
凝语只能紧紧环抱住他,对于男女之事,她一知半解,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邵飞扬轻轻推开她。
「我不要,今晚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你身边。」凝语羞红著脸道:「我想报答你。」
她已经说得如此露骨,他该明白她的心意才是。
谁知邵飞扬脸色一沉,冷冷地开口,「我为你做任何事从没想过要你报答。」
「我明白,对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我有的只有这身体,还有这颗心,难道你是嫌弃我?」凝语凝视著他,一双眼同样载满深情。
「当然不是。」今晚的她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平日的沉静含蓄。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他的怀疑,因此她毫不犹豫地主动献上红唇。
邵飞扬先是一惊,但随后便本能地拥住她的身子。
凝语害怕他会推开自己,遂吻得更加卖力。
她还记得他先前是怎么吻她的,于是她大胆的将舌滑人他嘴里,与他的舌相纠缠,而她的双手也没闲著,开始替他宽衣。
平常,都是由他主动,而今换成被动,倒教他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但这情形很快转变,他开始夺回主动权,粗野而狂暴地吻著她。
直到凝语那略带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时,他的理智才又回到脑中。他正想推开她,谁知却听到凝语恳求的言语。
「别离开我,求你。」
他还来不及推开她,她温润的唇又迅速贴上他的,将她毫无保留的热情完完全全献上。
于是,他的神智又开始飘忽,她柔软温暖的娇躯紧紧贴著他,引起他压抑己久的欲望。
他一直很想要她,只是两人还未成亲,他不想侵犯她。
而今,他无法再思考,充满欲火的身子渴望解放,他紧紧抱著她,开始动手褪去阻碍两人的衣物。
他要她属于他。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前,他已无后路可退,俯下身,灼热的身躯轻轻覆住她。
两人同时感到一震,凝语轻轻闭上眼,感受他雄健强壮的身躯带给她的无限温柔与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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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隐隐约约透著曙光,凝语静静躺在邵飞扬身侧,看著他俊美的容颜上漾著满足的笑意。
她是幸运的!在这个封闭的年代,女子婚嫁全凭媒妁之言,或是父母之命。而她,能遇上个真心相爱的人,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幸运。
只是,这幸福的时光竟是这般短暂!她万般不舍啊!紧咬住唇办,眼泪已无声无息地由眼角滑落。
不由自主的,她的手轻轻抚上他沉睡的脸庞。
她不是故意要瞒他的,一旦她将事情源源本本告诉他,他定会奋不顾身前去救人,只怕他人还没救到,母亲便教上官南给杀了。
她清楚地知道,母亲在上官南眼中不过是个诱饵,而她和邵飞扬才是他真正的猎物。
他和母亲全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想让他俩有所损伤。
她伸手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泪。
该走了,再待下去只会徒增伤感,益发不想离开罢了。
她轻轻起身,不想惊动他,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裳,她以颤抖的手著装,眼角余光仍贪恋著他的容颜,她就这么深情地看著他,想将他的容颜烙在心版上。
再不舍,也得走,凝语来到他藏匕首的暗格前,将匕首拿出。
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她曾见他把玩此匕首,再慎重地收藏在暗格。看来这把匕首对他而言很重要,她不问自取,希望他会原谅她。
贴身藏好匕首,她紧咬牙根,依依不舍地离去。
一直等到门合上,邵飞扬才起身。
他忍住心痛,双拳紧握!到头来,她还是选择欺瞒他,难道他真是不值得她依靠吗?看来他料想得没有错,上官南要的不是钱,他另有目的,而这傻丫头竟想独自去面对!昨夜的温存又意味著什么?她拿走他收藏的匕首做什么?越想他越心惊,心儿狠狠地揪痛。
他飞快起身著衣,直追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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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姑娘,你来得可真早。」上官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废话少说,我人已经来了,快放了我娘。」凝语冷冷地道。
下人会意,恭敬地转身离去。
上官南望著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还是下不了手。
也罢,自始至终,他也没指望她真的会杀了邵飞扬,她根本下不了手。
「主人,人已经带来了。」方才的下人扶著冷母走了出来。
凝语一见母亲那憔悴狼狈的模样,心不禁狠狠一揪。冷母全身上下果真布满了伤痕,而右手的伤更是惨不忍睹。
「娘!」凝语扑向前,紧紧扶住母亲,眼眶里的泪已纷纷滚落。
「凝语,真的是你!」冷母紧抱住女儿,身子亦不住地颤抖。
「娘,先别说这么多,马车就在门外候著,您快走。」凝语扶著母亲就要往外走。
下人却马上拦在她俩面前。
凝语脸色一沉,转头瞪视上官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上官南只是冷冷一笑,朝下人挥手道:「跟她出去。」
下人于是亦步亦趋跟在她俩身後。
凝语费力的将母亲扶出门外,让她坐上方才雇来的马车。
「凝语,你不跟娘一起走?」冷母握紧女儿的手,双眼闪著恐惧。
「娘,您先回去,这儿还有点事需要我处理。」凝语软言安慰道,知道冷母在这儿吃了不少苦。
「不,你跟我回去,这里的人全都不是人,你别留在这儿。」冷母惊恐地不断摇头。
赌场里面的人有多凶残,她可是一清二楚。
「娘,您别担心,女儿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凝语含著泪,「您要好好保重,千万千万别再赌了。」她含泪抽回手,朝车夫挥挥手。
车夫马上挥动长鞭,驾著马车扬长而去。
「凝语!」母亲凄厉的叫声不断传来,听得她万分心痛。
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相见。
「姑娘,走吧!咱们主人怕已等得不耐烦了。」下人开口催促她。
凝语深吸口气,决绝地转身。
一走进大厅,凝语便见上官南那副嘴脸,她的心不觉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