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将身子沉到浴池里,只露出头来,她命令着:“拿给我原来的那套衣服,我不要穿……穿那种乱七八糟的衣服。”那么透明、那么露,这有穿跟没穿又有什么两样?
王嬷嬷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姑奶奶,你以为我真就这么贱啊,拿我这昂贵的薄纱衣裙换你那套不值什么钱的罗衫啊;要不是二爷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才舍不得花这个钱呢。”王嬷嬷尽量把自己扮得很无奈,很委屈,为的也就是要让红袖乖乖地听她话。
而红袖才不理她这一套,她耍脾气的硬要她原有的那套罗衫。“我才不管楼二爷说什么,我只要我那套衣服。”
王嬷嬷也被红袖磨得什么脾气都上来了。“你要嘛就穿这一件,要嘛就不穿,要怎么做都随便你好了,我只是警告你这水一会儿就冷,待会儿你着凉了,可别要我王嬷嬷替你请大夫。”她将话给说狠了,一撇头就走,再也不理会红袖在她身后的叫嚣。
可恶,可恶,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一个老鸨之所以会对她这么嚣张,这全是季红袖那个自大狂害她的;他要是不将她软禁,王嬷嬷今天的气焰会这么嚣张吗?
红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负气的想等在浴池里一辈子不起来,也不要去穿那件透明得好似什么的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池子里头的水是愈来愈凉了,红袖哆嗦着身子,牙齿直打颤。而在她身边服侍的丫头们看不过去了。“红袖姑娘,你就别耍脾气了嘛,你总是待在自己的房里,那穿什么衣服又有什么差别呢?”
祯儿也开口劝。“对啊,穿着这薄纱也好过你什么都不穿吧,此时姑娘你若再待在这池子里,准是会受寒的。你要真是受了寒,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个儿,姑娘你何必自讨若吃呢?”
玉儿将那件薄纱拿到红袖眼前。“姑娘,穿了它吧。”
红袖看看薄纱,又看看玉儿。她知道王嬷嬷是个狠角色,她说得出口的便做得出,她说过她若是病了,便不会给她请大夫的,而此时,她若再待在这池子一刻,她就真的要伤风受寒了。红袖为难地看了两个丫头一眼。
玉儿和祯儿两人在一旁猛点头,鼓励红袖穿了它。
红袖为难地将那件薄衫拿起,而玉儿和祯儿马上七手八脚地替红袖穿上,又手忙脚乱地把红袖给搀扶到外头。
玉儿忙着帮红袖梳头,而祯儿连忙端起餐盘到红袖跟前。“姑娘用膳了。”
红袖瞪着那些细致可口的点心,突然觉得肚子真的好饿;但是,王嬷嬷干么对她这么好?对她这么一个被软禁的人,她没必要给她正餐外,还送这些精致可口的甜点来啊!
红袖径是瞪着那些可口的甜点发呆,愈看她的肚子就愈饿。红袖突然昂头问那两名丫头:“你们王嬷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楼二爷交代的吧。”她们了不知道王嬷嬷对红袖姑娘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们只知道如果姑娘不把东西吃了,等会儿她们可有一顿打好受的了。“姑娘你就行行好地吃一点,让我们俩好交差。”
红袖一方面拗不过这两个小丫头的祈求眼光,一方面也是她真的饿了。她小心翼翼地拿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
嗯,好吃极了,王奶奶若真是在这糕点里放了毒药,那她也甘心被这些好吃的甜点给毒死。
红袖一块接一块地吃,她一边吃还一边招呼玉儿、祯儿两丫头。“你们也吃吃看嘛,很好吃哟。”
玉儿、祯儿两个人摇摇头,说:“不了,大厅还有事要忙;姑娘你慢用,玉儿、祯儿先行退下去。”两丫头向红袖福了福后便慌慌忙忙地走出去。
而红袖径是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吃她的桂花糕。
第5章
红袖发现她人有点不舒服。镜中的她脸好红、好红,而她的身体全身泛着热气,让她好不舒服。
她站起身来想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这时才又想起她是个被季云楼软禁住的人,她的门窗理所当然的全被封锁住了。
她伸出手反拍打门窗,想大声喊救命;但是虚弱得不像是她自己,她全身透着虚弱与无力。
红袖挫败地坐在地上,低低地啜泣着。她就快要死了,然而却都没有人肯理她,没人肯为她去找大夫……
红袖她不停地耸动纤细的肩膀,一边咒骂云楼,一边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哀悼。
云楼进屋时就是看到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红袖。他的全副精神注意到她的哭泣与柔弱,云楼原本冷硬的心一下子就被她的哭声给融化。
他走近红袖想问清楚是谁欺负了她,让她受了委屈;但他的人才一走近,他便看到红袖身上的衣物。
她就罩着一件白色的轻缕薄纱,将她的身体烘托在若隐若现中;隐隐约约中,红袖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看到她修长的腿以及……浑圆秀小的酥胸。
红袖不敢再走向前,他不知道自己若再走上前一步,那他会不会有那个自制力去信守自己的承诺,不去侵犯红袖。
红袖隐隐约约中知道有人打开她的房锁,进屋子里来了。
她缓缓地昂起头来,瞅着可怜兮兮的眸光盯着来人瞧。
水氵蒙氵蒙的泪水让她看的不是很真切,她眨眨眼,再眨眨眼,这才她才辨清了来的人是季云楼,便再也顾不得对他的不满了,她操着可怜兮兮的口吻,瞅着泫然欲泣的眸子,抽抽噎噎地对云楼说:“我生病了,就快死掉了。”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云楼柔肠寸断;他走近她,抱起了蹲在墙角的红袖,届时,云楼才发现红袖是真的病了。她全身烫得像火那般的灼人。
对于云楼的接近,红袖本来是想反抗的;但是依在他胸膛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且还透着安稳的感觉,这感觉好得让她忘了自己的焦躁难安。
她不停地往云楼的胸膛磨蹭,企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云楼被红袖的扭动弄得心猿意马,他放下红袖,要她别再企图挑战他的忍耐度了。如果她再继续这么诱惑他的感官,他不确定他还可以顾及到她的身份而忍住对她的欲望。
红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她只知道自己病了,而楼二爷的胸膛可以安息她心中的那股燥热。
她不要离开他。
红袖瞅着恳求的眸光企图融化云楼的心。
“该死!”云楼咒骂了声。“红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玩火?”他耐不住心里想要她的冲动,一个使力便将红袖搂进他的怀里。他低下了头,恣意索取她微微开启的红唇,他的唇刷过她的唇、她的颈,而后来到红袖的胸前;当云楼吻着像火那般烫人的肌肤时,他猛然抽回了身子,他突然记起来——“该死!你在生病。”而他竟然对一个正在生病的女人予取予求!
今天红袖要不是病了,她绝对不会任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季云楼的印信。云楼的自尊不容许他做一些有违他人意愿的事,纵使他的身体想要红袖要得发疼,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占她的便宜。
他转身想离开,为她找大夫去。
但红袖却拉住了他,要他别走。她咬着唇试着要自己别难过得哭出声响来,但是她真的好热、好热,而他的胸膛、他的唇可以替她解除这份燥热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