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待狂。”
“嗯嗯,顺耳多了。”
“你…………”
林麟无力的瘫在柔软的沙发里,一付败给王卫平的样子。
王卫平岂能放过如此的大好机会,他连忙偎到林麟身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林麟垂下来的头发,看林麟没有不悦的意思,干脆得寸进尺的又把林麟整个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圈住,痴痴的注视着林麟露出来的脖颈,吞了口口水,柔柔的唤道:
“林林……林林……”
林麟微微的挣扎了一小下,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也就任凭王卫平搂着他。
“我也许真的才是那个比较笨的人…………”太舒服的感觉麻痹了林麟的思想,让他叹息般的说。
“怎……怎么会……林林最聪明了,又会念书又会赚钱。”
“板砖,我这人除了长的好,学历高,工作好,薪水高以外还有什么优点吗?”
“那当然有!!譬如你…………你……你这个……反正还有很多很多就对了!!”
王卫平不是没有努力的构词出来想大大夸奖林麟的,奈何他这人生来老实,说瞎话什么的不是他的专长。
林麟窝在他怀里,轻轻的笑了:
“板砖,连我这种牙尖嘴利的人有时候想再替自己找点优点出来都失败,更甭说难为你了,我这么讨人厌的一个人,你干吗老缠着我啊?”
“我……我……那什么……我……”王老师又开始下蛋:“我也不知道…………”
哎,还是说实话好了,反正也瞒不过林麟。
林麟微笑了,他微笑着又问王卫平:
“板砖,你见不到我会不会很难受?”
“会啊,会特别难受。”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高兴?”
“对对对,就算被你骂的要死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你有没有想过要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
“想啊,从上高中我就开始想了啊,可是……”
“我也一样。”
“哦,啊?!”王卫平的嘴张开到足足可以放个鸵鸟蛋在里面的宽度,拉过林麟的脸,看着上面几乎可以算的上……温柔……的笑意,他艰难的,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林林,我刚才好象听见你说…………”
“你没听错。”
“那就是说你…………”
“如您所想。”
“林……林林…………”王卫平一时手足无措,导致他抱着的林麟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紧紧抓住王卫平的衣服,林麟恶狠狠的瞪他,可逐渐的,那眼光象是搀进了春天的湖水,在王卫平欣喜的凝视下,变得盈盈袅袅,柔情脉脉了。
第二次的吻,就这样子,来的既突然也,顺理成章。
放下心结也许是件非常难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有勇气放下了,那也同样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房间里又安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一回的寂静中并没有包括尴尬,只是含着淡淡的馨香,和因为情色而羞涩的,暧昧的气氛。
终于,王卫平放开了林麟主动扑过来的唇,尤自恋恋不舍的想用手去抚弄,刚刚伸出来,就被林麟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王卫平做贼心虚的看着他,没想到林麟竟握住他一根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慢慢的舔试起来。
这一下吓的王卫平不轻,他全身僵直的挺着,却真的不得不承认这样子被林麟弄的——挺痒痒挺舒服的,摇了摇陡然色情起来的头,他轻声对玩的开心的林麟说:
“那个——林林,你发烧了啊?”要不怎么会做出此等出格的行为。
“笨蛋板砖,现在才发现,可见你关心我也就那么回事。”懒洋洋不带什么真的怒气的说完,林麟斜着眼睛睨视着眼前的人。
“什么啊?你什么意思?你真的在发烧吗?林林?”王卫平慌了手脚,摸了摸林麟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有啊,和我的一样啊。”
“嗯?”林麟难得张大了嘴巴一脸白痴像。
他忽然跳出沙发,抓了两根温度计,一根塞到自己胳膊下面,一根当然是塞到了王卫平的腋下,五分钟后,两根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如下:38。7—38。9
“你……你你你……”林麟指着王卫平,做眩晕状:“你居然发了这么高的烧还不知道?所以我说你是猪头,猪头!!”
王卫平无辜的可怜兮兮的看着盛怒中的林麟,偷偷的说:
“我这不一直就想着见你来着吗,见了你我这不也就忘了难受了吗,谁让你今天这么……这么那个了…………”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也听不到了。
林麟很想继续发脾气,顺便倒竖起眉毛追问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了,但是他最终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叹了口气,揪过视死如归的王卫平到卧室,先合衣自己钻到被子里,然后恶声闷气的对傻傻的站在床旁边不知所措的王卫平说:
“你要不上来就给我走回去,晕半道上也活该!”
“可是你这儿就一床被子啊…………”王卫平话一出口自己先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无限谄媚的语气对背对着他躺着的林麟连声道:
“对对对,两个人抱在一起暖和,对对对,林林还是你聪明,对对对…………”
后来当王卫平战战兢兢的拥住了林麟之后,他听见林麟有点软弱的问他:
“板砖,我是不是还是跟竹竿一样?”
“当然不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你这叫纤细,我就喜欢你这样!”
“切…………”不屑的鼻音,这是林麟准备用他恶毒的语言修理谁的时候的先兆,王卫平洗耳恭听的准备受上一顿,没成想林麟说完之后就没了下文,只是把自己又往王卫平宽厚的胸膛里挪了挪,还几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
“那就好…………”
然后呢?然后他们当然就睡着了,两个发高烧的人哎,你还指望他们做了什么别的事情不成?所以我说你的思想需要改进了啦,没事不要乱想的说~~~~~~~~~~~
几天后的一个大晴天,王卫平找了两三个哥们,开了辆公家的小面包,从自己父母的家装了点被子褥子锅子勺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后,风风火火的开往财大附近,半途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一个哥们问他:
“平子,你跟老头老太太住的好好的搬什么搬啊?那儿离你们学校还挺远的。”
“嗨,我也老大不小了,老跟爸妈一起住憋的慌。”
“那也不用去财大那边租房啊,你租的那地方可是新盖的什么阳光公寓吧,贵着呢!”
“呵呵……”
绿灯出现,忙着过灯的他们自然改了话题。
另一位哥们忽然说:“哎,刚和我们反方向擦过去那辆车挺象平子你那青梅竹马的私车啊,我没看清楚车号,对了,他好象就住财大附近吧,就你那留过学如今当着什么教授,特能挣,嘴特损的那谁,叫什么来着?”
“不会是林林。”王卫平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高楼和树木,格外好心情的说:“他跟我说过,今天在天津开会,嘿嘿。”
“瞧你笑的那样,跟个贼似的。”
“去你的,嘿嘿。”
“别乐了你!我这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无法控制上扬嘴角被哥们们痛斥的王卫平,只好乖乖的转过头,目的地就在前方了,林麟,你看到我这个“邻居”,会不会惊喜的对我笑一笑呢?
忙,搬家是件忙的不可开交又经常不知所忙为何的劳神劳身外带劳心的事儿,不过王卫平把一切都归置的差不多之后,脸上就挂了丝甜甜的笑,一直就那么挂着,亏得他也不畏惧会吓到路人甲乙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