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劲点点头。“这个理由很好,我赞成。不过……在尚未证实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之前,别再那么恨我了好不好?”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眸于直瞅著她,让莹儿心头一热。
“我还是恨你,恨你欺骗我。”她鼓起腮。
“骗你是逼不得已的,你说我若不扮成女人,你会理我吗?”他的嗓音低沉,让她心头微漾。
“我——可我现在更不想理你。”
“别这样,别忘了我们曾经同床共枕过。”偏著脸,他偷观她的小脸。
她瞬间变了脸,掹回头抡起拳。“你……你再说,再说我就杀了你!我真后侮,后悔为什么要救你。”
“……”他握住她的拳头。“别这样,我现在已经痊愈了,你可打不过我,我更不想伤了你。”
“你倒是挺傲的,看我怎么对付你。”莹儿僵了小睑,气得运足气就要对他
击掌。
齐劲柯落地往侧边一闪,那掌风正好击中木柜上的花盆,就见花盆掹地爆碎开来!
“哇……你别这么悍,我可怕你。”他只守不攻。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快出招呀!”莹儿仍强硬地出手,丝毫下见收势。
“天哪,你真狠,当真要取我的命呀?”齐劲边闪便笑著,完全不将她招招逼人的拳脚放在眼里。
“你还笑?!”她恼火地一跺脚,怒视著他。
“你好可爱,我忍不住嘛!”他耸耸肩,对著她哂笑著。
“齐劲,你——好过分。”莹儿又猛吸了口气。“这次你可得小心点,我绝对会全力以赴——”
果真,她使尽全力,直对著他的门面进攻。
齐劲闪得累了,索性一把钳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中。“你还真很,想毁我的容呀?”
“你!”她猛力挣扎,才一转首却被他吻住,这股震惊让她赫然傻住,也忘了要拒绝。
齐劲吮住她的檀口,深澡吸吮著,舌尖窜进她口中,搅和著一片热情与醺然。
他狂野的吻让莹儿胸口一窒,要推开他却无力可施。“唔——”
这样温润的唇是他向往已久,这样浓烈的女人香让他迷眩不已,在还没尝够之前,他怎能结束这个吻?
强硬的双臂紧紧锁住她,他的狂舌不停在她口中搔弄,吸吮著她嘴中的柔软,一寸寸占有她的灵魂。
果真,莹儿渐渐软化了,身子也陶醉地倚在他怀中,任他的嘴与舌在她口中索求。
直到齐劲推开她,她才赫然清醒!
一抬头却见他咧著抹恣意又洒脱的笑,顿时小脸抹上去不掉的嫣红。
“怎么,脸儿那么红,害羞了?”齐劲偏著脑袋,瞅著她直笑著。
“你怎么可以?”她含著泪,
“别哭、别哭,我是真心喜欢你。”他紧抱著她,柔柔地说:“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查出你的杀父仇人,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会认定是我?”
“我……”她望著他,想了好久才说:“我爹死时,在地上写了‘金弓’二字,我查了好久,与这两字最有关连的人就是你。”
“老天,该不会有人蓄意陷害我?”齐劲紧蹶双盾,接著又问:“这次的金弓落入文济之手,也是你的主意?”
“对,我要看看金弓,便以医治文济为条件,文择这才允了我,让我一睹金弓的真面目。”
一想起这事,她突然拾起头,恍然大悟地看著他。“我懂了,你是为了金弓才找上我的对不对?因为金弓,你才假扮成女人戏弄我对不对?即使是现在……你还在套我话,你好过分。”
“不是的莹儿,你误会了。”他抓住她激动的身子?
“那你说,那天你为何会跑到文府去,不就是为了探我吗?”她张大—双眼,含泪地望著他。
“我……”齐劲笑了,接著摇摇头。“我不否认,当时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完全是——”
“别说了,我才不信,你到底走不走?再下走,那就我走。”
莹儿推开他急著闯出去,但被齐劲拉住了。“好,我走。可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算是一见钟倩吧,如今再见情更深了。”
说著,他转身步出房门,莹儿却被他这两句话给弄凝了神,再回神时他已不见踪影。
情不自禁地,她走向窗口,却只能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蓦然问心底竟掀起一丝丝的不舍……
天呀!她竟舍不得他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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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赐,记得我在前往文府前交代你办的事吗?”齐劲一回到大厅便将小赐
与张源找了来。
“您是说文择这阵子的去处是吧?”小赐于是问。
“没错,你有消息了?”
“早有了,只是不知怎么将消息传给您呀。”小赐笑著又说:“十三少,我可从没让您失望过呀!”
“好,那你说。”齐劲笑望著他。
“是这样的,文择这次出府乃为前往北方找寻一株叫‘刺鹤’的药草,专为医治文济纵欲的病症。”小赐娓娓道来。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还在河北。据我所知,他还没找到刺鹤,已被不知名的人士给拦截下来。”小赐想了想。
“不知名人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劲急著追问。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小赐搔搔脑袋,干笑了声。
“什么?你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齐劲皱起眉。
“我!”小赐一愣。“可您没要我查那么多呀。”
“你猪脑呀!你知道那种被人误会的感觉吗?”齐劲满心恼怒,每每面对莹儿,总被她扣上“杀父仇人”的罪名,还真是让人气结。
“十三少,您是指田姑娘吧!”小赐撇撇嘴。“误会就误会呀,反正又不是您做的,怕什么?”
“我——”真气人,怎么跟这小子就是有理说不清。
“小赐,十三少八成是爱上那位田姑娘了。”张源说出齐劲心医的话。
“十三少,您真……喜欢她?唉!我真是白问,这是早看得出来的。”小赐对著张源说:“看来我们还不如一个女人。”
“你这死奴才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对你不好吗?”齐劲可火了。
“啊!张源救命……”小赐赶紧躲到张源身后,还不怕死地嘀咕著:“你瞧,他为了女人要宰咱们了。”
“够了小赐,你再闹下去,我可救不了你。”虽然一开始张源也对莹儿有戒心,可前阵子他才从曾嫂门中得知十三少会那么快痊愈,都是莹儿的功劳,他才
对她大为改观。
“好好,不开玩笑就是。”小赐吐吐舌,对齐劲一笑。“十三少,您别跟小的计较呀!”
齐劲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再搞乱子,小心我逐你出府。”
“不不,不要呀。”小赐这下可吓坏了。
“十三少,小赐不过皮了些,您就别怪他。”张源为他说情。
“你倒会为他说话。那你呢?我要你去漠北办事,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齐劲—对炯利的眼看著张源。
“我虽很快就回来了,却不负您所托。”张源拱手道。
“哦!我倒想听听看。”齐劲双眉一扬。“待会儿到我书房,你再详细禀明 。”
“是。”
小赐见十三少要与张源辟室密谈,心底满是不甘,更糟的是,十三少似乎气还没消,就不知会怎么惩罚他、于是他左右张望了下,打算偷偷溜人——
“你要去哪儿?”齐劲突问。
“呃——十三少,奴才想帮您到厨房弄碗参茶,您的身子刚好,该好好补上一补。”他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