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男人都是负心,而女人,也总是为此一再心痛,她和这名伤心的女子,全都逃不过啊!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坐在地上的女子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但她仍然不死心,伸长手拉住男人的衣袖,苦苦哀求着,“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你连看我都不肯了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会回头呢?”
看他没有回应,女子又哭了,目阳莹的泪珠映着电脑萤光幕反射出的光芒,看起来有些莫名的诡谲。
突地,女子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利剪,将剪刀口对着自己的胸。
“你今生真要负我,但我是绝对不会负你的,我把心掏出来给你,我掏出来给你看看!”话一说完,利剪就刺进女子的胸口。
“不!不要!”
看到这一幕的辛含茵忍不住尖叫出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身于像受了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看着那名痴心女子胸前血流如注,染红了那件白衫。
一直背对着她们的男子显然也被女子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连忙转过身,低下身子抱起女子,口中低声地像是在唤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辛含茵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
她只听到一个字,像是那个女子的名字。
“玲……玲……”男子仍然低声唤着,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哀痛。
“玲小姐……”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那个寄错信给她的女人。那个女子是玲小姐?怎么可能?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男子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随着他望过来的视线,她只听到啪的一声,唯一的光源也熄灭了.
“不!不要!”惊慌的她忍不住跌坐在黑暗里,对着四周的黑暗绝望地尖叫。
怎么可能!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确实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长相——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男人是邵寒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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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尖叫声,把辛含茵从深深的梦魇中唤了回来。
她睁开眼,望着一室的昏暗,一时间还弄不清楚状况,只能不住的大声喘气。
那个男人真的是邵寒青,她看得很清楚,不论是玲小姐胸前的鲜血,或者是邵寒青朝她望过来的眼神,甚至是他对玲小姐那种冷漠的态度。
背叛了玲小姐的人真的是阿青吗?
虽然这阵子她的电脑坏了,又一直忙着阿青的事情,几乎忘了那位神秘的玲小姐,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在意着那一封古怪的信,也在怀疑阿青啊。
阿青和她的电子邮件帐号只差一个数字,那要是多大的巧合呢?怎么可能不教她怀疑?
“这里到底是哪里?”
想起自己被绑架,丰含茵开始打量起身处的地方。
双手双脚被绑着,屋内一片昏暗,只有靠近右边墙上的一扇小窗透进些微光线。她坐在地上,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浙沥哗啦的雨声打得屋顶发出叮叮当当响,她猜测这个屋子八成是用洋铁皮搭的。
那群人绑架她要做什么呢?辛含茵不懂,她的生活一向单纯,家境小康,又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宣蒙,也不曾与人结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绑架案中的肉票。
蓦地,她想起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在车上说过的话——
邵寒青是个下三滥的叛徒,他的女人当然也是个贱货!
既然他提到了邵寒青的名字,看样子,这场祸八成也是他惹出来的,是她运气不好才被人当成邵寒青的女人.遭受无妄之灾。
她的左脸还肿得像大饼呢!这笔帐,她一定要在邵寒青身上讨回来!
“哟,醒啦。”
小屋的门被打开,那个花衬衫男人带着几个小喽啰走了进来,今天他身上还是一件花衬衫,只是从红色大花换成了蓝色的,像是随时都在夏威夷海滩度假一样。
辛含茵瞪着他,“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花衬衫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着,“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要怪.就去怪你的男人,谁教他有天大的胆子敢坑我“夏威夷”的货!”
“邵寒青不是我的男人!”老天,他还真叫夏威夷啊!
“不是?鬼才相信。”他嗤地一声笑出来,示意一旁的手下拿食物进来,“拿饭来。”
“信不信由你,我和邵寒青只是普通朋友。”
看小喽啰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饭,上头还放着两三样菜,辛含茵才发觉肚子真的有些饿了,口气也软了下来。
会给肉票吃热饭热菜,看来这人还满不错的,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坏人,尽给人吃此一冷饭残羹。
“我一向恩怨分明,只要邵寒青来了,我绝不会动你一根寒毛,你就乖乖在这里吃饭睡觉,等着他来就行了。”看辛含茵眼巴巴地望着那碗饭,夏威夷又说话了。
当然要吃饭啰!她可不认为绝食抗议会对这些人有用,而且她也要储存体力,才好找机会逃跑。
“手被绑着,你要我怎么吃?”双手被绑着,她想吃也吃下到。
这些人绑她的方法还很奇特,不是用一般的麻绳、手铐,反而是用常见的宽胶带。
透明胶带紧紧将她左右手的大拇指捆在一起,虽然其他指头都可以动,但少了两只拇指,什么事也做不成,束缚的效果居然比用绳索还要好。
“阿亚,松开她的手。”夏威九使使眼色,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拿了把小刀上前,三两下就去掉她手上的胶带。
“你乖乖吃饭,如果想要上厕所,就在那里……”夏威夷指着屋边的一个角落,一睑淫笑。
跟着他的目光望向墙角,辛含茵看到了那样东西,随即倒抽一口冷气,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要!”那是油漆桶耶!
他居然要她在油漆桶上解手?姑且不论她习不习惯,万一她在“方便”时,那些小喽啰在一旁偷看怎么办?那她的名节不就全毁了?
她宁可憋死。
“要不要随便你。”夏威夷又笑了,肥胖的身体笑得一抖一抖的,连衬衫上的大花也跟着抖。“你最好祈祷邵寒青那小子赶快来吧。”
望着那扇门关上,门外还传来落锁的声音,辛含茵只能坐在地上,一点办法也没有。
阿青到底惹了什么麻烦,竟然连她都会被绑架?
大大吐了一口气,处在一室幽暗中的辛含茵只能在心里祈祷邵寒青快点出现。
快点来救她,也快一点让她好好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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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跟着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屋里,让原本处于昏睡中的辛含茵马上清醒,半挣扎地坐起身。
夏威夷的声音由门外传了进来,接着他带了几个男人走进屋里。
“阿青!”
虽然背着光,但辛含茵还是认得出来,那个高大的男人是邵寒青没错。
“茵茵……”一看到她,邵寒青激动得想要冲上前,却被一旁的人抓住手臂挡了下来,只能站在门口唤着她。
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到辛含茵身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拖着她来到邵寒青面前.
“你看到了,我可是一点都没有亏待她,还替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夏威夷冷冷的开口。
“该死,你打她!”看到辛含茵肿起泛红的左颊,邵寒青忍不住轻抚她的睑,“痛不痛?”他的语气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