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还没回来呀!又加班了吗?”
最近清文常加班,大概是年关将至,公司接的case也较多吧!阿承其实不清楚清文的工作性质,因为他对任何事都不关心,该怎么说呢?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吧!这样的个性自己也无法改变,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成了契机呢?
阿承甩了甩头,打算止住自己继续思考,他不愿忆起那件事,好不容易现在的自己比较快乐点了,而且也找到了一个令他在意的人了,不是吗?
“文哥快回来吧!我好饿呀!”
对着空屋大喊,阿承倒在床上翻滚着,想着今天认识的女孩小琳,不喜欢女人的自己竟可以对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心平气和的讲话,真是奇异。
“小琳长得跟阿明好像喔!尤其是那只鼻子,都一样地挺。”
自言自语的症状似乎又变严重了,阿承无趣地闭上嘴,顺便也把眼皮合上。
“好的,妈妈,我会跟他说的。”
“嗯,就号坦样,晚安。”
低低的絮语将阿承从睡梦中唤醒,他揉揉双眼从薄被里钻出。
“姑姑打来的?”
“嗯,妈打电话来说二叔的忌日要到了,你这次会回去吧!”
“……”可恶!明明不想回想的,偏偏还是得面对,阿承在内心咒骂着,不发一语。
“阿承?”
“……原来时间到了呀!”
“是呀!下礼拜五,我会请假的,我们一起回去吧!大家也都想见见你呢。”
阿承微微点了头,撒娇地将身子挪近,双手一环抱住了站在床边的清文的腰。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摸摸阿承的头,清文安慰着。
“文哥,我想做,来做吧!”
阿承用力拉下清文半解开的领带,主动地递上自己的唇。
“不先吃饭?”
“等会儿再吃。”
“呵,真拿你没办法。”
清文扯下自己的衬杉,捧着阿承的脸颊给他一个热切而冗长的吻,黏炽的吻顺着阿承尖俏的下颚往下滑,舔过了白皙的脖颈,吸吮着挺立的瑰丽色突起,舌尖的挑弄让阿承发出难耐的呻吟。
“你真的长大了很多呢!阿承。”清文在阿承耳边呢哺,双手没有松懈地将阿承仅有的遮蔽褪下。
“你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呢!小不点一个。”
“……啊……啊……那……现在呢?”阿承躺在床褥上亡心情地扭着自己的身躯。
“现在则是更有魅力罗!呵。”清文俯下身,温柔地含住阿承的分身,另一手则将阿承的腿打得更开。
“……呜……啊……我还要、再来……”欢愉的悲鸣一局昂地流泻,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清文缓慢地将自己的硬挺放进阿承的体内,满足地望着阿承淫荡的表情。
“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从那时起我就忘不了你那无助的神情……”清文口中念着话语,更是加快身下的动作。
阿承的喘息越趋紊乱,陶醉在性欲的快感,不管清文说什么他都只能无力地闷哼着。
腰部的痉挛让他迷失,全身洋溢着酥软麻痹的错觉,他闭上眼享受这一切。
“对了,是你刚升国一的时候吧!你母亲把你带到本家来……”
一个惊愕,清文不得不停下抽送的动作。
只见阿承瞪着清文,淫乱的声音已不再从他的口中传出,余留几分情欲下的混乱呼吸还有一股慑人的怒气。
汗珠从额上滚落,阿承奋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拔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的,对不起……”
合上自己的双腿,阿承抓起一旁的衣衫套上。
“……请你陪在我的身边……不要走……”清文发出哀求,后悔地垂丧着脸。
阿承恍若末闻,穿上鞋子开门而出。
他明了这样的举动会伤清文的心,可是他没办法平息自己的怒气,如果当场发作的话,他一定会伤害清文伤得更重,也因此他只好选择这样的方法。
走出去,让自己的头脑冷静冷静。
然后,忘却清文说的话,忘掉那时发生的事。
脖子的酸疼让阿承将头垂下,他刚才望了多久的夜空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颗星星也没有。”
当然不可能有,阿承自嘲地笑道。
都市的光害将夜空整个染红,活像在远方发生了火灾一般。
站在无人的街道上,任凭凉风将体温袭去,阿承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路的正中央。
耳际仿佛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随着风从遥远的地方飘送,飘进自己的脑袋,送进自己的心海。
“阿承,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可以把星星都数完。”
气哈哈,你看,这是老爸的杰作喔!别看颜色这样,它可是很好吃的喔!”
“奇怪,你妈怎么还不回来?”
“哎哟,阿承,你又赖床了,快起来吧!”
“你又长高了两公分呢!越来越高罗!将来要比爸爸还要高喔!”
宛如沙滩上被海水侵洗的足迹,愉悦的语调渐渐地淡去,在阿承脑中留下短暂的回音。
“可怜的老爸,到死都不知道妈妈背叛了。”
阿承低语着,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从未尽过母职的母亲、那个在老爸死后就将他抛弃的女人。
所以,现在的他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也不会想跟她们交往更不可能与她们结婚共组家庭。
感到手指有点冷,阿承转身徐徐而行。打开之前大力合上的门,担心的清文正坐在客厅等着他的归来。
“别再提起那个人了,好吗?”阿承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起的。”清文嗫嚅地回道,两行清泪就这样地掉下来,“别离开我,阿承。”
“嗯,你真是一个寂寞的人呢!放心,我不会走的。”
绕到清文的身后,阿承给他一个紧紧地拥抱,柔声说道:“你是一个寂寞的人,而我也是一个寂寞的人,但是两个人的话就不会孤独了,你说不是吗?”
“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文哥。”
阿承自己很清楚和堂哥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但是他不在意,因为清文是唯一会对他好的人,在他被母亲放弃的时候是他给了阿承亲情,在他旁徨无助独自悲伤的时候是他给了阿承安慰。
同时他也是把一切的情感交给阿承的人,自从清文的婚姻失败后,阿承就成了清文的感情寄托,如今,阿承实在不忍心看他痛苦,叫他为清文做任何事都可以,但,这样的心情不是爱情,宛若互舔伤口的败犬,只是变质的亲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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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茶香从眼前的陶碗里飘升,褐色的半透明液体尚撞击着自碗内侧的弧度形成旋转的围绕,这是母亲方才沏好的茶。拈拈自己上衣的口袋阿明找不着两年前戒的烟,这只是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啜了一口热茶,缓和了口唇的干涩,年轻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沉寂。
“咦?哥还有嫂子来了呀!”
“小琳,你回来啦!”母亲应道。
“你们在聊什么?”小琳趋上前来,愉悦问道。
“小琳,我跟真真要结婚了。”阿明带了一股羞赧咧嘴笑道。
“真的?”小琳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次欢呼道:“耶!太好了,真真真的变成我的嫂子了,有喜酒可喝了。”
看着小琳兴高采烈地说着要通知同学,像只忙禄蜜蜂般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梯口,阿明将视线转回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真真身上。
真真漠然的表情让阿明猜不透她的想法。她应该很高兴吧!可是为何在她身上找不着开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