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郁菁之外,俊铭还是其也女性委托者爱慕的对象。俊铭接过几个离婚案件,而这些女人在离婚后,发现世界上还有像铭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且温柔体贴的男人,众‘色’女不禁芳心大动,频向俊铭送秋波。俊铭当然吃不消,还好郁菁自以为是的散播谣言,昭告世人他已死会,才将这个‘恐怖猎艳行动’摆平。
哈!俊铭自嘲的笑著,这么有女人缘吗?为何独独只有她……抵挡得了他的魅力呢?
一想起她,俊铭的心显得沉重。到底在美国加州的她,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才会让整件事看起来如此不寻常?
肯定是某个环节出问题了,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是哪里出问题呢?这么胡思乱想,没凭没据,俊铭就是用几百个律师头脑也猜不透。他索性闭起眼睛,搜寻记忆库中有关她的资料……想著想著,俊铭倏地睁大双眼,一个问句闪入眼帘。
她究竟是谁?
经过五天的电话轰炸,陈俊铭终于揪出昌宇建设的负责人林立雄。林立雄抢过手下递来的大哥大,俊铭还没出声,林立雄就发制人的大吼:
‘小子,你有种,我的大哥大号码也被你查到,下次我会记得改带呼叫器!’
‘林先生,若是你存心不理我,也就不会接我的电话丁,不是吗?’
林立雄叼著牙签,哇哈哈的笑个不停。‘小子,有什么事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啊!老人家我听不惯花言巧语,你省省力气。’
‘无妨。’俊铭正经的收敛面容,以律师的口吻说:‘请你到律师事务所来,和预售屋的受害者做个了结。’
‘什么了结?我又没欠他们,他们也没欠我啊!白纸黑字,契约由双方签定;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可是你的预售屋建材中掺混海砂,让我的客户寝食难安,时时刻刻无不提心吊胆,害怕房子会崩塌。林先生,五十条人命在你手上,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林立雄大声嚷了起来,‘我不负责任?当初是他们心甘情愿签字,我有拿刀协迫吗?况且合约有说更改就更改的吗?’
‘林先生,大家都知道你的屋子是用海砂盖的,剩余那几户也销售不出去了,何不把它全部拆掉重建,居民住得也安心!’
‘哼!重建?老子哪来的钱?谈何容易唷!’林方雄一副‘你懂个屁’的口气回答。
陈俊铭迅速翻查手中的资料,在脑海里整理出一套说词,看能否改变对方的主意。他先是温和客气的称呼对方,然后语气咄咄逼人:‘如果你不作废契约,或是重建,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坐牢。’
‘你想唬我?小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套吓不倒我!’
俊铭冷笑:‘我没有吓你,若是变成诉讼,我有把握告你和建商勾结,诈欺无辜百姓!’
俊铭把诈欺两个字说得很用力,他甚至可以听见此二字在话筒里不停的回荡。林方雄果然不说话了,俊铭见自己气焰正旺,他乘胜追击:
‘林先生,吃牢饭喝比西北风好吧!要是你不想太早离开,就请你入狱前再多骗几个人,或是抢劫放火,我会免费为你达成心愿。’
‘小子……’林立雄的声音不似先前的高亢,他低沉的念著:‘你的钟点费我付双倍,替我打赢这场官司。’
‘你另请高明吧!我不为恶人辩解!’
‘好,我请别人!’林立雄火冒三丈的大吼大叫。
‘我就不信我用钱收买不到讲反话的人!姓陈的,你等著看好了,我会让你吃败仗的!哼!’
通讯中断,陈俊铭移开‘嘟嘟’声不绝的听筒,挂回主机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案子,凭俊铭的能力,没有解决不掉的道理!但,这次显得十分棘手,十分难搞定……截至目前的情况,只能说毫无进展,而俊铭却已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俊铭放松肌肉躺入座椅内,他边揉著太阳穴,边缓和急促的呼吸。
此刻的俊铭感觉无力,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捕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来填满他体内的虚空。可是这股不知名的东西是什么?俊铭也不清楚。
最近的情形每况愈下,再加上工作压力,俊铭再也无法忍受了。有时候他被烦得想大喊几声,好发泄他的情绪,但是声音到嘴边,又给他硬生生的吞回肚里。怪只能怪俊铭的修养太好了,做不来这些粗俗的举动。
今天不一样,他真的要大叫,否则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再活下去!正当他启口发音时,电话又响起。
俊铭无奈的皱皱眉头,没好气的喂了一句。
‘俊铭!快!她搭下午两点的飞机回台湾,大概快到中正机场了,去追她!快去!’
‘仲恩,你在哪里?’
‘我在纽约,FRANK调查到她的动向,说她今天会到台湾,要我转告你,你马上开车去中正机场,快点!’
俊铭还想追问一句,仲恩那头却已草草结束谈话,换成一长音的嘟——
那个天才!俊铭暗咒一声。她搭什么飞机啊?哪个班次?机场入海茫茫,教俊铭从何查起?
不管了,俊铭飞奔至地下室发动车子,呼啸的朝高速公路前进。
踏入中正机场那刻起,陈俊铭的心凉了半截。机场大厅活动的人群除了旅客,尚有黑压压的一片示威人士!俊铭见到盛况空前的排场,他不得不由衷佩服仲恩。真绝的‘快’字,原来他有预感俊铭会花费很大的功夫找去寻找,才‘废话’都舍不得吐一个字的挂上电话!天……俊铭想大喊的欲望又袭上心头。
陈俊铭无奈的迈开步伐,到出境厅查询下午到达的班机时刻。就在俊铭排除万难、想尽法子穿越人潮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俊名的眼光惊诧的在那名身影上停留……是她!是她!俊铭见几个魁梧大汉簇拥著她快步离去,俊铭亦跟上他们,小心的查探情况。
俊铭心疼的眺望她的容颜,她瘦了。脸上的血色也不如从前红润,反倒有种病态的苍白。最适合她的红衣服呢?俊铭盯著她一身的灰,黯然诡异的色彩,根本和开朗活泼的桃红完全相反。
难道她的意识被控制住了?那一行人突然停下来,俊铭赶忙躲进盆栽植物后面,观察动静。
洪瑞希环顾四周,便转身安排道:‘我去打个电话联络人。吴克、江力,看好小姐,其他人跟我来。’
洪瑞希和三位保镖形色匆匆的往电话亭迈去。现在留在她身边的,是一位不超过三十岁的叼烟酷哥,和看似黑道人物的蓄胡大块头。
不行,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们。俊铭边查看情势,边动脑筋设法。依他一个人微薄之力,想要赤手空拳,明目张胆地夺走她,简直是难上加难。怎么办好呢?再犹豫不定,另一群人马就要回来了!俊铭的额头不住的冒汗。
‘江力,我去买包烟,麻烦你看著她。’酷哥见口袋的烟已空,他对大块头说了几句话,便往贩卖部三步并做两步跑去。
老天还是眷顾好人的!俊铭喜上眉梢,原本的愁苦一扫而光。他等酷哥跑远之后,而示威群众又迎面要将她和江力卷入时,他从盆栽后杀出重围,用力的朝大块头撞去。
大块头像被蚊子叮般不痛不痒,反而揪起俊铭的衣领,怒目嗔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