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下的脸充满了愉悦的笑容,带著胜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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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当夜晚再度来临,一如往常,六条通仍是京里最明亮的一条街。
颀长的男子带著一样高大的随从在六条通闲逛,每每当他们经过青楼时,都会引来立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一阵嬉声叫唤,希望能招来这个帅俊的男人上门同乐。
不过男子却对这些莺莺燕燕一点兴趣也没有,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却很注意街上来往的行人,那样子似是在找人般。
“主人,京城里有那么多人,我们只凭运气想找到人实在是很困难,何不运用人脉关系来找人呢?”伊善明白公子仍是在意那个耳光,一心想找到祸主。
“事情办完了,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京城,我只是再来这里玩玩,不是专程来找人的!”司空靳淡淡回答。虽然这几天他不时会想起那个泼辣女子,不过她还不到能令自己牵挂介怀的地步。
伊善听到要回家,心中很是高兴,话也多了:“这儿的确热闹不凡,不过届下还是喜欢水乡泽国的江南。”
司空靳轻笑。“伊善,你想家了。”
伊善老实地点头。“属下的确想家了,不过少帮主一定更想主人回去,那他便能御下肩上的重任了。”
“哈哈……没错,要他一直乖乖待在帮里做事,真是苦了他!”司空靳笑出声。他那宝贝弟弟好动爱玩的性格是人人皆知的事,不过他有事要出门,勋弟也只能苦著脸留在帮里坐镇了。
人说美女一笑能倾国倾城,但是俊男的笑容也是让人看了能心旷神怡的,不过正从街道另一边走来的黑衫女子看到不远处的帅男,冒起的却只有火气,没有喜悦。
竟然被她遇上那个大色狼了,不报仇枉为人,她非好好整整他不可,贾如花在心中决定,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跟著司空靳,伺机而动!
司空靳在街上逛了圈,他不是喜纵欲爱荒唐的人,所以对赌色都不感兴趣,最后就只有到酒楼尝尝当地的名酒佳肴。
看著司空靳和随从进了酒楼,贾如花站在街边歪头想了下,不多时一个主意便从脑海时升起,她嘴角浮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嘿,这会儿准能整惨那个登徒子了!
“客官,要吃些什么?”店小二将客人带入座,在旁恭敬问起。
“有什么出名的酒菜都端些上来吧。”司空靳懒得点菜,让店小二做主。
“是,马上就来,请等等。”店小二应了声退下。
这家酒楼的规模是六条通里数一数二的,生意很好,每晚都有跑唱的姑娘在店里唱曲娱乐客人,而这也是这酒楼的一大特色!
司空靳放松心情聆赏悦耳的曲音。没能再遇上那个女扮男装的书生是有些遗憾,但也只能算了,所以他决定不再多想,让自己能愉悦地度过在京城的最后一晚。
等了好一会后,店小二才陆续将莱送上,也送上一壶酒——雪里酿。
“伊善,坐下吧,陪我喝酒。”司空靳看著随身侍卫。
“是!”伊善依命坐下,为主人倒酒,但是却替自己倒茶。 。
“你还是不喝酒?”司空靳了解伊善一向自律甚严、一丝不苟的个性。
“属下以茶代酒!”伊春举起茶杯。
“哈哈……”司空靳笑著。“干杯!”仰头喝下了酒。
伊善也举杯尽欢。
“好酒!”司空靳赞美,雪里酿是京城最著名的美酒,酒色艳红,酒味甘醇浓甜又带著淡雅的花香,非常好喝,再配著爽口的小菜,加上又有悦耳的小曲可听,真可谓是一大享受。
因为离开了江南,让他也少了盛名之累,一切的行为都显得自在多了;但是相对地,他的警觉心也降低了,待他察觉有问题时,已经迟了一步。
伊善放下酒杯,按住搅疼的肚子:“主人,菜被—下药了厂
“不是毒,是些低下的害人玩意,快吃下护心丹!”司空靳忙从怀中拿出丹药递给伊善,自己也吃了一颗,锐利眼眸仔细地搜巡著酒楼,想找出敌人的踪影!
“但是酒楼里似乎没有……可疑的人!”伊善也忍痛观察著四周。
“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危险,我们快离开这里!”司空靳起身欲离开。
伊善也随即起身,但是却立刻不支地扶著桌子弯下了身体,呻吟声从他嘴角轻轻逸出。
“伊善!”司空靳忙扶著他。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想……想……拉肚子……”伊善想忍住,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进出话。
司空靳皱著眉头,叫来店小二,冷声问:“茅房在
哪?”
“在屋后!”店小二回答。
“带我们去!”司空靳命令。
“两位要同时去茅房?”店小二讶异地看著他们。
“不止我们,你也要一起去!”司空靳突然伸手欺向店小二的脖子,手里赫然见到一把匕首。
“大爷,你……你……”店小二被吓白了脸。
“不准出声,带路,走!”司空靳低喝,拉起伊善、押著店小二离开大厅。
“来到后院,伊善忙冲向茅房,司空靳出手抓住店小二衣襟将他提起,面色凶恶地瞪著他:“说!谁在酒菜里动手脚的?”
“大……大爷……小的不……不知道您在说……说什么?”店小二脸上净是害怕无措。
“酒菜是你上的,你怎可能会不知道?老实说!是谁要陷害我?说,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司空靳沉下脸,阴沈地瞪著店小二。
“小的……小的……真不知道,大爷您别……别为难小的了,求您放……放过小的……”店小二还是猛摇头,表示不知情。
司空靳脸上浮起骇人的残酷,一甩手,匕首竟然就直直没人店小二身旁的墙壁中,让店小二吓得差点昏过去。
“你和墙壁你想哪个比较坚硬呢?我不爱动用武力,但遇上有人没长眼侵犯到我,我绝对会以牙还牙,绝不留情!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抽出匕首再次贴上店小二的脖子。
店小二恐惧得全身发抖,最后一丝的血色从脸上退去,顿了下后,他突然像山洪爆发般一口气将所有事全盘托出:“我说我说……是一位姑娘强行进入厨房,抓住小的问明大爷点了什么莱,再从怀里拿出一些药粉倒人酒莱里,再逼小的将这些酒菜端去给大爷你……小……
小的原是不肯,可是那位姑娘说她下的不是毒药,不会闹出人命,又一样是拿出刀子来威胁小的从命……小的被逼于无奈只好照做了,小的和大爷无冤无仇,怎有胆要暗算大爷呢?这真不是小的意思,求大爷明察,放过小的,大……大爷您放了小的吧?”连珠炮似的长串解释。
“那女子是谁?”司空靳问。
“小的不知道,小的不认识她!”店小二急急回答。
“那她衣著外表上可有什么特征呢?”司空靳再问。
“大爷,你能不能先放小的下来,小的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店小二痛苦要求。被架在半空中怎可能会舒服呢?
司空靳一个松手,店小二“碰”的一声,重重跌坐到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但又不敢喊疼,忙扶著墙壁站起答话:“那个姑娘打扮很特别,穿著一身黑衣裙,脸也用黑色面纱遮起,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体态,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子!”
司空靳听著店小二的描述,正努力思索江湖上是否有这样的人,但是蓦然涌上的昏眩让他脚步踉跄了下,忙扶著墙壁稳住自己,而一股灼热骚动也由腹间泛向四肢,他感到体温升高、欲火不受控制地在体内延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