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再张开一点……对……源……\"扳开一点他夹得越来越紧的腿,本来环搂着和知脖颈的双臂夹着一点不解的汗湿和眼泪松开了……眼泪……和知微笑了,用指腹抹去了那点点泪花,再用唇呵去,好象在这种时候他的眼泪不该是在说痛吧?
夹在汗湿的腹间的他的半软器官现在果然已经挺立了…………
刹那间分开的身体,暴露在略冷空气里的汗水肌肤,叶屋呀的惊呼一声:和知举起了他的腿,几乎是将他整个人翻过去一般的痛苦姿势……却是把那个刚刚还结合在一起、现在火辣辣痛着的部分暴露无遗了……
猛地深入到最深的地方--因为姿势的缘故进入的更深了……
\"呜!……\"咬住唇,叶屋向后仰起,无法再抓住什么了……无法再……
\"源!\"最后的冲刺,全部想化尽在他身体里的热切……
拥有着,同时被拥有着。
*在纱帐里,好象刚刚的激烈已经打过了招呼,可是现在才是正正式式的嘘寒问暖。
掌了灯来的长卫门,送来了凉茶。叶屋也在和知的手里喝了两口,因为无力而微微失神着,和知的问话也是听十句答两句。索性,和知让长卫门在旁边询问每天吃药怎样吃饭怎样心情如何是否出去玩了是吗和世子一起去了世子待他很好啊真的太好了……
哼……叶屋在心里立刻咒骂了半句……
突然间的身体凌空……被和知抱了起来:\"一起去洗个澡吧?\"
在池里也坐在他怀里,听他说着九州的风物,其实在那时候叶屋自己也去过九州长崎的各大港口,见识过红毛荷兰人的各种奇特玩艺,不过新型的火枪的确很吸引人。可以连发的,不用一一点燃引线的火枪实在是比现在的先进太多。
说了一会儿,和知突的在水里跳了起来:
\"啊!给你带了礼物的!怎么都忘了!\"
是两盒围棋子。
黑与白。
那白色的,是一只只小小的洁白的贝壳,在海水的冲刷下形成了无数个小小圆圆的形状。
那黑色的,是一只只圆圆的纯墨的鹅卵石,同样在海水的冲刷下变成了几乎正圆的形状。
带着好奇和珍爱,叶屋伸手进去,大把大把的触摸着,让冰冷的石质和圆润的贝壳在手指间滑动、流泻……和知笑着也捧起那黑黑白白,用鼻在他的耳上摩裟……
\"下一盘吧?\"
夏天的夜,流萤与银月争辉,冷云万倾,青纱帐里,水桶上吐芬的白荷和着青翠的菖蒲。
直到夜阑,为了一枚棋子,两个人的笑语彻透了清冷的良宵。
34
为了商量大批进货的事情,世子回到了江户城,和知也带着叶屋回去了。
那件事后叶屋已经不愿意一个人见世子了。宏政也不一个人来和知的浅草府邸了。回到江户还是见了一面的,因和知在身边,还是客气的向宏政行礼。却是看也没有看他,行了礼立刻就退开了。
宏政的眼睛仍是那样紧而黏的跟着他的身影…………
好象无法自持。
对谁都没有过的--迷恋。是的,好象完全着魔了一般想看他的眼睛,想拥着他为他遮去那眼里所有看的清看不明的哀愁忧伤,美梦一般想着:如果他是我的!
和知的汇报声在重臣的询问讨论声中汇集到耳朵里来,然后又飘走了,什么都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有时侯在别的女人的身上也会突然的想起他来,不是肉欲的思念,而是充满了想保护一个人的温柔。很想,就这么接近他,看着他在身边,他身上,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所没有的东西…………
留下和知,他也留在了二条城。
午睡之后不由自主的向有他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看到另一条径上和知正在向自己所居的殿室走去。没有叫住他。
刚刚走近那边的廊下就看到侍女跌跌撞撞的爬出了殿门。
\"去叫侍卫来!\"一个年长的侍女头在大叫……
疾步走近,刀气森然中那个总是着青的人在镇静的闪避--
\"住手!\"宏政大喝一声--
哗--全部的人立刻跪下,连那个没见过的持刀的人也一愣跪下了,叶屋是微微喘着气站着的……
轻举起手,右手的手背上已经有一条血痕,衣襟也裂了好几道,头发微微凌乱,起伏的胸口,异常苍白的脸…………
\"发生什么事?!你是谁?谁许你带刀的?!\"宏政先质问那个持刀的人。
三十上下的年纪,完全无印象的一个小侍卫吧?好大的胆子!
\"世子殿下!他是钦犯!他是寺田藩的秘密武士!请世子立刻抓捕他下狱!他有寺田藩犯罪的重要证据!\"那个人大声的说道--
寺田藩?
关寺田藩什么事?!
武士?
原来叶屋是武士吗?
叶屋轻轻按住了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却在下一口气喘上来的时候剧烈的呛咳起来……手心嘴角涌出来的刺目的鲜血…………
宏政轻轻\"哦\"了一声,走近那个人:\"我知道了。把刀给我。\"
双手奉上。
宏政用右手握刀,仅用一臂之力就把那个人的头砍了下来--
没人出声。
好象连气也不敢喘一口。
走近,握住了叶屋已经冰冷的手,掏自己怀里的丝帕,为他拭去唇边的血迹,好象一时的剧烈情绪起伏就足以让他气血浮动了。
携着他的手,慢慢的走动着离开了满室血腥的地方。
干燥的笑容,细细敷上药的伤口,宏政这个人虽然微笑着,却带着强大的迫压感,他问出口的东西,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了,告诉我吧?\"
说什么呢?
连和知都从来没有开口问过的东西,那些个好象已经被遗忘了两次的过去,被那个人突然的叫出来的名字!
\"你是……?是你!叶屋源四郎!\"
\"蝶呢?!你们把赦免状藏到哪里去了?!\"
胸口里已经苦涩到再也盛装不下的痛苦…………
为那一个名字痛苦地想起了在血与火里挣扎的日子!
\"是的……我是寺田藩的武士……\"
为了顺利的走私,寺田藩在江户以一间代领商家为掩护,经销走私的货物。而我,那时候叫叶屋源四郎,商人。为了顺利走私而伪造的赦免状被影十手的人发现了,在争夺的过程中自己的身份渐渐的暴露出来,寺田藩也要杀自己灭口,所以在一切还未结束的时候,带着赦免状远走北国。
\"哦……然后到了旧识和知那里对不对?\"宏政了解般的点头领悟了。
…………
现实总是比讲述起来更复杂更可怕。
\"那,真的赦免状呢?\"
\"一直没有离开江户。\"笑了,那些人一直在追这最大证据的下落,其实我们根本没有把它带出江户城!
\"给我好吗?寺田藩啊…………\"眯起眼睛笑了的宏政,那是天下在握的自负。
\"无所谓,如果您想要的话。\"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现在还为时过早,所有的事情一定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有些动荡,我想还是过几个月,一切稳定下来再处理。\"
--那是指将军的过世和先将军的即位吗?也对,动荡和人心浮动是一定有的。
手背上有些痛,胸口里因为一时的激动而呕了一点血的痛楚郁闷逐渐泛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