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点头赞同她的话。「但却不能将你逼回我的怀抱,我等不了那么久。」想结束一家公司没想像中那么简单,光程序上的问题就可以耗上一段时间,更别提真正休业。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这么大的关注?」夏湘敏不晓得他在要什么把戏,只能尽力提防。
见状,邵仲秋忍不住诅咒一声,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我要你,小敏,我知道你也要我。」从他们相逢那一刻起,她的眼神就透露出渴望的光芒,就算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那份光芒,依然不灭。
「不,我不要你,我恨你。」害怕又被他击溃心防,夏湘敏连连後退,却让他箝住双手,动弹下得。
「你下恨我,小敏,你爱我。」他不客气的点出事实。「你要我就像我要你一般急切,无论你再怎么否认,都无法抹灭这一切。」
「胡说!」她激烈否认。「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没有爱过你!」她爱上的是幻影,是她幻想出来的纳西瑟斯,下是真实的邵仲秋。
「有没有爱过很好证实,我现在立刻证实给你看!」被她一直逃避的态度惹火,邵仲秋长手一拉,就将她压在会议桌上,热烈的吻她。
冰一旦遇著了火,便会立刻融化,更何况她原本就思念他的味道?
夏湘敏一直是想反抗他的,可当他的嘴一碰到她的唇,她立时忘了挣扎,和他共游情欲的殿堂。
他们总是这样嬉戏。
在他们私人的伊甸园里,他们时常光著身体,互相追逐,就像亚当和夏娃……不,是艾可和纳西瑟斯。她总忍下住追寻他的身影,他也会停下来将她拥紧,热情吻她,那时候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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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进入天堂,在狂乱之中到达高潮,她逐渐降落,才发觉甬道间充满了一股暖流,他又将他的种子留在她的体内。
事後,她仍坐在他身上。两腿开开的,窄裙早已推高到腰间,衬衫的钮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来,胸罩也被推挤到丰乳上方,身下的芳嫩处与他紧紧结合。
她看著他的眼睛,琥珀色的镜子反映出的就是这个情景,她永远不能摆脱对他的依恋吗?
「小敏……」他满足的亲吻她的嘴,奸像他有多喜爱她似地,但她知道这只是占有,她也成了他的玩具。
「你还是离不开我的。」除了自私,他还兼自大,以为所有女人都会栽在他的绝世容颜中,没有任何女人能够例外。
她瞬也下瞬地凝视他的脸。就是这张漂亮到令人发疼的容颜,就是他完美到惑人心志的五官,让她像回音女神艾可一样,不断地追逐他的身影,想尽办法要将他留下。
但是,再也不了。
在这荒谬的一刻,她突然发觉,她不想像艾可。她要有自己的生活,不想为他憔悴而死。以前她做什么事,都是别人安排。唯一自己选的只有职业、只有插画,但她现在又多增添了一项,那就是——离开他。
「小敏?」邵仲秋不明就里的看著她滑下他的大腿,从容的穿好衣服,著实梳理整齐後,冷静的对著他开口。
「我要离开你。」她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坚定过。「你要公司,尽管拿去。要怎么对待员工,也无所谓。我相信既然你这么想得到我的公司,必会好好善待我的员工,那可是你日後的资产。」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还有,我已经知道,银行将我父亲的房于卖给谁了。」就是他。「就连我住的地方,你都这么感兴趣。OK,拿去,我不要,反正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只是个博物馆。」
最後她深吸一口气,一边打开门,一边转头说——
「带著你的自信下地狱去吧,邵仲秋。」她的眼睛充满了解脱後的清澄。「你扳不倒我的,我已经从对我父亲的承诺中,解脱出来。」人一旦什么都不要,就无畏无惧,也不怕威胁。
话毕,她关上门,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而一身狼狈的邵仲秋,仍呆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凝视著门板。
我要离开你。
她居然真的走出他的生命,居然当著他的面,关起门来。
纳西。
他想起她是如何的迷恋著他。
纳西!
他想起她是如何不愿意放手,两人计划一起活到天荒地老。
你不能离开我哦!
结果是她离开他,以最断然的方式,教他措手下及。
生平第一次,邵仲秋了解到何谓椎心之痛,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章
「恶棍俱乐部」仍像往常一样定期聚会,这个礼拜所有成员都到齐,再也没有人恶意缺席。
「上个星期海蕾才在问我能不能来俱乐部,她很好奇。」侯衍抱著一颗发疼的头,宣布这个噩耗,果然立即引起一阵恐慌。
「不要吧,Eric,我们这儿是女士止步。」率先发难的是马季弥。
「应该说是生人勿近。」伊凯文补充。
他们都知道侯衍很疼他家那颗小苹果,怕他真的带她来。
「各位男士请放心,我已经拒绝她了。」侯衍义正辞严的宣示,大家立刻笑了。
「幸好你还没有糊涂到忘了规定。」其一,不准带外人进来。
「对啊,Eric还算有理智,值得嘉奖。」其二,就算是老婆也一样。附带一提,这是之後新添加的规定。
「那你们要准备什么礼物给我?」侯衍当真厚著脸皮要礼物,大夥儿又笑成一团。
每个人都忙著端起酒杯,这次马季弥挑的酒是法国波尔多地区「乐邦园」所出产的红酒,一九九四年份,每瓶叫价约莫四百美元。
「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像在喝黄金。」侯衍摇摇手中的红葡萄酒,开始计算每喝一口要花多少钱。
「黄金最近涨价了,ERIC。」伊凯文懒懒答道。「最近我刚买了一组项链给我老婆,包括工钱会吓死你,我都不知道她的脖子会不会断掉。」
「干么,你老婆也学人家当暴发户?」这么说来,还是他的小苹果可爱,都不爱那么俗气的东西,只爱钻石。
「不,Eric。」伊凯文叹气。「她是要拿来孝敬她母亲,她妈妈就喜欢那么粗的东西。」
说起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单身最好。
「我已经开始在冒汗了。」兰华一想到昔日好友接二连三的变样,就不禁悲从中来,谁来还他原先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
「不要急啦,Alex。」侯衍搭他的肩。「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到时候你要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先别说大话。」搞不好他是最惨的那个呢,还说!
「上帝保佑我!」兰华猛在胸口画十字,引来阵阵的笑意,大家又高举酒杯。
「敬Alex。」他已经够害怕了,大夥儿还故意捉弄他,咒他早日找到另一半。
兰华连忙挥手,赶走晦气,顺便暍光酒杯中的酒,大家也跟著一饮而尽,唯独邵仲秋没有动作。
「怎么了,Andrew?」马季弥首先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有笑啊。」邵仲秋缓缓地拿起酒杯,仰头暍光手中的酒,喝完了後摊手。
「是有笑,但比哭还难看。」侯衍实话实说,惹来邵仲秋锐利的瞪视。
「我天生就长这个样子,你有意见吗?」邵仲秋的口气一样懒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