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激赏地一笑。原来参加拍卖会,还能得到这么多乐趣,往后他应该时常参加,有益健康……
“不过,容我先警告你,白瑞德船长。”她忽然笑得很甜。“我的名字是富青波,不是什么郝思嘉,希望你记住!”
看来,就算是大拍卖,也要挑对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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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简单的一座书柜,却隐藏着无限玄机。
左手环胸,右手撑住下巴站在祖传的书柜前思考,富青波想不出还有什么她没检查到的地方。
“你也瞧不出端倪吧!”瑞德低沉的男音忽地窜出,加入思考的行列。“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打赌你也一样想不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瑞德的表情得意洋洋,好像在取笑她,她这个“专家”也没什么了不起,一样雾里看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忽地伸出手朝第一层的夹层探去,摸索了好一阵子,才用细长的指甲剥出一道裂缝,用力将一个狭长。的抽屉拉出来。
瑞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不到二十公分宽的小抽屉,无中生有地冒出,除了惊讶之外,还是惊讶。
“不是只有你们西方人才懂得玩小把戏,这套学问,咱们的祖先老早就会了。”挑动一双细长的柳眉,富青波用最懒洋的态度回应他先前的得意,他只得无言。
“你怎么知道那里还有机关?”瑞德心有不甘地问富青波,对中国人居然能把细缝掩饰得天衣无缝,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验。”她简单的回答。“别忘了我干哪一行。”
“古董拍卖。”他点头。“只是既然你的专长是在鉴定古董,为何还要干保镖?”
这是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想问的问题。别说她不适合做保镖,就连古董拍卖都不该碰,他实在无法联想她拿着拍卖槌,激动喊价的模样。
“我猜,你大概想说我比较适合做情妇。”魅惑地扬起一双凤眼,富青波根本摸透了他脑中的想法,而他也不否认。
“或是一夜情人也不错。”他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怎么样?现在就跟我上床吧!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瑞德诱惑她。
“我不怀疑。”她的声音也很蚀骨。“只是我还需要时间适应这个想法,你知道,我对男人是很挑的。”
“你是在告诉我,我不够资格?”瑞德伸长右手,搭在书柜最顶端,摆出最潇洒的姿势,展现他过人的体格。
“不,我是在告诉你,这个书柜很脆弱。你要是再继续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上面,马上就得和你的五万五千块美金说再见。”她欣赏他迷人的体格,但更在意家传的珍宝。即使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但仍然恪守维护的本分。
瑞德的表情,却因她这些话起了大变化。
“哈哈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流出眼泪。
一旁的富青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懒懒地看着他。
“这是最新发明拒绝人的方法吗?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道地的中国人,做事还真迂回。”而且颇有艺术。
“谢谢赞美。”她不置可否。“我只是尽量尽到保护的责任。”
“保护这座书柜,我懂。”瑞德笑着点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现吗?”
他指着小小的隐藏式抽屉。
“很遗憾的,没有。”她皱眉,然后又照本宣科,拉出更多肉眼不容易发现的暗藏式抽屉。
瑞德帮不上忙,就只能这么抱着胸,看她晃动着优美的身体曲线,想像她在床上的样子。
“找不到任何东西。”遗憾地结束短暂的搜寻,一抬头,富青波一点都不意外瞧见他色迷迷的眼神,打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副德行。
“这么说,我们是白忙一场?”浪费他们的时间。
“就目前看起来,是的。”她耸肩,对于祖先没留下任何东西,其实感到有点失望,只是试着不表现出来。
“有没有兴趣跟我去骑马?反正暂时理不出头绪,闲着也是闲着。”富青波自以为掩饰得够好,瑞德却能一眼望穿她眼中的失望,遂提出邀约。
富青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只细白的手交给他。瑞德愣了一下,随后开心地拉起她的手,低下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充分显现出贵族的风范。
他们各自回房更换衣服,换了适合骑马的衣服到大厅会合。瑞德换了一套正式的骑装,富青波则穿着简单的衬衫与牛仔裤,看起来十分迷人。
“你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瑞德赞叹地看着富青波。
“你无论什么时刻嘴巴都很甜。”她亦反看他一眼,发现他也同样迷人。
他大笑,对她的机智反应颇为赞赏。他已经好久没遇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了,值得品尝。
“走吧,我们去挑马。”他彬彬有礼地挽住她的手,带她去马厩。
占地宽广的马厩里,养着成群的马匹,每一匹看起来皆神采奕奕,身价不凡。
“我猜它们都是纯种马!”富青波走到每一匹马面前,仔细推敲那些马身后的血缘,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部分是。”瑞德承认。“我比较喜欢培育纯血马,或是特雷克纳马这类的品种。”
纯血马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最早由英国皇室拥有的赛跑用马和来自阿拉伯、土耳其的种马交配,而产生了第一批纯血马,至今已有两百年历史。
“我看你不只是喜欢而已,根本把它当做一种事业在经营。”培育种马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兴趣,尤其他又拥有几十匹价值昂贵的纯血马,单单请专人照料的费用就很惊人,更别提其他那些没那么贵,但一样很有价值的马种。
“随便挑一匹吧,宝贝。只要你看中,它就是你的。”他不知是在说笑,还是认真。总之,她也很不客气地挑了一匹。
“就这一匹。”她看中一匹深棕色的马。
“好眼光。”他吹了声尖锐的口哨。“不过它的脾气不太好,你确定驯服得了?”他不怎么确定地望着她,怀疑她有那能力。
闻言,富青波二话不说,打开马房的门一跃而上马背。俐落的动作立刻赢得瑞德的掌声与尊敬。
“我不会再怀疑,你实在太厉害了。”瑞德也跟着上马。他挑中的也是一匹纯血马,是整座马厩中最贵的马匹,也是他平日的坐骑。
两人先是小跑步,让身下的马先热身。而后越跑越快,跑过城堡的大部分建筑,直至庄园深处。
他们在一处人工湖畔停下来,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富青波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群天鹅,在湖面上悠游。
“很美的景色,对吧?”瑞德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满足和高涨的骄傲。
“是很美。”尤其是苍翠的湖面。“只可惜少了点什么。”
“有吗?”瑞德可不这么认为。
“少了凉亭。”她指着湖畔的某处空地。“如果能在那个地方建一处凉亭,景色会更美丽。”视觉上更平衡。
“啊,那个地方呀。”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瑞德点头。“本来我是想在那个地方盖一座孔子纪念馆,只可惜我对他的学问没有多大兴趣,我比较钟情贵国的另一项学问。”
“哦,哪一项学问?”富青波挑眉。
“教人脸红心跳的‘性爱学’。”他暗声低吟。“事实上,我就有一个房间专门拿来放贵国有关那方面的各类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