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奈奈撕心扯肺地在吼,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滑落,哀凄地道:“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气,才会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达克……”
“我是在生气!”达克猛然大吼,望着奈奈那愁苦的清容令他心碎。“残忍!你最残忍!我试着找出方法解决我们之间的僵局,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达克沸腾的怒海,奈奈终于忍不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晶烁的珠泪自眼角不断涌落,哭泣心碎地低喊:“我以为我是特别的。我太傻了是不?”
“你当然是特别的!”奈奈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像把利刃穿刺着他的心,心中不断涌升阵阵地酸涩。
她不住地摇晃着头,仍是那腔浓浓哭意地开口低语:“不够特别到你得到你的忠实。别过来!”她大喝一声阻止达克的举动,她双手紧抓着丝被,浑身轻颤激动地指控道,“不是吗?你要我跟其他女人分享你的情感.却要我对你忠实,偶尔等着你高兴时才蒙你宠召.有幸到这一游,这……”
“奈奈,我不准你这么说.且不会有人到这打扰我们的!”达克急切地说道。
“这房间……哦——天啊!”她中轰然大响.脸色瞬时刷白,她飞快而挣扎的跳下床,忽地又扯下裹在身上的丝被用力掷回床上,这么一手捂着嘴,一手压着腹部,站在床边,张目结舌的瞪着混乱无边的床褥。
“奈奈,别这样……该死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广达克从她惊蛰的眼中读出她的想法,他焦虑难安,压抑下了满腔的怒火,一拳重重地捶在床褥上。
“你怎么能带我到这?甚至让我睡在那令人作呕的床上?”奈奈冰冷的眸子中闪动着一簇簇的火花,不留情指控地尖叫。
一想到这张大床,达克曾与不同的女人在那上面度过肉体交娆缠绵绯恻的景象,她的血液便像被抽光似的冰寒。恶心与被羞辱的感觉不断冒升。
“没有!不是你想的……”他受不了她眼中轻蔑的指控。“该死的!你听我说,奈奈!”他站起身想走近她,将她固执捂住耳朵拒绝听他解释的小手拉下,他想将事实摇进她的脑中。
“铃!铃……”
一道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停下来困惑地回头望着电铃的方向须臾又回头看着东奈,只见她仍固执地捂着耳朵,低垂着头站在床的另一头,那使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让他担忧不已。
电铃声顽抗似的急催促着。
达克挫败地低吼:“天杀的!”他发泄地抓起丝被用力一掷,起到奈奈的身边,懊恼地望着她,恳求道:“奈奈,别这样。给我一个机会申诉。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深深地看了奈奈一眼,叹气转身离开房间。
他知道如果此刻不把奈奈的心结解开,他恐会永远失去她对他的信任,甚至失去她的爱。这层体认令他惴惴不安而惊惧。
他不能失去她!
他一心想尽快打发这不速之客,怒气冲冲的大踏步越过客厅来到大门,气恼地用力拉开大门。
“嗨!达令!”
一团软玉温香的身体,伴随娇媚嗲人的轻呢顺势倒入他没有防备的怀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两片柔软鲜红的唇瓣便需索地贴上他的唇。
达克费了些许时间才将死贴在他身上的娇体推开,他攒蹙眉头看着来了,有丝讶然地喊:“沈茵!”
沈茵站在门口对着他娇艳粲然一笑,一双美眸大胆地打量着谷达克衣衫不整的狂野形象,露出诱人目光而挑逗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如何让男人为她痴迷,而后从他们身上掠夺到一切她所想要的名利、谷达克便是她最大的目标。她必需抓紧这阵子的排闻渲染对她有利的机会让她顺利得到谷达克,坐上谷家二少奶奶的位子。
她妩媚一笑,朝他骚首扭臀靠近,手指挑逗性地轻刮着他裸露的胸膛,眼神明白昭示对他的邀请,特意以娇滴嗲人的嗓音诱惑道:“你要人家一直站在这儿吗?你不怕……”
“你怎么会到这里?”达克愤怒的拨开她的手指,巧妙性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口气不悦而紧绷地问道。
他确信自己并未给过她这间公寓的地址,正确地说他不可能让任何女人知道他这隐私空间。
其实奈奈所想像的地方确实存在,只是不在这儿。
自从他大哥结婚后,出国洽谈生意及考察的任务便丢在他身上。而当回国时间太晚,他不想回到宁静园打扰到已沉睡的家人,旦又疲惫得不想让任何女人打扰他时。只得到饭店投宿。直到一年前,他看上了这间公寓,买下它后,才让他能好好休息。
而现在既然沈茵能打到这,就代表其他女人亦能找到这。更令他恼火的是,沈茵定是藉由某种“管道”查到,他会查出来的。他不容许任何人想侵犯他的隐私,打破了游戏规则。
“说,你是怎么会找到这?”达克半眯起眼盯视着不安的沈茵,冷冽而危险地看着她。
沈茵被他的冷漠骇人的表情吓住,很快地又掩饰了自己的恐惧,她更加妩媚嘟嘴抱怨道:“人家收到你送的钻戒,开心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真没良心,好几天没见着你,你都不想人家,人家好想你耶!一收到你的礼物,人家还特地推掉到南部拍外景的CASE呢。怎知道你一见到我竟那么凶的对人家,”
达克不置可否地双臂交叠在胸前,锐利而黝黑的眼冷漠而愠怒地盯视着她_
“达克……”沈茵噘起嘴欲靠上前,不意却瞥见达克身后卧房里的奈奈,她停下举动,眼里慢慢浮现敌意,语气嘲讽道;“原来你没去陪我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老夭!她还是个孩子呢!”
谷达克的心摹然一紧,垂下手飞快地回头,冷漠地表情瞬间消失,取代的是满脸的惊恐。
“奈奈!”
看见奈奈惨白着脸,穿着昨晚的那件紧身红裙,长发自然的披泻,站在卧房门前,控诉地望着他。轻颤微抖的身子泄露出她隐忍的伤痛,达克的心绝望地沉入谷底。
“奈奈。”他祈求朝她伸出手,走近她。
“奈奈。”沈茵玩味地覆诵着这个名字,眼睛里慢慢凝聚一抹诡异狡狯的神情,了然而低缓地开日:“噢,原来如此。”
她的话让达克停下脚步,他站在她们之间,回头眯起眼以令人冻寒的眼神凌厉地瞅着她。
‘她就是你常在睡梦中及喝醉后呼喊的人啊!哈哈哈——一达克,原来你爱的竟是个孩子。”
“滚出去!”达克大叱一声,全身泛着危险而令人害怕的狂烈气势。
沈茵见机会不利予她,她讥消地轻哼一声,转身扭头离开。她不会笨到在此时大哭大闹地破坏她以往的努力。但——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沈茵在心中恶狠狠的立誓。
达克愤力甩上门,四周因他的举动而震动着。发泄过后,他没忘记奈奈仍在屋内。他回头快步朝她走近。
“奈奈,别这样。我不知道她会找到这,对不起,奈奈我
“这就是我以后也将面对的结果吗?”奈奈抬起头。毫无感情地问道。
她的平静令他捉狂,他宁可她哭喊责问,甚至对他大打出手,也不要她是那么呈不关已一般,仅是冷漠而平静看他。
倏地,他的心仿佛被揪紧,伸手摄住她,激烈而急切地占有她的唇,好像在消弭担心失去她的恐惧,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他对她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