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脱光了在那卖肉,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你可们以……”宸奕在两人咆哮声中继续。
“那又如何?就算是,你也不该不尊重我,那样强拉我走!”
“是吗?小女生,那不是你能看的!”
“嗯……静下来、好好地谈。”宸奕仍在战火中和缓劝道。
唇枪舌战中没有人理会谷宸奕的劝说仍嘶声地互吼地争执著。
“我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岁了!”
“那可还得再等八个月又十三天!”
是吗?达克记得可真清楚!谷宸奕当真扳扳指头算了一下,他真说对了耶!
“那代表我至少已年满十九岁了!”
“那代表你还不能看脱衣秀!”
谷宸奕看着眼前的战况,决定做些事来停止这场恼人的,失控地辩论大赛。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威吓出声:
“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
奈奈和达克同时被谷宸奕的大吼给震住,两人都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瞧,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好脾气、冷静的谷宸奕是不会失控大吼的。除了三年前那次……
谷宸奕很满意地看着他们俩的反应,至少那代表他的威严尚未被漠视掉,而且看着他们俩挡住他的电视在那相互大吼大叫地,让他的头痛死了,耳朵也快聋了。
宸奕好笑地看着达克在潜意识下搂着奈奈,好似这么做便能保护奈奈不被他的怒吼波及到,那就像人体的本能自然反射的动作。
这就是谷达克,一切都以保护奈奈为职责。也只有他这个笨蛋,就这么盲目看不清自己的心。
当年他们开始负起照顾奈奈的责任时,达克只有十九岁仍在美国读大学,刚开始前两年都是由他独自在台湾照顾奈奈,由于刚接管公司,难免有时会忽略了奈奈;而达克则在寒暑假时才回奈,一方面陪伴奈奈,一方面得到公司实
习。奈亲一直都稻喜欢跟着达克到处跑,即使有时候不乖。惹祸被达克抓起来打小屁屁后,她还是垂挂着两行泪死缠着他。其实达克比谁都还心疼这小娃儿。所以两年后达克一取得学位回台湾后,便自自然地接手一切教育奈奈的责任。
照理说,他比达克还更早亲近奈奈,跟她亲密生活,就算少女情怀,东亲也该爱慕他才是,怎知竟是选了达克。说来这还真有些伤了他自大的男性自尊魅力。
而且还有种感觉就好比捧在手心疼了多年的掌上明珠,要硬小生地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那般怅然失落与不舍。
不过,当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时,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你需要吼那么大声来吓人吗?”达克的怒吼打断了宸奕自怜的冥想。
他好笑地看着仍保护性环抱着奈奈的达克,语气有些戏谑地说:“是,对不起,我不该吼断你们的争吵。”
“你——”奈东突然推开达克的怀抱,转身奔上楼。
“奈奈!”看着她鹅黄的身影消失,达克烦躁地用手耙过那浓密的黑发,馁地叹口气,不发一言经过宸奕的身边走向吧台。
宸奕关上电视,走向他。
“达克,不能再这样了!”
“什么?”他喝了口伏特加,不在意地咕哝道。
“你跟奈奈之间的情况。”
“我们很好。”
“达克,你必须正视奈奈已经十九岁,不再是个孩子,她长大了!”
“我今天已经知道了。”他讥诮道。
“那么你就该知道,她不再是那个需随时有人在身旁,告诉她这不该做,那不能碰的小女孩,她懂得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
“是呀!懂到独自一人不知死活地跑去看‘男人脱衣秀’了!”达克重重地放了酒杯,又斟入伏特加酒。
“哦——我不知道她是一个人,这的确不对。不过,这不是我现在和你讨论的重点。”
达克扬了眉看着他,又喝了口酒。
谷宸奕接续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让奈奈有结交其他异性的机会”
“我可没阻止她”谷达克口中含着酒咕哝道。
“是吗?”宸奕扬着眉,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邪门儿,“啊——一是的,你是没阻止她,你只是跟每个对奈奈有意思的追求男孩,彻底地当面作身家调查一番;然后又在那些可怜的男孩面前,擦拭你那些亮得不能再亮的西洋剑,详细地描述你的剑法有多快,快得能在人未眨眼时,剑便穿刺过对方的喉咙。哎——你是真的没有阻止她。”
达克低声诅咒了句令人脸红的英文。宸奕语气中的调侃意味真令他气恼。他不想理会地又喝了口酒,这种涩麻。苦辣的感觉正适合他现在的心情。
“老弟,她有一天终会离开我们,跟某个男人结婚、生子、共组家庭的。”宸奕再加一道猛药的说着。
“该死的!”达克不禁代咒,一手重压着腹部,低垂着头,脸色铁青不断地冒着冷汗。
老天,真他妈的痛!
谷宸奕摇摇头,不慌不忙地自柜中取出一瓶药,倒出两颗药要达克吞下。看来他这贴药似乎下得太重了。
“每次我们只要说到这,你的神经性胃炎就会发作,你的胃可比你的大脑机伶多了。”宸奕毫无同情的说道。
达克吁了口气,平抚胃疼,拉开那快令他窒息的领结,松开了上两个扣子,这才觉得舒服些。
“老弟,好好想想吧!”宸奕正色道:“好了。我要上楼打电话跟我老婆、儿子聊天了。”
“董伯伯的伤没有比较好吗?”
上个星期,董玮婷的父亲打高尔夫球时不慎扭伤了腰,玮婷才带着她们两岁多的儿于——谷敬玮回娘家,顺道跟家人叙叙。
“好多了,是小家伙玩得忘了家。”宸奕轻笑地说。
“也难怪了,那么多舅舅,还有爷爷、奶奶陪着他玩,当然会乐不思蜀了。”达克说着好玩,却惹来宸奕的瞠目低吼。
“可是这小子却让他老爸‘独守空闺’这么多天!”
达克对于他的抱怨,哈哈大笑。“你可以再试着用哀求政策,那一直都很有效。”
“好小子,有一天你就不要让我逮到你有同我这么一般求人的时候。”谷宸奕双手环胸扬起一道眉意喻深远地开口。
“那种可能性就跟发现你和李登辉喝茶一样低。”
“是吗?”谷宸奕邪恶地笑道。达克可能忘了这阵子李总统打算延揽各界人才,甚至在下星期邀请工商界的企业家吃早餐,他们兄弟俩也都在名单内;不过,宸奕不打算告诉他。
“老弟,我只想提醒你,别把她推远了才暗自躲起来哭泣,疗伤,那一切就太迟了。”宸奕意味深长地瞅着他。“好了,再不打电话过去,小家伙都睡了。”说着便转身走上楼。
“大哥,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达克皱紧眉、问声问道。
“你懂的,达克,间问你的心。”
达克注视着谷宸奕上楼的背影,锁紧眉头地深思着。
问问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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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奈奈沮丧地回到房间,她觉得自己身心都好疲惫,好厌烦。她叹口气关上门,环顾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淡蓝色系列,如同天空一般湛蓝,宸奕和达克两个人都非常尊重她的意愿,放任她自己摆设,布置她的房间。
现今稍有阶级、有钱势的权位者都选择了阳明山仰德大道购置豪宅,因为位居那条大道似乎就代表了地位、权势身分的表徽,但谷宸奕兄弟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