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话不是这么说,台湾的警察素质非常优良,相信很快的就会破案。”
要命,此刻他真是两面不是人。
昔日的刑风帮欠陈局长一个人情,当初谈好条件他们由黑道退下来,过往污点一笔勾销,而警方若有重大刑案难破可以借调他们几人帮忙。
有点像线民又似地下工作人员,只是不拿酬金不支薪,免费服务。
这些年来相安无事,在他娶了警界的活动炸药库后更加和谐,警民合作为美好的明日共同努力,偏偏在此时出了纰漏。
是该怪老二太无情还是郑大小姐的错爱?明明是小儿女的情事却闹得不可开交,这个疏失双方都难辞其咎,只不过郑乃菁此较倒霉当了人质。
“你在嘲讽我的手下办事不力吗?快二十个小时连线索都摸不到。”陈局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被刮了,葛忧城只能苦笑,“除非你真要答应独眼的人质交换,不然有得熬。”
他不再口出安慰的话语,宜接点明事实。
“身为警务人员哪能知法犯法,何况交换的人质之一不配合,我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他一瞄未来的“人质”,吞下去的火气又冒出两眼。
夏维森正低头偷亲睡梦中的佳人,一副吃了满口腥的溺爱嘴脸,简直叫人想扁。
“息怒、息怒,你同情他小时候被榴涟砸到头,因此变得不近人情。”连他都想开火了。
和事佬不好做。
“我看他是吃了臭咸鱼一身怪味,被他瞧上眼的女人才叫可怜。”陈局长心有不甘的扯开喉咙一嚷。
嚷声吵得左芊芊蹙起眉翻个身,捂住耳朵继续睡。
可恶的老头,夏维森扳起脸骂道:“你给我小声点,吵醒了芋羊我要你好看。”
“你……你太无礼了,竟敢威胁警务人员。”到底谁要谁好看?
“无礼是我的正字招牌,还有谁不知道。”他一脸嘲弄的冷笑。
整个刑风企业现在满布警察,光是在总经理办公室待命和安装追踪仪器的监视小组就有十三名,大门口来回巡逻及潜伏的有三十几名。
说来满尴尬的,刑风企业的保全人员是黑社会份子漂白,之前或多或少犯过一些刑案,被警察逮捕过,再一次照会两方人马地位平等,说不出的怪异让他们对彼此都有些许敌意。
“哼!你可以稍微掩饰些,别叫人看出你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是他看走眼,错把猛虎当良驹。
挑弄小刀的夏维森往他的方向一射。“我为什么要掩饰本性?你不觉得我无礼得很可爱吗?”
可爱?葛忧城差点笑出声,要不是情势不合宜,他肯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人。
“你想谋杀警务人员?”冷抽了口气,陈局长手微颤地抚抚少了几根毛的头皮。
“你还没死不是吗?等你死了再叫人来抓我。”杀猪不用小刀,他会去借把锋利的菜刀。
葛忧城又想笑了,人死了怎还有活动力,向阎王告状还差不多……呵,老二不就是黑阎王吗?看来这状是告不成了。他嘴角微勾的以喝茶掩去笑意。
“你太放肆了,真不知你父母怎么教的。”开口闭口就诅咒他死。
“我是孤儿。”夏维森冷讽的撒撇嘴,不在乎死肥猪的脑满肠肥,痴呆症发作。
“嘎?!”陈局长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用力的一瞪以发泄焦虑的愤怒。
孤儿本来就没有父母教,他不继续为恶即是人民之福。
“咳,局长,与其说服他不如拿大耳雷当饵,独眼强调一定要见到大耳雷。”
穷凶极恶的歹人也讲情,真叫人跌破眼镜。
“不行,大耳雷犯案累累,好不容易逮捕他到案,岂能轻易冒险。”他看向夏维森。
嗟!就是要我冒险。“老头,人是我抓到的,你想独占功劳吗?”
“你是独眼头号心腹大敌,三番两次坏他的好事,你来当饵最适合。”既不妨碍他升官又可救人,一举两得。
“放你的狗屁!别人家的小孩全死光了也没关系吗?别忘了是谁的外甥女被抓。”他好意思要别人当替死鬼?
本来单身赴会不是件难事,但是他担心中了对方声东击西的诡计,救回别人家的女儿却搞丢自己的女人。
他坚持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不相信有人能像他一样将芊芊摆在第一位,用生命去守护她的安全。
宁受众人的口水也不愿有一丝疏忽,天下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唯有怀中的小女人才是他倾心相恋的天使,带他迎向光明的朝日。
陈局长气得脸肉直抖。“亏你说得出口,若不是你满口恶毒的话激走了她,现在她该安安稳稳的上美仪课。”
“有钱人的玩意。”失业人潮多得要跳楼,郑大小姐还好命的上这种没有用的课程。
美仪课教出一堆做作的样板女郎,浪费生命浪费钱。
“谁像你小气得要命,衣服破了舍不得换新,缝缝补补又一件。”他指指他身上那件袖口脱线的短衬衫。
“我勤俭持家不成呀!你上次欠我的十三块钱要记得还。”忘了加上利息。
“噗!”葛忧城一口茶喷得老远,老二的惊世之语真叫人不习惯呀!
“我还你二十块够了吧!”陈局长掏出三枚铜板一丢,不想欠小气鬼钱。
买杯红茶的钱也斤斤计较,简直是守财奴。
夏维森伸手一接,“谢了,下回别再找我借钱。”
“你……”眼见硬的没辙,陈局长决定换个方式,软了语调请求,“就算帮我一个忙,以后你若杀人放火,我会拜托法官少判几年。”
“去你的,少触我霉头,你若丢官,我会叫我们人事主任安排你来当大厦管理员。”混吃等死的闲差。
这下陈局长被他气得怏口吐白沫。“葛总裁,我外甥女在你们的保护下出事,你多少要负点责任吧!”
“我们会全力抢救,尽量还你个完整的外甥女。”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尽量?”他不满意这个说法。
“独眼的行事凶残你不会不明白,若是不让他满意,他会做出什么事没人预测得到,至少我还敢说句完整,拥有几十万警力的警察敢说吗?”
“这……”陈局长无法反驳,汗颜的猛擦汗。
“别老是指望我们出力,你那刁蛮的外甥女欠教训啦,这次经验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少仗着有个局长舅舅撑腰就四处撒泼。”幸灾乐祸的夏维森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不接受乃菁的感情就算了,干么如此尖酸的破坏她名声?”他忍不住拉高了分贝。
“事实就是如此,你该看她用杯子砸人的狠劲,我赏她两巴掌算是客气了。”
没宰了她是他“改邪归正”。
“什么,你还打了她?!”陈局长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他大吼。
如此大的吼声谁还睡得着,猛然一惊的左芊芊按着胸口,惺忪的星眸大睁却没有焦距,一副谁家在哭丧的表情揉着眼睛。
“怎么了,谁死了?”愿主保佑他安息,阿门。
夏维森冷瞪着陈局长,怪他大惊小怪吵醒了他的爱人,而被瞪的人也瞪大了眼睛,目标是口无遮拦的左芊芊,只有她还处在混沌中。
一道灵光击中了在一旁看戏的葛忧城,他想了个一石二鸟的好计。
“左小姐,能不能麻烦妳一件事?”不能叫她玛丽亚修女,某人会发火。
“不行,你别打她主意。”某人护得厉害,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