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他居然是以这种粗鲁的手段!敖煌瞪着他,在他邪佞而放肆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啧!”楚顼用指头拭去血迹,然而唇上的刺痛更激发他血脉中的狂情。
他将赤裸的敖煌抛至榻上,在她昏眩之时褪下身上的衣衫后压在她的娇躯上。
他的吻火烫的骚动着她的思绪,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手无所不在,逗弄着她身上的敏感之处。
她与他共寝了数月,她的秘密之处他全都知晓,就如他刚才所想,要诱她开口求他轻而易举。
当敖煌浑身泛红、痉挛之时,楚顼满意的微笑。“求我,你就可以得到满足。我知道你喜欢的。”
“不!”他的声音反而唤回她仅存的理智,她睁着眼狂吼,却又忍不住娇吟出声。
“你该很清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还能撑多久?何不快些认输,好一解我俩的痛苦?”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想要她发了疯,只是为了那赌局,他硬撑。
“滚开!”被欲火纠缠,她激狂的对他吼叫。
“不,我要你开口求我。”楚顼竟是木然而冷静的望着她,非但不放过她,反倒加深了他的爱抚。
输了。
在他发烫的身躯覆住她的之时,她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她早该想到,楚顼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而她居然欣然往他设的陷阱里跳。
细微的啜泣声穿过她的喉咙,她掩面而泣,被他撩弄得几乎崩溃。
见她如此痛楚,他寒霜的脸竟出现一丝裂痕。“开口不就得了?”他低哑的声音中净是疼惜。
“求……你……”敖煌哭哑的臣服。
撩开她脸上的青丝,她脸上的欲望与屈辱交错的挣扎着,崩解了他的冷酷。他轻声呵护她,当她意乱.,倩迷时,深深的占有了她……
※ ※ ※
她粉红色的肌肤上带着一层淡淡的汗水,闭着眼的容颜亦是带着红晕,而她微启的唇依旧轻吐着暗香。也难怪他会多次推翻要抛弃她的决定,反而被她撩拨得几乎疯狂,因为他就是爱她这欢爱后的模样。
好吧’事到如今他得承认,自己是被她迷住了,除去她让人难以忍受的脾气,当她柔顺时,也能讨人欢心;她微笑时,他愿意留住那抹笑而答应她所有条件。
如果能留下她,打消她回敦煌的意图,他或许愿意为她稍稍收敛,因为他知道她难以忍受与其他女人分享他。
他无法保证自己不碰其他女人,但她总有办法拴住他的心;能否让他对她着迷,全看她自己了。
在他众多女人里,她绝对占了特殊的地位,无论是因为她的美貌、脾气或是惹火他的方式,总之她的的确确吸引住他。
一向容易厌倦女人的自己,对她这样爱不释手,地该满足了。望着她依旧紧闭的眼,他突然想要看她墨黑眸子里,现在是什么心情。
楚顼突发奇想,调皮的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唇,期待她的反应。
原想听见敖煌诱人的嘤咛,未料她竟是拒绝他的讨好,默默地背对他。
“输了就输了,那赌注仅只是说着好笑的,你又何必当真?”楚顼轻撩她的青丝,懒懒的说,这样,她总可以松口气了吧?
“对你这种人而言,那或许只是戏言,但是‘言而有信’却是我亟欲遵守的。”敖煌望着墙壁,心头的苦涩揪紧她的心。
难道她当真是如此淫荡的女人,根本拒绝不了情欲?
他听错了吧?她当真要去当低下的女奴?
楚顼扳过她的身子,望进她木然而冰冷的眼,“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女人去做那低下女奴?”
她的脸上写满不屑。“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多到连你自己都算不清,而我认为……当你的女人,别说是女奴都不如了,我看连妓女都不如……”
“别再想激怒我,否则我真会让你去吃苦头。”楚顼低声警告她,原本对她的怜惜又被她的傲慢与执拗给盖过了。
“或许……当个低下的女奴能够避开你的魔掌吧?”敖煌的眼神空幽地望着他,却又像是穿过他,望着无垠的远方。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女人。她竟能勾走他的心,然后又狠狠的踩在脚下,这个女人未免太过分了!
“你真想让我杀了你?”
“无所谓。”她收回心神,淡淡应道。
“那我让你如愿!”楚顼气得双眼发红,他钢硬的双掌扼住她纤细的脖子,想要掐死她,省得自己为她生气。
“呃……不……”敖煌冷淡的眼总算有了恐惧。她嘴里说着不怕,但心里是怕的,她不想死,就算是行尸走肉,也比死得不明不白来得强,而有……她想回家啊!
她抬手抗拒,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她拍打着他的双臂,想要求饶却因为被箍住了喉咙而发不了声。
她瞪着大眼,看见的是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想不到,她居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居然会爱上他……
倏地,颈间的压迫松开,她蜷缩着身子剧烈咳着,全身的肌肉抽紧。
楚顼下了榻披上衣服,他无情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为了吸进空气而痛楚地揪紧的小脸。
他几乎杀了她。若不是她的泪水,她恐怕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穿上衣服。”不等她恢复,他拾起她被抛在地上的衣服丢给她。
“我……咳咳……”
楚顼不想听她说话,大手一拉,将她拖回地上,不顾她的身子仍旧痛楚地抽动着,一手提着她、另一手替她着衣。
“你不是想当女奴吗?咱们也别等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奴仆房。”说完,他拖着依旧咳个不停的敖煌走出房间,然然朝管理女奴的嬷嬷招手,将她留下后,便冷漠的转身离开。
他会任她去的,只要她开口求饶,承认自己的错,他会让她恢复原来的地位。
他不相信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受得了女奴的艰苦生活,想必不过一日,她就会爬着来求他了。
※ ※ ※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又过去了。
原本她以为日子会难挨极了,但在她学会了木然面对一切后,日子过得规律而迅速,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敖煌受不住搬木柴的疲惫,坐在石堆上稍稍歇息。她抓着因为身份被贬低,无暇顾及整理而学其他回族人所扎的长辫,心情好郁闷。
最近她很容易累,总是没多久就得停下来歇息,否则准会两眼昏花,然后像前几天那样翻眼昏过去。
说起那日,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低下的女奴,反而比那些自视高尚的人善良多了。那日她昏倒后,是让同席而眠的女奴送回奴仆房里休息的,而且还冒着被责打的下场,替她偷了些汤药补身。
这些人中不乏有过去因为她而受鞭打的人,但她们都不计前嫌的照顾她,也抢着帮她做工作,好让她能休息,她们的热情让她深受感动。
在她当女奴的前几日,楚顼都会差人来问她后不后悔。哼,如果是他本人前来“请”她,她倒可以考虑考虑,但是几天后非但楚顼没有出现,他甚至差人来告诉她,“想当女奴,就当到仇运回来为止。”
还不知仇运何时回来呢!万一他死在半路上,她不是得一辈子陷在这座城堡里,一辈子当楚顼的女奴了?
从来来往往的人口中她听说,敦煌敖家将吐番人赶出了敦煌,现在正将吐番人往北逼,说不定不用花多久的时日,就可以让河西之地重回大唐的版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