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燕晨语吓了一大跳。
“若星,谢谢你帮燕爸去接晨语。”心情十分轻松愉快的燕父,一手拉着一个往屋内走去,全然没有发现自个儿儿子难看的脸色。
“晨语,你总算肯回来了!”一进入屋内,燕晨语马上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燕母紧紧拥在。
“好了、好了,别哭了,儿子回来应该高兴才是。”生怕妻子情绪过于激动的燕父马上拉开她。
“你饿了吗?妈去帮你准备点吃的。”
“妈,你不用忙。”燕晨语一把拉住母亲。“你不是不舒服吗?”
“燕妈妈,你陪晨语聊聊,我去做吃的。”在燕晨语讶异的目光中,章若星脱下身上的西装,揶揄的说:“人总是会变的,对不对?”
??? ???
不一会儿,五菜一汤便陆续上桌。
将饭盛好放在桌上,章若星穿上西装。“我先回去了,燕爸、燕妈妈,你们慢用。”
“等等。”燕母赶忙开口挽留,“若星,菜这么多,一起吃嘛!”
“不了!”章若星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燕晨语一眼。“今天是你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一个外人……”
章若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母气冲冲的打断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吃了燕妈妈多少东西,给燕妈妈惹了多少麻烦,现在你倒成了外人?快过来坐下,要不然燕妈妈要生气了。”
“妈,别勉强若星,也许他有事要忙。”燕晨语忙不迭的出声阻止。
章若星在场,他怎么吃得下饭?
“再怎么忙也得吃饭吧?更何况你这么久没有回来,若星一定有很多体己话想跟你说,你就不知道你刚离家的那一阵子,他是天天来家里打听你的消息。”燕母朝章若星招了招手。“若星,来,坐这儿。”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章若星在燕晨语身边坐了下来。
章若星殷勤无比的帮大家夹菜,又说笑话给大家听,让心情原本就大好的燕父及燕母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而燕晨语却只是低着头猛吃,压根儿就不理会章若星。
突地,他浑身一震,手一抖,菜就掉在桌面上。
“怎么了?”燕母问道。
“晨语大概是国外住太久了,已经有点不太会用筷子。”章若星虚假的笑吟吟道:“对不对?晨语。”
将手放在燕晨语的椅背上,章若星轻轻地在燕晨语耳边低喃,几乎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燕晨语瞪着章若星,咬牙切齿的说:“我虽然住在国外,可三餐吃的都是台湾菜,哪里有不会用筷子的道理?”
“是吗?”章若星还是一脸的笑意。“还是出了什么事,让你手软得连筷子都拿不住?”
章若星对燕晨语暖昧的眨了眨眼,他的一双长腿更是肆无忌惮地摩擦着燕晨语的大腿。
“什么事都没有。”燕晨语生气的站起身。“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若星,可以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好啊,反正我也已经吃饱了。”章若星跟着起身,状似优闲的走向燕晨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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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房间,燕晨语马上关上房门,不悦的瞪着他。
“章若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像多年前的习惯一样,章若星自然的在燕晨语的床上躺下来,用手枕着头,一脸无辜的反问他。
“少来这一套。”燕晨语冷哼一声。“吃饭的时候,你故意用你的脚蹭我干什么?”
“我有吗?”章若星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该不会是你多心了吧?我想可能是我的腿太长了吧!”
“是不是我多心,我想大家心里有数。”燕晨语不假辞色的说,“我希望你自重些。”
“自重?”章若星笑笑的坐起身。“我还不够自重吗?要不是他们两个老人家在场,我怎么可能只对你磨蹭而已?我们这么久没见,我可是想念你想念得紧啊!晨语。”
章若星轻佻的用手指轻轻托起燕晨语的下巴。
“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想必功夫也精进不少吧?”
“你……”燕晨语脸色一变,想拉开章若星的手,可他不但不放开他,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将手探进他的衣服内。
章若星轻柔的爱抚,让燕晨语不禁全身虚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你……不要脸……走开……”抓住章若星的手,燕晨语却连一丁点儿的力道都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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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两人在彼此的肉体中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章若星吁了一口气,从燕晨语体内退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背对着章若星,燕晨语问着。
章若星挑起眉,手指顺着燕晨语赤裸的背而下。“当然是因为我想要。”
“若是你想要,有一大堆人会排队等着上你的床,为什么你会挑上我?”
“因为他们不是你。对了,晚上我会来找你,别乱跑喔!”
章若星穿上衣服,交代完毕之后,便离开燕晨语的房间。
第五章
会议室的主管们,个个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一向冷得吓人的章若星,竟在会议上神游太虚地直发笑,有时候甚至还忘形的笑出声来,害得正在做口头报告的主管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总裁。”章若星的左右手──周景文再也看不下去,他低声的叫着。
“有事吗?”如大梦初醒的章若星还是一脸的笑容。
“现在正在开会。”指着会议室内的主管们,周景文好声好气的提醒。
“开会?”闻言,章若星不由得一愣。
现在正在开会吗?他怎么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章若星翻开手上的报表,随口问道:“哪个部门要先发言?”
章若星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的脸色不禁大变。
见大家都不说话,章若星忍不住的皱起眉。
他不悦的开口:“怎么?你们全哑了?还是聋了?”
“大家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周景文小声地说:“您该下决定了。”
“下决定?下什么决定?”章若星反问。
闻言,周景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于是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各位,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是。”
待众人全部离开会议室后,周景文气急败坏的问:“若星,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从章若星半工半读进入公司,并用二年时间读完大学的这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失常的章若星。
他一向冷静得近乎残酷,亦完美得让人折服。
“不会啊!我好得很。”章若星摇了摇头。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过,或许该说今天是这六年来他心情最好的一天也不为过。
“那你是怎么了?今天的会议有多重要,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顿了下,周景文强迫自己慢慢说:“今天的会议关系着公司未来十年内的营运方针与获利目标……”
“等等。”章若星突然打断周景文的话,“现在几点?”
看了看手表,周景文没好气的回答:“快五点了。”
“快五点?”章若星倏地站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你要先走?不会吧?才下午五点而已,你就要先走?”周景文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这几年来,章若星从来没有在晚上九点钟以前离开公司,所以他才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完全掌控公司的状况,成为章氏新一任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