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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快起来。”

  听到幺妹惊慌的声音,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第一个反应是糟了,我们睡过头了!

  “房里都是烟,你们都没有感觉吗?”



  经幺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房里烟雾弥漫。霎时,入伙儿的睡意全消,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好像是附近失火,烟从窗户飘了进来。”

  我站起身,赶忙将窗户关上,那一刻竟微微感到窗户的铝框有些发热。

  “先出去好了。”

  越来越大的烟,让我们难过得不得了,抱起小外甥,入伙儿全往客厅走去。



  可没几秒钟,连客厅里也全都是烟,我们只得往楼梯间移动,从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去,大楼的中庭、大门口,已经聚集不少的人。

  “我们下去看看好了。”我说。

  妹妹点了点头,抱着小外甥,入伙儿坐了电梯下楼,只见大楼的住户三三两两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有人说大约是凌晨两点多就发现烟,有人则说起火的地点是在哪一处,有人则是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

  更有人问我们有没有认识的人要买房子,她想把这栋房子卖掉。

  入伙儿听完后,全愣住了,在这种时候问这种话,听来真是有点扯。

  大约是三点多,火势顺利被扑灭。

  看着一身狼狈的消防队员,我们的心里都充满感激。

  这时大楼的住户开始解散,我们也回到家中继续补眠。

  躺在床上,房里犹有烧焦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烟这么大,我跟小外甥还有小外甥他娘还能睡得那么沉呢?

  人说水火无情,还是小心为上。

  楔子

  晴朗的午后,轻风徐徐吹来的院子里,只见两个妈妈正开开心心边喝着清凉的饮料边聊天。

  章家是这一阵子才刚搬来与燕家当邻居,而这两家的女主人是一见如故,有空的时候,总是会到对方的家里串串门子、聊聊八卦。

  一旁的凉席上,五岁的章若星睡得正香甜,九岁的燕家独子──燕晨语则在一旁边看着故事书边顾着章若星。

  燕晨语看得出神,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章若星粉嫩嫩的小手与小脚。

  突然,章若星大声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乖,妈妈疼你喔!”章母弯下腰,抱起啼哭不休的儿子。

  “章妈妈,对不起。”燕晨语慌张的站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若星,对不起。”

  燕晨语满脸愧疚的低下头,可心里却没有半点的歉意,因为章若星脸上的红印子就是他的杰作。

  他原本只是想摸摸他的小脸,却不知怎么一回事竟捏了他的脸,不过,他哭泣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不关你的事啦!”章母摸了摸燕晨语的头,觉得他真是乖巧。“若星本来就爱哭,一天哭个三、五次是家常便饭。”

  “妈妈,脸好痛。”章若星哽咽地摸着自己的小脸。

  “脸痛?”闻言,章母仔细的端详儿子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红印子。

  “好可怜喔!蚊子咬你,妈妈打坏蚊子。”对着天空,章母作势打着无形的罪魁祸首。

  “脸好痛。”章若星还是摸着自己的脸。

  “很痒对不对?”认定儿子脸上的红印子是蚊子咬的章母,不甚在意的说:“不要抓!只要忍一下下就不会痒了。”章母伸出手,拉下儿子的手。

  “可是很痛啊!”有些委屈的章若星又红了眼眶地说。他的脸明明在痛,妈妈为什么不帮他ㄏㄨㄏㄨ呢?

  “你啊,就是爱撒娇。”

  “若星,来,哥哥看看。”章若星犹带着泪珠的眼眸,就像星星般的闪亮,燕晨语一把抱起他,语带怜惜的说:“你的脸有点肿,会不会痛?”

  “嗯!”章若星用力的点着头,庆幸自己总算找到一个知心人,可他丝毫不知道害他脸颊发痛的真正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走,哥哥带你去买冰吃。”放下章若星,燕晨语转头看向章母,“章妈妈,我可以带若星去买冰吗?”

  “当然可以。”

  “走。”燕晨语牵起章若星的手,两人开开心心的往屋外走去。

  ??? ???

  不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但原本是高兴出门的章若星,却是抽抽噎噎的哭着回来。

  “妈妈,哥哥他……”

  只见燕晨语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不但脏兮兮,连脚上的鞋子都少了一只。

  两位母亲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燕母着急地问:“晨语,你怎么了?”

  “我们要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一只狗,那只狗吉凶、吉凶,一直对着我们叫……”

  燕晨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还在哭泣的章若星给打断了。

  “哥哥背着我……狗狗……吉凶,哥哥踢它,衣服被狗狗给弄脏了……”

  “那你的鞋呢?”燕母继续问道。

  “狗狗好坏,他要咬我,哥哥才用鞋子丢它。”止住哭泣的章若星用力吸了吸鼻子。“哥哥保护我,我们赶快跑。”

  章若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此刻他的心里满是对燕晨语的崇拜。

  “没事就好。”燕母见两人没事,松口一口气的说。

  “你一定很害怕,哥哥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燕晨语在心里下了决定,他一定要快快长大保护章若星,谁都不可以欺负他,只有他才可以欺负他!

  “哥哥很棒,我最喜欢哥哥了。”

  “走,我带你到我房间去玩。”听到章若星这么说,燕晨语高兴的牵起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们家晨语真是乖。”

  “他真的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提起这个儿子,燕母的心里满是得意。

  “可惜若星是个男的。”章母开玩笑的说:“要是女孩的话,非把你们家晨语给定下来不可!”

  “你可以再接再厉生个女孩啊!”

  “生一个就够我受了。”章母忙不迭的直摇头。

  只见章母话锋一转,两人又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其它事情了……

  第一章

  “真的没问题吗?”章母不放心的看着章若星。他孩子气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像个高中生。

  “当然没问题。”章若星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十七岁,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章母忍不住朝着信心十足的章若星白了一眼,她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别说得那么有把握,煮饭、做家事,你样样都不会,你到底有什么能力照顾自己?”

  “妈,这你就外行了。吃饭还不简单?外面的便当店、快餐店多到不行,要不然去晨语家吃也行啊!”章若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煞是自然。反正他从小在燕家吃饭已经吃得很习惯,燕家就像他第二个家一样。

  “那家事呢?”章母不放心的又问。

  “至于家事嘛!”章若星笑笑的说:“等你回来再整理就好了,反正我又不介意。”

  章母重重敲了一下儿子的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巴不得我赶快到美国,好让你可以为所欲为,对不对?”

  在美国考察的章父,因为工作太过忙碌疏于照料自己而让小感冒转成肺炎,章母正要前往美国去照顾他。

  “妈,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讲出来啊!”被母亲看穿心思的章若星,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章妈妈,你安心去照顾伯父吧!我会看好若星的,时间差不多了,你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坐在一旁的燕晨语终于开口说话,他知道再让这对母子闲扯下去,绝对是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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