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她小声抱怨。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可以闻得到她的幽香,感受到水嫩红唇的魅力,该死的,他要她的一切都属於他,只属於他,不许任何人觊觎!
「再也不准你跟任何男人如此接近。」
他眸里的怒意惊人,她虽然害怕,但还是执意撩拨。
「那我该怎么红杏出墙?」
「不准你红杏出墙!」他霸道的占有欲全被激出来了。
「这样不就违背了你的期望?」她故意问,心跳飞快。
「我的期望改变了。」
「那进行到一半的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奇怪,她明明擦了超保湿唇蜜,为什么还是觉得嘴唇很乾燥?
「你跟薛文荣进行到什么程度?」他眯著眼问。
她按照想好的答案回答。
「我们一开始就直接进三垒,下一次见面就会奔回本垒了吧!」
他低吼一声,猛然覆住她的唇。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亲热!她居然真的敢爬墙!
他热烫的舌头直叩她的齿关,在她惊呼时,咽下了她的抗议,直接吮住她的丁香小舌。
她用力挣扎著。她是想激怒段耀凌,但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剧烈,就像化学实验大爆炸一样,让她心悸。
她已经习惯他缓慢品尝的深吻,这种来势汹汹的素吻,让她不知所措,心跳得飞快,只能无助地挣扎。
还有他的手掌,下流地沿著她的背部曲线一路往下滑,画出一道火线,热辣辣地唤醒她身上每一个性感接收器,强迫她接收灼热的快感。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不只不习惯,为了呈现礼服的完美效果,她穿了布料最少的「一字丁」,因此让她的臀部一无遮掩。
如果他的手从礼服背部开口溜进去,就会直接碰到她的臀部……天哪!老天!她赤裸裸的臀部,跟他热烘烘的大掌!
她使出全身力气把段耀凌推开,他倏然抽离的双掌,把她身上所有的性感接收器搅得失灵。
她的眼神慌乱得有如受惊的小兔子,他舔过上唇,得意洋洋的表情像只刚舔过鲜美滋味的野兽。
「你跟薛文荣没搞过任何花招。」他倏地退开一步。
她僵硬地靠在墙上。「什么意思?」
「如果你跟他玩过,不至於生涩成这副德行。」他双臂撑在墙上,限制她的动作仍充满占有欲,眼里已没有激情的影子。「你在玩什么把戏?」
唐贵霓这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他试探的手段,她真气自己禁不起「考验」。
「没什么。」她耸耸肩。既然被识破了,她索性据实以告。「我只是想开一间模特儿经纪公司。」
「然後呢?」
「我在募集投资人,薛文荣在影视圈中呼风唤雨,有钱有权,跟我有点交情,对这个企画也有兴趣,他完全不介意当幕後投资人。」
其实早在几年前,薛文荣就曾经亲赴纽约,力邀她回台湾发展。他们的交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交情也很纯洁,没别的暧昧。
这也是她之所以找上薛文荣投资的重要原因。
「这种事,你应该先找我谈。」
「很抱歉,我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找不到联络你的方式,我试过电话里每支快速键,都是『外卖电话』,我不晓得你这么怕我饿死在家,却不怕我发生意外、找不到人求救!」
她恨恨地看著电话,里面编排的快速键,中西式餐馆都有,咖啡奶茶专送的也有,虽然都是她喜欢的食物,但上百组快速键、上百个餐厅,设定的人要不是以为她是个大胃王,就是疯了。
「後来我想到,你说过,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夫命不可违抗,於是我就照我自己的意思去做。」
「跟薛文荣在饭店派对里亮相?」
「反正你还不是带了别的女人赴会。」
「你在吃醋?」
他一语戳破她的心事。「不要太自抬身价。」
「如果不这样,该如何解释你是存心嫁给我的?」
唐贵霓如遭电击般地一震。「什……什么?」
「穆清风说的。」
「谁是穆清风?」
「我的律师。」
「他这么了解我?」
「我派他到美国去,跟你的经纪公司谈判。」他看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回避。「很显然的,你早就把大事小事都安排好了,只等著我去娶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竟有著隐然的喜悦。
她虽然没说,但至少用迂回的行动表现出来,她并非那么不情愿嫁给他。
「我那是……」她想要争辩,却及时住口,就让他自己一直都这样想好了。
「跟我说说你的企画案。」他收回双臂,率先走回沙发坐著。
少了他的箝制,唐贵霓心里压力小了不少,却也怅然若失,他很难得很难得,才跟她靠近一次。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开一家模特儿经纪公司,正在寻找办公地点、雇用人手、还有公司开张的制式登记等等。」
「不想安分的当少奶奶?」
要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把逛百货公司当散步?
抱歉,她不习惯。
「我有我自己的梦想要实现。」她涩涩地回答。「贵霓模特儿经纪公司。」
她没说出口的是,完全拥有他是她最大的梦想,但那是属於无法实现的梦想。
段惧凌的脸忽然沉了下来。
「你不能用你的名字当作公司名称。」他仿佛在压抑怒气。
「为什么不行?」她不平地问。
因为那不安全,会使她这个目标太明显,容易成为靶心。
「没有为什么,低调一点会要了你的命吗?」他淡淡地说道,但没有加以解释。
「去找算命的,叫他帮你挑个有利公司赚钱的名字。统计你需要多少资金,明天报给我一个数字,後天钱会进你户头,至於公司的登记种种法律问题,我会让博立国际法律事务所帮你处理。」
他颔首,表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
不,还没结束,她直觉他在避开某些话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相信算命师的话?」她讥诮地问。「算命师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既不旺夫也不益子,早早分手早早好?」
「我没听过。」他故意忽略她语气中的嘲讽。「总之,不要用你的名字,不要让人联想到你。」
对了,这就是重点。为什么不可以用她的名字?
「唐贵霓」三个字很臭吗?代表难以磨灭的耻辱吗?妈妈当年与段叔叔那段情,也是上流圈茶余饭後的话题,难不成他怕跟她沾上边,会被看轻?
一股气从她胸臆漫烧上来。既然怕被看轻,又何必娶她?
她根本没有多想他蹙眉的表情,看起来其实好像是忧虑,冲口而出,「你以为这些日子以来,我接受杂志专访,结交有力人士是为了什么?」
她还做了这些事?该死的!他派在她身边的人,居然一个字也没提起过!
「你是想卖弄风骚?」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不要她招摇过市,是有不能说的安全考量,她大剌剌的亮出自己的名号,不啻是将自己往危险里推。
唐贵霓顿时僵住。
他这么恨她吗?为什么偶尔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像毒蛇吐信一般令人难受?
「对,卖弄风骚,我每风骚一次,我的名字就炒得越热,对於我的事业会更有帮助。」她自暴自弃地附和。「现有的投资者,都是冲著我的名字给面子,名字是我最大的资产,我打响它、我利用它,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将它派上用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