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再继续用餐,推开门,水如净让自己融入晨曦之中——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思考。
☆ ☆ ☆
落雁深处
这是一幢位在天母高级别墅区,占地约五千坪的豪门巨宅。
它是司家老大司野的住所,也是天狱门总部的所在地。
它的原名是“落月深处”,是司野延请国外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全程亲画设计的,甚至就连它的庭园造景也出自同一名建筑师之手。
但因为某一种理‘由,司野很任性地将之更名为“落雁深处”。
此时此刻,他们五兄弟正聚集于主宅的东侧的泳池畔——
司丞身着泳裤,坐在泳池畔的凉椅上,头顶有大洋伞遮去炙人的阳光。
他的怀中抱着司行云今年刚满五岁的可爱女儿司伊欣,一大一小玩得正乐。
“伊欣乖,叫二伯。”有别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司丞朝女娃儿露出真诚的笑。
“二伯。”女娃儿并撒娇似的朝司丞的右颊印了一个香吻。
这一下子,司丞可乐翻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颊,司伊欣马上意会的照办,又大方的送出一个香吻。
“伊欣最乖了,二伯最爱你了。”朝女娃的脸上一阵猛亲,司丞乐得哈哈大笑。
而始终坐在一桌之隔,脸上架着墨镜的司野,则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语。
“狂徒,你又吃我女儿豆腐!”甫从水中游完四百公尺上来,司行云就看到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一把抢过司丞手中的女儿,司行云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几个吻而已嘛!大惊小怪。”忽然失去怀中的软玉温香,司丞有点老大不高兴。
“几个吻?”司行云尖声询问,“那伊欣的初吻又是谁夺走的?”
“当然……”本来很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小如蚊鸣,“就是我啦!”司丞自知理亏,但司行云每见他一次就耳提面命一次,也令他有点火大了。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伊欣的初吻,我只是好心的想舔掉她嘴角旁残留的冰淇淋而已……”
这就是每次聚会必上演的一幕,司野笑着摇摇头,不再去理会两人的逗嘴。
“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小孩,不会自己生一个。”气司丞老是霸占他和女儿相处的时光,司行云反激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激得理智全消,司丞脱口而出自己的秘密。
这一下子,不只司野专注地看着司丞,就连远在另一端的司齐和司行易也全被司丞的吼叫声给吸引过来。
“狂徒,说实话了哦!我就不信外界的那些传言,全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谣传。”司齐拍拍司丞的肩膀,笑着问:“你真的找女人替你生孩子啦?”
“她是谁?我们认识吗?”司行易又问。
“你可别病急乱投医,随便路边拉个女人来充数啊!”
而司野的反应则只是皱紧了英挺的眉。
“你们烦不烦啊!我随便说说,你们就问一大堆,瞧你们紧张的。”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司丞决定抵死也绝对不承认。
“真的吗?”司丞的三个弟弟,异口同声的问。
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狂徒说的是真话。
“我干嘛要骗你们。”摆出一副我才不屑如此的表情,司丞企图打退好奇心特强的三位。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你爱小孩,你……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司齐死缠烂打的追问。
“别吵了,小孩给我,你们去游泳。”由司行云的怀中强硬又不失轻柔的抱过司伊欣,司丞摆出二哥的架子,命令着他们。
见套不出什么秘密来,三大男人决定听从二哥的建议再回去游个二、三趟。
临走前,司行云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警告司丞:
“狂徒,不准你再吃我女儿的豆腐,知道吗?”
“知道了。”头也没抬的挥挥手,司丞专心逗着怀中的小女娃。
始终沉默无语的司野,这时开口了:
“司丞,告诉我实话。”语气虽轻,但自有其权威、严厉的成分在。
司丞暗地里叫糟。
当他们的大哥司野,连名带姓的喊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叫代号时,他们就该有被训话的心理准备。
“老大……”司丞挣扎着。
说了,结果恐怕是很惨;但不说,结果一定很惨。
“我要听实话。”
其实司野并不是一个古板、严厉的大哥,认真点来说他还比其他的兄弟疯狂,追逐一个女人追了五年,由台湾追到伊斯王国,再由伊斯王国追到全世界的各个角落,他的举动,也只能用“疯狂”两字来形容。
但是,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真正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其余几个年少轻狂的弟弟们,不懂得深思熟虑,而只是冲动行事。对于这四个弟弟们,他有他身为大哥的责任,就算他们已经成年了也一样。这是他对临终时的父母的承诺。
“确有此事,对不对?”眼见司丞支吾其辞,司野干脆地问。
“对。”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况也只是生一个小孩嘛!他又不犯法。
“真有这一个女人的存在?”这一次,司野的眉头皱得厉害。
“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司丞是有问必答不敢隐瞒。
“你真的上街随便拉个女人回来替你生孩子?”司野微带怒意地问。
这个狂徒,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那是以前啦!但现在这一个不是。”只是他一说出水如净的身世背景,包管大哥心脏病发。但他不敢说,怕大哥真的砍了他的头。
“你到底找过几个女人啦!”为什么没有人来向他报告这一件荒唐的事,残和忍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残和忍是司野的手下,“鬼使”东方残和“神差”
西门忍的简称。
但是,司野忘了,残和忍是在忙着他所交代的事,缉捕一个女人。
“三个,每个为期二年,现在这一个到今天为止是一星期。”司丞老实招认。
“一星期?你吃了人家了?”司野抱存着一丝希望的问。
“嗯。”昨晚刚吃过,但司丞不敢说出来。
“狂徒,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司野右手抚额,挫败的问,他的一世英名全会毁在这四个弟弟的手上。
“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见大哥不似方才般的严厉,司丞便知道,大哥准备放弃了。
“一个孩子,你知道那需要背负多少的责任吗?”
“我明白,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恢复成以往精明干练的形象,司丞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向司野吐露。
“但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懒得再管,司野放手让司丞去做。
“那个女孩是清白人家吗?”
“呃……是。”有片刻的迟疑,司丞挣扎着该不该说出水如净的家世背景。
如果大哥知道她是蒋老的外孙女,只怕会将他挫骨扬灰了吧;而又如果大哥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恐怕……
“别瞒我任何事,否则后果你知道。”看出司丞的迟疑,司野沉声警告着。
“一切按照你所谓的契约进行,如果你乱来,欺侮了人家女孩,小心我找你算帐。”
“只要时间一到,该给的我不会少。”
“嗯。”率先步向屋子,司野开口邀约,早巳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进去喝杯酒吧!”
“好啊!”司丞随后跟上,两个大男人共同牵着—个小女娃走进屋内。
第五章
四季的交替十分快速,而恋人的日子过得更是特别,陕。
—转眼之间,司丞和水如净同居的时光,也已经三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