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果感动的看著妹妹。这段日子如果不是有家人的陪伴,她一定撑不过来。
「雪果,累了就休息,不要硬撑知道吗?」侯宏兴看她忙得起劲,忍不住走过来叮咛她。
「我不累,侯叔叔!」她回头对继父一笑,蓦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笑了。
她原本只想到这里住几天,没想到却一住住了四个多月,这里环境适合养病,她没有身体上的病,但心却破了个大洞,目前尚在痊愈中。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再无法接受的事实都已经发生了,她现在还没办法做到完全遗忘,但假以时日,她相信自己会像浴火凤凰一样,重新再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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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於肯走出来见人了。」郭彦琦看起来很高兴,就如同他是他口中的「她」的家人似的。
聂宅的庭园里,花木扶疏,高大的椰子树迎风摇曳,一个男人背著阳光坐在藤椅中,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聆听著报告。
「已经照你的吩咐,请了销路最好的周刊去采访向阳花海农场,这个月的游客络绎不绝,侯氏夫妇眉开眼笑。」
男人依旧没说话,静静抽著烟。
「还有你交代的那件事,侯雪琳近日就会接到哈佛大学的入学通知,并且领到一笔足够让她读完大学的奖学金。」
男人点了点头,深蹙的眉心忧郁不已。
现在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已下能带给她幸福的他,祝福她在不久的将来寻觅到属於自己的幸福,虽然,他知道到时他将会有多心痛……
「对了,」郭彦琦扬了扬眉毛。「会计部说,那张支票她一直没有去兑现。」
烟灰烫到了男人的指问,他连忙按熄。
他老早料到会是如此,她不是个拜金女郎,一直都不是。
「那么,现在我们还要做些什么?」郭彦琦问。
「继续保护她,直到--」他的喉咙动了动,眼神无比感伤。「她身边出现另一个爱她的男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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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果看著睽违许久的机场大厅,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休息了快两年,前几天莎丽又打电话给她,希望她快点回到沙士这个大家庭,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归队,把她最爱的欧洲介绍给游客,至於准确的时间嘛,当然是等雪琳过完这个假期再说。
「姊!」雪琳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手里拖著粉红色的行李箱。
雪果笑瞅著亮眼的妹妹,有种以妹为荣的感觉。「雪琳,你变漂亮了。」
雪琳去美国留学一年了,她在哈佛的成绩有目共睹,看她完成理想,她衷心替妹妹感到高兴,
「你才是呢,姊。」雪琳忍不住撒娇的去拉姊姊的手。「我刚刚都认不出你来,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她很高兴看到姊姊现在这么有精神,回想她刚失婚的那段日子,她真怕她会想不开,幸好天性乐观的她,已经恢复了元气,听说最近她又开始去幼儿之家当义工了,这次回来,她也想跟她去看那些可爱的小朋友。
「嘴巴真甜。」雪果捏了捏妹妹甜润的脸颊。「不过我很受用,因为我现在正好很需要这些鼓励的话。」她扬眉笑了笑。「走吧,我开了新车来,你有驾照了吧?车子随时让你用。」
「哇!好棒!」雪琳欢呼一声,在停车场上了由姊姊驾驶的小车。
雪果把预先买好的小笼包和饮料递给她。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妈已经煮了一大桌菜在等你,所以你吃一、两个止饥就好,不然回家吃不下,她可是会生气的。」
「知道啦!」雪琳笑著接过小笼包袋。
「钱够用吗?不够的话要跟姊姊说哦,千万不要客气,虽然老姊我已经两年没工作了,但还是有些存款……」这都要拜她过去并不奢侈所赐,而且她已经卖掉公寓住在向阳花海农场了,因此卖掉公寓的那笔钱足够她买车还有剩。
「你别担心啦,姊。」雪琳笑了笑。「安氏全球酒店提供的奖学金非常丰厚,连我在哈佛附近的住所都是由他们提供的……」
「你说--安氏?!」雪果差点没把油门踩成煞车。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但她还清楚的记得,安氏全球酒店集团隶属於聂家的一部分,是聂权赫的大伯父--聂少鹰的妻子安采智的家族集团。
为什么雪琳的奖学金是由安氏提供的?
她忽然感到心跳难抑。
「姊,你怎么了?」雪琳看著姊姊的异状,好像在出神状态,这样开高速公路太危险了吧?
「没什么。」雪果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巧合,她叫自己不要再想,可是却无法停止胡思乱想。
她还在乎著他吗?
还在乎吗?
他或许已经再婚了吧,她实在不该再有过多联想,用了这么长的日子来遗忘,怎么会轻易被几个字又勾起过往,而且还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姊!」雪琳大叫一声,眼睁睁看著簇新的小车追撞前方的休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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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出车祸了?!」
郭彦琦看著聂权赫几乎是从椅里弹跳起来,不难体会他有多么在乎这个女人,这个在名义上已经与他毫无瓜葛的女人。
「目前人已经送到格兰医院,现在在……」
郭彦琦还没说完,就见聂权赫迅速拿起椅背的外套和车钥匙,一副要夺门而出的样子。
「你干什么?」他连忙拦阻学长的去路。
「废话!当然是去医院看她!」他的眉心蹙成了一团,一想到她躺在血泊当中,他只想飞奔到她的身边。
「不要冲动,她没事。」郭彦琦咕哝著。「只是额头缝了几针,外加手脚有点撞伤而已,倒是侯雪琳的伤势比她严重多了,还要留院观察,真不知道她这个当人家姊姊的是怎么开车的,差点害妹妹破相。」
那个甜美的少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倩影不时会到他心中打扰他的坐息,她的一切都由他安排,甚至她在哈佛的住所也是他一手布置的。
「你现在是在抱怨受伤的为什么不是她吗?」聂权赫扬高了眉毛,严苛的审视著郭彦琦。
这两年来,他的脾气差了很多,变故令他无法再保持平常心,上帝对他的不公平也令他深感挫折。
「我哪有?」郭彦琦牵动了一下嘴角。「总之,有什么事,李医师会向我回报,你不宜露面,不要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起波动,让她去追求她的幸福,这不就是你的初衷吗?」
「你说的对。」冲动的男人颓然的跌回椅中,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感到心烦意乱。
他已经离开了她的生活,就算关心她,也要暗著来,他这样一时冲动出现在她眼前算什么呢?一切会前功尽弃的。
因为她身边迟迟没有出现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因此保护她的行动没有终止,也因为这样,他私心的还抱著希望,希望有一天他们能突破障碍,再续前缘。
太自私了,他有这种想法真的太自私了,如果他的残缺也能眨一下左眼就心想事成该有多好,他也就不会束手无策的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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