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哦,其实不算有事……」卫白舒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儿,才笑说:「我只想告诉你,凌司霖的味道尝起来很不错。」
「你说清楚一些,什么意思?」涉及凌司霖,齐玮霎时一脸寒峻,内心却像有把火在烧。
「什么?妳竟然不知道?」卫白舒轻轻扫一眼着急的叶柔,遗憾的说:「唉,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后知道的人,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是更庆幸凌司霖的眼光终于正常起来,开始懂得欣赏真正的大美女。」
齐玮握紧双拳,女性的直觉正告诉她不祥的预感,她忍着被调侃的气,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卫白舒得意的扬扬披肩长发,「还没听明白吗?齐玮,你的江山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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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苦苦追赶着齐玮的脚步,此刻的齐玮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底有两小簇火苗隐隐跳动,表情却是沉静得出奇。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凌司霖跟她约会只是传言,又没人证实,只怕是她自己在吹牛,你不能就这样落人她的圈套。」
「是不是圈套,我一问就明白!」
「先说好,你不可以没弄清楚状况就发飙,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这里毕竟是学校,叶柔怕她气极了闯祸,赶紧索讨保证书。
「我没有比这一刻更冷静的了,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当着我的面澄清事实。」
「真能这样就好……」叶柔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她,担忧的呢喃。
「霖。」齐玮终于找到凌司霖,远远就喊他的名字。
凌司霖正在走廊上和同学说着话,看见齐玮,眼睛一亮,忙走到她身边。「玮,你考完了吗?我今天还有一科,恐怕你得等我……」
「没关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就走,希望你诚实回答我。」她简洁的说。
「我向来对你很诚实啊……你要问什么?」
「星期天你真的在开会吗?一整天都没空吗?」齐玮死盯住他的眼睛,屏息以待答案。
笑容立时从凌司霖脸上消失,他低声诅咒一句,咕哝了一会儿,才皱着苦瓜脸,凝重的问:「是不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齐玮的一颗心往下垂。「你别问,只要告诉我你是在开会或者不是。」
凌司霖垂下眼,深吸口气后才凝视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齐玮,果决的承认:「我说过要对你诚实,所以我不想再撒谎。那天我没有开会,我陪别人玩了一整天,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想你应该听说了,不过事情和你想的不……」
「够了!」齐玮打断他的话,面色沉静,似乎听到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啰唆着天气之类的琐事,然而紧紧咬住下唇的动作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以至于连先前熊熊燃烧的火苗都难以察觉,她转身就走,「够了,听到答案就够了。」
「玮,你听我说……」凌司霖飞快的拉住她的手。当齐玮摆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这才是她真正发怒的征兆;最糟糕的是,他现在不能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本能的不放她走。
「你还记得我们刚开始交往时我说过什么吗?」
他讪讪的笑,用平时讨好她的态度说:「你说过很多话,小生我每一句都牢记,但是一时……」
「你听好,我说过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不会听任何解释和借口,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做错事。」齐玮冷冷的注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记起来的话,请、你、放、手。」
他试图解释:「我记不起来,所以我不放,你不听也得听,我……喔!」
凌司霖痛得弯下腰,因为他的小腿被齐玮重重的踢了一下,抚着可怜的腿,他可怜兮兮的大声呼痛,希望那跑得飞快的女人能担心的回头看一眼,可惜他只有望背影兴叹的份。「玮……」
「别叫了,你踩到她最痛之处,她也许去拿刀,可能一会儿就回来砍你。」叶柔优雅的走到他身边,同情的说:「她穿的是硬皮靴,一定很痛吧?」跟着脚下也不留情地一踢。
「喔!」旧创未平,新创又来,凌司霖连忙抱住另一条腿原地打转。
只见叶柔心疼的挥挥自己橙色的新皮鞋,歉然的对凌司霖说道:「对不起啊,我正想着不知我的小牛皮鞋踢人会不会一样痛,就这么没注意,真的踢上去了,不过我想我知道答案了,谢谢你啊!」绽放最温柔的微笑后,她翩然而去,留下身后碎了一地的眼镜。
孟亦凯走到凌司霖面前,温柔的问:「很痛吗?」
凌司霖苦笑着说:「我好像是自找的。」
孟亦凯默默凝视他一分钟,才慢吞吞的下结论:「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相信我不是,不过我的确犯了玮的忌讳,她现在一定气疯了。」
「她不相信你?」
「她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我的背叛随时可能伤到她,更何况是我亲自承认的。」相信与否不能用来衡量情感。
孟亦凯不解的望着他,「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药?」惹了又哄,不像凌司霖的作风,他根本是把齐玮当宝贝护着,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的。
凌司霖认命的长叹一口气,直起身子,活动活动小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小人当道,陷我于不义,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挽救。」
他正要追随齐玮而去,长腿还没迈出半步,后衣领就被抓住了,他不耐烦的回头大叫:「我很急,挡我者死!」
「如果你不参加考试,会死得更快。」抓住他的是看起来阴恻恻的班长,「还有一分钟就要考试,天大的事先放一边也不会发霉。」
「可是会发酵膨胀的。」他根本没心情考试,就怕齐玮钻牛角尖胡思乱想,越想他罪名越大。
其他平日比较要好的男同学这时也围上来,一个个像看烈士似的看着他。
「阿霖,此去路途多凶险,你一定要自己保重。」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希望明天还能见到完好无缺的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带种,去吧!」
更有调侃者献上保温茶一杯,悲壮的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快喝了这杯送行酒。」
凌司霖被几个男生缠得哭笑不得,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他插嘴的余地,他们根本是玩上了瘾,他曾经不小心得罪过他们吗?
考试的铃声一响,送行仪式立即取消,期中考虽然不比高中时重要,但毕竟是进大学第一次考试,玩归玩,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快去考试。」班长把凌司霖直接押送到他的座位上,「我提醒你,吸血鬼伯爵放话说你太嚣张,一旦不及格就完了,所以你一定得认真考。」
闻言,凌司霖眼睛微微一眯,熟悉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本来如坐针毡的身子顿时放松的垮在椅上,变得不慌不忙。走是一定得走,不过老师这么有兴致,他就先陪他玩玩。
「我会『参加』考试,放心吧。」他气定神闲的说。
班长狐疑的挠挠头,觉得凌司霖的话中隐隐透着什么阴谋,八成有人要遭殃,他还想再问,一看见吸血鬼伯爵拿着考卷进来,忙回到座位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