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气我不救你吗?”那些空姐一个个像豺狼虎豹般饥渴,他要是坏了人家的“民生大事”,那他不就罪过了,还可能会被那些女人分尸,他才没那么笨咧!
“不是。是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他没好气的说,一想到这家伙差点就要把自己给卖了,他就一颗心“气刹刹”。“谁?”
“你的新朋友……死洋鬼子!”他越过他,看到亚当朝他们走来。“别说了,我们快走!”像逃难似的,他把他推进已等在机场大门的轿车,让前来寻人的亚当遍寻不着。
“你干嘛那么大力。”许曜擎揉揉撞疼的屁股。“咦?这是谁的车?”
“我的。”他简短的回答,一边转头看亚当一脸错愕的表情。哈哈!真是大快人心。“瑟,开快一点。”他可不能让他有机会追上。
“喂,我可不是你的司机。”瑟·约密说道。要不是他十万火急的打电话叫他来接机,鬼才懒得理他咧!
“是吗?不知道约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儿子的下落?”
“卑鄙。”他认命的加快速度,谁教他是寄人篱下的可怜小鬼。
他为了躲避母亲的逼婚,特地跟大学好友高扬借了他位在意大利的公寓藏匿,两个多月过去,他倒也幸运的没被家里找到,过着他苟延残喘的单身生活。开玩笑!他还想快快乐乐的躲下去咧。
许曜擎一脸好笑的看着一直神秘兮兮往后头看的高扬,都几岁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你在看谁?”
“没、没有。”一脸心虚的高扬转过身坐好。
“是亚当吧。”他随口说了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高扬就后悔了。该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就知道。”他瞪他。
几个小时下来的相处,他直觉亚当这个朋友可以交往,只是,他高大少爷却一直把人家当恶魔似的,拼命的防着他。
“嘿嘿,不谈这个。瑟,我跟你介绍,这是许曜擎。曜擎,这是瑟·约密,我的大学好友。”他连忙岔开话题。
“你好。”瑟向他身后的人儿点头打招呼。好可爱的男孩呀!这小子找到春天了吗?
“你好。你、你会说中文?”许曜擎吃惊的盯着瑟,这外国人中文竟讲得字正腔圆,比他这台湾人还标准。
“不是说了,他是我大学同学。他在台湾读大学,而且还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哟!”
“真的吗?真看不出来耶!”他记得高扬是T大毕业的,那他就是T大中文系毕业的了,不简单耶!
瑟只是笑一笑。会到台湾去读大学,也是为了躲他一个从小缠到大的青梅竹马。这是讲好听一点,难听一点就是瘟神了。唉!怎么他这一生都在躲一些不必要且奇奇怪怪的人?
“要到哪儿?回家吗?”
“我有家吗?到饭店去。”他那个家正被他霸占着呢!
“是。少爷!”
“扬,你家在意大利呀?”他知道他父亲在国外,可是也没说在哪里,难不成就在意大利?不会吧!难道他要去见他爸爸吗?
“不是。那只是一小栋公寓。”是一小栋哟!十层楼,两百坪而已啦!
“那怎么不去住公寓?还浪费钱去住饭店。”他大哥长期教导的节俭意识抬头。
“租人了。”他简短的回答。
“是喔!”
“你很想去住吗?”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你会买什么样的房子而已。”
“想看吗?”
“嗯。”他眼睛发亮的点头,这样他就能多了解他一点了。
“瑟,掉头先回家。”看出许曜擎眼中的希冀,他实在不忍拒绝。老实说,那栋公寓不是他买的,是他们家在意大利留下的不动产。
“不好吧!”在前头当司机的瑟开口否决他的提议。笑话,他可没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要是高扬知道他的金窝变成狗窝,不把他拆了才怪!
“是吗?不知道约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儿子的下落?”威胁他的话如出一辙,只是这次是许曜擎学高扬的。
“你们!”这一大一小是吃定他了是不是?
“走不走?”他威胁的口气就好像一把刀已架在瑟的脖子上,要他不听话也不行。
“真的把我当司机。”希望待会儿他见到高级公寓变成狗窝时,别太惊讶才好。
“哇!好……脏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由于欧洲国家有明文规定,凡是年代久远的房子若要改建时,只能改建内部。所以这栋十层楼高的公寓外头是优雅的欧式建筑,里头却有着现代化设备,有地下室游泳池、健身房的雅痞单身公寓。里面的设施都让许曜擎满足了好奇心。
只是,在见到属于高扬的那层楼之后,他才见识到一个单身男人可以懒到什么程度。一堆在几百年前便等待送洗的衣服随意的抛在客厅的地板、沙发、茶几上;电视上还挂着袜子,一定是随手扔的。
原本干净的厕所现在弥漫着浓浓的阿摩尼亚味,浴室里偌大的按摩浴缸则盛满了沐浴后的污水,厨房的垃圾桶全是泡面的汤杯及袋子等等,就连流理台上也有,看来是垃圾桶满了而丢到洗碗槽里的。惟一干净的是橱子里的碗盘锅子,只是上面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打开主卧室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男女欢爱过后留下的气味,几个用过的保险套散落在地板上,不难看出主人努力的程度。
“瑟、约、密!”高扬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他的怒气已濒临崩溃边缘。他竟敢把他的屋子弄成这副德行!
前脚已经跨出公寓大门的瑟,听到叫唤声更是拔腿狂奔的往外冲。
许曜擎则伸手拖住欲往外追去的高扬,不疾不徐地把他拖回满是杂物的沙发坐着。
“那该死的小子,我要宰了他。”高扬爆出一声狂吼。
“喂,”许曜擎掏掏耳朵,“他已经走很远了。”
“你竟然拦着我!”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公寓里,而不是在应该染满鲜血的瑟身旁。
“怎么?你连我也想宰?”他摊开双手,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眼底却写着: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气结的一只手高高的扬起,又颓然的放下。
“怎么?不生气了?”他凑近他身边,“消气了吧!”
“是呀,我消气了。”他低头给了他一吻,灵巧的长舌直趋而入,汲取他的甜蜜。
本是想惩戒他的多管闲事,却演变成狂暴的索求,他吻得意乱情迷、欲火难耐。他勾起他的腿,让他俩倒在都是脏衣服的沙发上。
“嗯……”许曜擎低声呻吟着,双手无力的摊在两侧。
高扬顺势吻下他的下巴、项颈,双唇流连在他漂亮的锁骨上,双手不安分的解开他的腰带,双腿撑开他欲夹紧的大腿。
“嗯……”许曜擎又呻吟了声,却脱口说出一句:“好臭。”
一句杀风景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般打中了高扬,令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该死!
“这衣服好臭。”这会儿倒是许曜擎无法从激情中恢复,一双大眼门着情欲的烈焰。
“擎……”他受诱惑的低下身搂着他,的确闻到一阵臭味。
“Shit!”他低咒了声。
等他找到瑟,一定要将他剥皮去骨!把他的家弄成这副德行是一条死罪,现在畏罪潜逃还让他的衣服来坏他的缠绵时光更是几百个瑟都不够他砍!
“宝贝,这里不适合做。”他低头吻了下便赶紧离开,以免又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