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致远默认,于心气的更加用力含住。
「啊!…….于心…..不要……」
受到暴力对待,致远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呻吟。
于心的舌头在前端滑动,每一个细腻的动作,都让致远全身颤抖,他扶住于心的头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的背部抵在墙上,褪到脚边的裤子困住他的行动。
「你连我都要,这就是你说的欲望?」
于心用力抱住致远,紧得致远喘不过气来,他的动作粗暴中带着怒气,宣示着他不会停止。
「你要不要阻止我?」于心粗声的问。
怎么可能?
致远无法拒绝于心的拥抱,这是一种强大的诱惑。
他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将于心拉近。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是一串失控的行为,自他吻上致远的唇之后,于心就发现他无法命令自己停止。
一开始失去理智的泄忿行为,却有如他排演过般熟练。
同性的问题一点也没有困扰于心,他用膝盖分开致远的大腿,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
不同于与女人的做爱,少了体液的润滑,于心在插入后有种窒碍难行的感觉,他不放弃的以蛮力硬上,直到致远的身体能够接受他。
两人的身体摩擦着,这甚至比性交更让人悸动,衣服因为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隔着衣服,两人都无法真切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温暖。
于心很快就到达了高潮,两人气喘吁吁地摊在一起,于心卧在致远身上,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于心抬起头:「只要是男人,你都可以上床不是吗?」
「不是。」
「哼!你该不会跟我说你要跟爱的人才上床?你爱叶镇宇吗?」
「不爱。」
「你习惯跟不爱的人上床吗?下流。」
自己的确跟一个不爱的人上床,这点无可辩驳。
但致远不后悔跟镇宇在一起,他们之间虽不能叫爱,但的确有种无人可取代的吸引力。
「哼!我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只要能上床,你可以接受任何人,连我也没关系,现在我做完实验啦!我不屑有你这种朋友,你可以走了。」
于心每说一句就哼一声,看起来似乎真的对致远不屑一顾。
对于心,如果只是因为欲望,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欲望很容易解决,但真爱难寻。
致远被于心的话弄得心灰意冷,他准备好的告白被于心一番话践踏成灰,一点不剩。
「比起来,镇宇真的比你成熟多了,你像是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大吼大叫的要抢回去,不计手段,却不肯直说。」致远穿好裤子,冷冷的对于心说
唯有这样,才能压抑他被于心污辱的伤痛。
什么?致远说他不如叶镇宇?
于心气得指着大门:「你现在走,这么喜欢叶镇宇你就去跟他在一起,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不需要于心下逐客令,致远早就自己走向门,他回首:「于心,长大一点吧!」
「你嫌我幼稚就对了,快走啊!我不要你管我。」
于心话语未完,大门已经用力被关上,致远走了。
不须要感觉敏锐的人也知道,这阵子二年十班的气压不太正常。
「喂,我这边低气压笼罩,晴时多云偶正雨,偶尔还会打雷、闪电。你那边如何?」
班上的足球健将袁健青偷偷问副班长杨秀娟。
「你还算好的」杨秀娟妙语回答「这边是大陆高气压气流南下,冷风飕飕,温度急速下降。」
唉!
两人同声一叹
如果长久这样下去,他们的小命不保。
看,来了,致远神情俨然的站在讲台上。
「明天下课后,理化小老师安排小考。」
理化小老师莫名其妙,他问:「我没说要小考啊?」
「我们班期中考班级排名只有理化这一科没进入前三名,有负我们秀才班的美名。」
他眼睛瞄了一眼那个五科不及格的跳水冠军,后者听都没听的趴在桌上睡觉,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期中考刚过,我觉得应该让同学休息一下。」理化小老师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提出自己的见解。
致远哼了一声:「因循怠惰、故步自封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每一天都是一场战争,我们必须不停的向前,马基维利说过艰难的时代,只有有真本领的人才能施展才能…….。」
他滔滔不绝的讲下去,足足讲了十几分钟,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间断。
袁建青在后面拉理化小老师的衣服:「求求你下次别为我们出头了,有一次致远一生气,利用自习课讲了两个小时的君王论,事后还鼓吹国文老师叫大家一人交出一篇君王论的心得,你都忘了那恐怖的经验?你就随便出个几题吧!」
谁不记得?致远生气的方式比那种大声怒骂的莽汉恐怖、麻烦多了。
理化小老师连忙举手屈服:「致远,我现在马上出题目,你可以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了。」
致远温柔一笑。
这通常表示他已经气到极点。
「瞧!你也认同我的想法吧?」
「是、是。」理化小老师除了唯唯诺诺还能怎样?
致远点头宣布:「大家准备一下。」
这时候,那个五科不及格的跳水冠军站了起来:「下午我请假。」
没人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只看他抓起书包,摇摇晃晃的走出教室。
「于心!」
杨秀娟看致远呆住了,楞在讲台上动也不动,自己跑出去追他。
「于心,你要去哪里?」
「别管我!烦。」于心边说边用书包用力的砸了墙壁一下。
当同学一年多来,杨秀娟从来没看过这样暴躁的于心,她吓了一大跳,无力再阻拦他,只能任由他离去。
第十章
「致远外找!」
听到这声呼唤,致远往走廊看去,是镇宇来找他,自那件事之后,两个人几乎断了关系。
他往外走去,笑着问:「好久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这是实话,镇宇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上学。
镇宇笑笑,他看起来相当疲累:「帮派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一下,小事,一下子就处理完了。」
小事?
致远不这样想,镇宇的左手下垂,手腕上缠着绷带,看来事情不简单。
但是致远没问他,因为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跟于心还好吗?」
「很好。」
「说谎。」镇宇笑,他解决了帮派内的内斗,心中挂念致远跟于心,所以来看看他们,不过看起来事情还是僵着,没有好转。
隔着玻璃窗,于心看到致远跟镇宇有说有笑起来,一股怒火不知怎么发泄,他三步并两步的跳上讲台,拿起粉笔写字。
「不会吧!」全班同学异口同声的惊呼。
他们看到于心写在黑板上的字:「
今天体育课:
男生5000公尺
女生3000公尺」
「于心,我们跑不完啦!」
女同学群起抗议,于心残酷的说:「体育老师交代,要抗议去跟他说。」
事实上,他们班上的体育老师正是于心的跳水教练,体育课上什么都由于心自行决定,导致他们班一年到头上的都是游泳课。
在于心的带领下,残酷的体育课就此开始。
于心带头绕着操场跑,身先事卒,无视后面同学的哀鸿遍野,与其说他在折磨别人,还不如说他是在享受运动带来的快感。
一个人遥遥在前的孤寂,其实是多么美好。
袁建青使尽吃奶的力气追上来。
「于心,别跑那么快,后面已经倒了一堆了!」
「把他们抬到保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