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叔叔,」这时,法嗣突然转向一脸好奇的伊太郎,「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
他话还没说完,元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挑挑眉,笑睇着她,「怎么了?你不是无所谓?」
「你……」她咬牙切齿地,「你卑鄙。」
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私下谈了吧?」
事到如今,即使她多么不甘心受他威胁,却还是得无奈屈服。
「算你厉害。」她恨恨地瞪着他,「走,我们到庭院里谈。」
见他们要出去,伊太郎一副「想跟」的表情。
「爸爸,」她「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不准跟,不准偷听。」
说罢,一百六十公分的她,拉着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法嗣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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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来到幽深的庭院里,元那劈头就问。
法嗣一脸自若地,「不想怎样。」
她高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要跟我合作?你分明是存心……」
他轻轻攫住她纤细的手腕,而她瞬间露出了惊羞的表情。
「我是真心的。」他凝视着她,神情认真而严肃。
她陡地一震,惊讶地望着他。
真心的?他是指哪一部分?公事还是私事?
「我真的想邀妳一起加入。」他说。
她眉心一拧,倔强地:「我没兴趣。」
「没兴趣?」他蹙眉一笑,「你连企画书都准备好了。」
「我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不行吗?」说着,她努力地想挣开他的手。
他紧紧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拉--
「啊!」她跌进他怀里,惊羞又气愤地抬起头来瞪着他。
低下头,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你真不可爱。」
「我……」迎上他幽深的眸子,她心慌意乱地,「我不必在你面前可爱。
「那么你都在谁面前可爱?」他微微蹙眉,「像初山达明那样的人面前?
初山达明?拜托,他不提起,她都快忘了初山达明是谁了呢。
不过既然他先提,她就顺便算算旧帐。
「初山先生是个君子,不像你……」
「他是君子?」他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你脑袋有问题。」
「什么?」她不服气地,「你说我脑袋有问题?」
「不是吗?」他哼地,「把那种人当君子,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
「你……」她气坏了,恶狠狠地瞪视他,「你真是……」
「你到底要强到什么时候?」他打断了她,两只眼睛炽热又专注地直视着她。
她一怔,「什……」
「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我很坦率。」她迎上他的目光,勇敢地。
「如果你够坦率,为什么不承认?」
她心头一惊:心虚地。承认?他要她承认什么?难道他发现她对他有点……
不,她不能让他知道,也绝不能承认。
「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直觉地说道。
法嗣微怔,他并没说要她承认什么,她怎么会往那件事上头去想?
有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莫非她对他……
忖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及窃喜。
「我指的是合作案,你以为是……」
看见他唇角微微上扬,她心惊又羞惭地。「我……」死了,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他将脸欺近,笑问着她。
她缩缩脖子,试图拉长她跟他之问的距离。
「谁喜欢你?」她急欲否认,「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吗?」
他挑挑眉,「男生会捉弄他最喜欢的那个女生,反之……」
「反之什么?」她急着打断他的猜测,「我说讨厌就是讨厌,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你脸红了。」他突然说道。
她一震,心惊又心虚地瞪大了眼睛--
看见她这倔强又娇羞的表情,更让他觉得她可爱。
逗她是一件有趣的事,从以前都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他现在终于发现,她不在日本的那几年,他的生活是如何的苦闷。
「幸好你回来了。」他说。
她又是一震,不解的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我的日子真的很苦闷。」他语气诚恳地,「你的存在总是能让我的生活增添几分趣味。」
这是什么意思?他当她是耍猴戏的小丑,就为了让他高兴而存在吗?
「我不是你的小丑!」她向他提出严正抗议。
他皱皱眉,「你为什么总以为自己是小丑?」
「那是因为你把我当小丑。」她说。
「我从没当你是小丑。」
「那么你为什么说,我的存在让你的生活增添什么鬼趣味啊?」她语带质问地。
他挑挑眉,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笨?」
她一怔,「我……」
「你真的听不出我的意思吗?」他微弯下腰,更靠近了她。
她涨红着脸,当场表演一招「下腰」的功夫。
他一笑,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然后转了一圈--
不料他竟有此举,她脚步踉呛地硬是跟着他转了一圈。
「你干嘛?」搞什么东西?他还拉着她跳舞?
他不愠不火地凝视着她,「我刚才的意思是……你对我很重要。」
听见他这句话,她立刻面红耳赤,脸红心跳。「什……」
「我对你来说,不也非常重要吗?」他问。
「什、什么……」她慌得结巴了,「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会不会那么积极?你会不会拚了命的充实自己、壮大自己?」
「当……当然会!」她装腔作势地。
「会吗?」他撇唇一笑,「有没有可能你随便念间女子短大,然后早早就在长辈的安排下,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这她不否认。
如果不是为了追上他、赶上他,她会这么辛苦吗?她会拚命的念书、出国深造拿学位,一个人离乡背井在海外过了六、七年吗?
不,她不会。
他说得没错,他是她的动力,是他的存在让她变成今天的二条元那。
「我没说错吧?」他凝视着她。
「好,你都说对了,你对我来说是真的很重要,这样你高兴了吧?」她急得耍起无赖来。
「你承认了?」他一笑。
「承认什么?」她负气地。
「承认你也喜欢我。」
「喂!」她羞恼地否认,「我说你重要,不代表喜欢你。」
他浓眉微微一叫,「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奋力地想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他注视着她,神情认真而严肃。
迎上他炙热的目光,她心头一悸。
但倔强又要面子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口。
「没有!」她一脸笃定。
「收到花的时候,你不觉得惊讶感动吗?」
「你以为我是花痴吗?」说到那个,她才有气呢。
叫花店送一整个大厅的花送她,让她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走到哪儿都有人投以好奇眼光,简直丢脸!
他微怔,「我怕送一束,你会说我没诚意,所以才会……」
她真是他见过最难搞定的女人了。要是别的女人收到这么多花,一定当场感动到眼眶泛红,不知所措。
「什么?」听见他这么说,她皱皱眉头,一脸怀疑地,「你泡妞用的就是这一招?」
用这样老掉牙的招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换女友如换季的。
他微愠地皱皱眉头,「我从来不泡妞,这也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
闻言,她惊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