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田园安抚的拍拍孟德的脸颊,「这星期我请你吃大餐,看你要去哪里,我全奉陪。」不过就是毕个业嘛,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是不懂我的意思是吧?」孟德叹了一口气。
「懂啊。」田园专心的目光没一刻离开过杂志,「你毕业了嘛。」真是长不大的小孩一个,连毕业都可以这么兴奋。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毕业之後的计画吗?」
「有吗?」田园歪头想了想,然後给了一个气死人的答案。
「有!」一向好脾气的孟德,快被这个心不在焉的家伙给弄得火山爆发。「就在去年年底,你去日本玩的前两天!」
「是喔。」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田园努力的想了想。「喔。」
「喔什么喔!」孟德脸上开始浮现出暗红的颜色,「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田园撇撇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孟德提起他要毕业的事,很自然的,她的记忆就回到了那天晚上;会一直装死,是因为看他面红耳赤、急得蹦蹦跳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嗯,她是个邪恶的女人,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举双手赞成。
「你不想吗?」孟德有些著急的问。
「想什么?」
「订婚啊!」
「怪了。」田园伸出小指头,掏掏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时候跟我求过婚啊?我怎么没印象我听过你说:『请你嫁给我吧』这句话?」
「那个……」孟德有些急了。
「连戒指的影子都没有,这么没诚意,随随便便就要我答应,干嘛?我欠你的啊?」头一甩,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翻她的杂志。
「不是……」见田园摆明了不大想理他,孟德慌了。
其实戒指这东西,他老早就买好了,只是他觉得,都老夫老妻了,还搞那种下跪的花招,实在是……好吧,他老实承认,他害羞,行了吧?
孟德红著脸,不大自然的,从衣橱角落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他已经藏了好久、准备用来求婚的戒指。
然後,带著腼腆的表情,他高举著戒指盒,面对田园,跪了下来。
「请你……请你嫁给我!」
田园从杂志里分神瞄了他一眼,然後,又继续翻她的杂志。
「你知道吗?」隔了好半晌,她突然开口问孟德。
「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孟德愣了愣。
「杂志上说,小孩子聪明的基因,取决在女方的X染色体。」
「喔。」孟德乖乖的点点头。
不过,这跟要不要嫁他有关系吗?
「所以说,男生笨的话,就要娶一个聪明女生,後代才会有救。这样说来,我好像不拯救你的儿子女儿也不行了。」
然後?
盂德一睑不解的继续听下去。
「你真的很笨。」田园看著他,放下杂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喏。」
田园把素白的玉手伸到孟德面前。
孟德愣愣的看看田园的手,再看看她的脸。
「你该不会刚刚才发现,你求婚求错人了吧?」这个呆子。
孟德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赶忙从戒指盒里掏出他帮田园准备的戒指,然後微抖著双手,缓缓套进田园的手指上,然後,激动的将她拥进怀户。
田园将戴上戒指的手举向半空中。
灯光,将戒指照得闪闪发亮。
她著迷的看了老半天,才对开口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呃……」孟德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有一阵子了。」
「对了,田馨的事情怎么办?」
「这个啊,就交给我处理。」孟德胸有成竹的说,「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什么对策?」这家伙最近真是闲啊,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就让我妈跟田馨自己去谈喽。」
「这是什么烂对策?」废话!她要是敢让她们碰面的话,早在方月琴要她介绍双方父母认识时,就不会想一堆理由推托了。
「认识的方法有很多种。」孟德心满意足的看著怀中快要合法成为他妻子的宝贝,耐心的解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亲的个性,她是那种快绝迹的善良人种,先把她搞定,剩下的,她会帮我们搞定。」
「不孝子。」田园伸手戳戳他的额头,「你很早以前就在算计你妈了厚?」
「哪有。」孟德笑著反驳。
「哼哼,果然是大奸臣。」田园不相信的冷笑了两声。
将近一年的交往,这家伙的个性,她也摸得差不多了。
哼,表面上这家伙老实得不得了,其实一天到晚不动声色的在算计人,所以如果看他又遇上什么好康的事,那绝对不是「天公疼憨人」,那都是这家伙算计来的。
不过还好的是,自己应该算是他的克星吧?因为在她面前,孟德的脑子几乎永远是一团烂浆糊,所以只有被她牵著鼻子走的份,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一物克一物吧。
「先别管我奸不奸了,为了祝贺我求婚成功,我们来好好庆祝一番吧。」孟德迅速的翻身,将田园压在身下,然後,开始对田园毛手毛脚起来。
「唉唷!不要啦!」知道这家伙又开始精虫上脑,田园火大的想推开他,「你一身是汗,还给我上床来,下去啦!」
「你想在地板上做?」孟德咧开嘴,笑得贱贱的,「那也可以,不过地板有些硬,可能你会比较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要啦!」田园娇嗔,「人家已经洗过澡了,你不要把你身上的细菌全都往我身上蹭啦!」田园徒劳无功的挣扎著。
「没关系,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去洗澡。」好久没洗鸳鸯浴了,今天刚好可以来重温旧梦。
「我抗议!我不要!」田园低喘一声,因为孟德灵活的手指已经来到她的女性禁地,而且正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慢慢揉捻,一阵阵的快感不断袭上,在意识迷茫之前,她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努力的把头摇了摇。
她每次跟这家伙一起洗澡的下场都很惨,第二天不是会累得挂在床上一天,就是全身骨头都像要移位一样的酸痛。
「真是抱歉。」指间的湿意让他知道田园已经准备好了,他轻褪下她的蕾丝底裤,一举侵入她的柔嫩之间。「抗议无效……」孟德一边开始律动,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轻喃。
田园已经无力再抗议,她的心神,早飞上九霄云外去,所以,她也只能认命的,由著孟德去摆布了。
情人间的低吟和喘息声,在小小的房间里交织成一首,让人脸红心跳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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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好像就是这里。」孟德将母亲扶出计程车,母子俩看著眼前装潢得颇为雅致的花店。
「馨……没错,就是这一间。」孟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抬头低头了好几次,确定纸条上的店名跟看板上的相同。
「你说……小园的爸爸就是在这边开店?」方月琴躲在儿子身後,探个头出来,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
「对啊。」孟德一脸忧虑的看著招牌,「娘啊……如果……」他欲言又止,不确定的神情,明白写在睑上。
「放心啦。」方月琴豪爽的拍拍儿子,「天塌下来有你娘--我顶著,我就不相信会教出小园那么乖巧的孩子,她爸爸会怪到哪里去!」
「那真有万一……」
「唉。」方月琴翻翻白眼,儿子怎么这么婆妈啊?亏小园还肯跟他在一起,真是……「反正,只要你娘我觉得OK,剩下的我会帮你搞定。改天啊,我就带你爸下来提亲。」儿子好像有点没用耶,连求婚被拒,都要老娘帮他出马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