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怯儿的脸微微一红,朝温泉投去一瞥。
坐在她们对面的温泉终於忍不住出声了,「妈,求婚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你代劳。」
说的也是。她打铁趁热地追问:「那你和怯儿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妈,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在一旁欣赏好戏的温遴偷偷窃笑。
经儿子这么一问,她才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关心他的伤势,结果一见到月怯儿就忘记了。「你伤得严不严重?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温泉啼笑皆非。
尾声
八个月後
月怯儿的睡姿很像一只海马。
怀孕後期,她通常只能蜷曲著身子侧睡,肚子才下会去压迫到脊椎,腰也比较不会那么酸痛。
把她怀孕的卒苦和不舒服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温泉往往都会帮她「乔」好最舒适的姿势、垫好枕头,等她睡著了之後才上床就寝。
「欸,起来了。」
床上的月怯儿没有反应。
「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唔。」谁在叫她?她揉揉惺忪睡眼,「是你啊!半夜叫醒我做什么?」
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也不怕「他」了。
顽皮鬼盘腿坐在半空中,「我等等就要去投胎了。」
「你要去投胎了!」她登时清醒了。可以投胎是件好事,她应该要替「他」感到高兴才对,但是一想到即将要分离,她的心情也跟著难受了起来。
「嗯,时辰快要到了。」顽皮鬼的眼中闪烁著不寻常的光芒。
虽然「他」是个鬼,但是毕竟相处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也培养出一份微妙的感情来。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微微哽咽地道:「那我们以後就不能再见面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谁说的。」他笑得很神秘。
咦?她一怔,「难道不是?」怎么可能他去投胎之後他们还能见面?
「时辰到了,我得走了,再见。」顽皮鬼的身形倏地消失。
几乎是同个时间,月怯儿的肚子也传来一阵痛楚。为什么这么凑巧?「啊——」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频频深呼吸。
温泉一听到她的呻吟就醒了,「怎么了?脚抽筋吗?」
她摇摇头,「我应该……要生……啊——」子宫每一次收缩都会带来剧烈的痛楚。
「要生了?!」他慌张地自床上惊跳起来,努力地把自己惊慌的情绪稳定下来,思索了一下,「还记得拉梅兹呼吸法吗?」
趁著阵痛的空档她喘了一口气,「嗯。」不痛的时候,什么都记得,一痛起来就都忘光了。
他随即动作迅速地把早就准备好的大提袋提到车上去,发动引擎,再把她抱上车,然後直奔医院。
产房里,医生温和地道:「来,用力,对,很好,就是这样。」
「呼、呼……」月怯儿已经满头大汗了。
温泉心疼不已地握住她的手,「怯儿,加油。」如果能够,他愿意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随即又开始努力地奋战……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回荡在整间产房内。「哇哇哇……」
「温太太,恭喜,是个男孩。」护士小姐把全身红通通的婴儿抱到她面前,让她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走进隔壁的婴儿房准备帮Baby洗澡。
那一双眼睛……月怯儿全身无力,几近虚脱地躺在产枱上,脑袋却慢慢地澄明了起来,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瞬间解开了——
难怪那个玄烨居士会拒绝收那顽皮鬼,还说他和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渊源,她和泉还得容忍他很久很久……
原来顽皮鬼投胎来当她和泉的儿子了。
【全书完】
*欲知幸辙和月炎的奇妙恋情,请看慕枫花园春天系列009宠物情人专卖店之一《鼠物语》
*想知月泱和温遴的逗趣情事,请看慕枫花园春天系列015宠物情人专责店之二《猫物语》
后记
枫言枫语之臭头闲扯淡3 慕枫
说好不会有「三罢」,所以我只好乖乖地写後记来噜!
我和有容的书同期出版,我在她的书里写了序言,本想直接来个一文两用,但是怕书出版之後会被大家痛批,所以只好作罢!
宠物情人专卖店截至目前已经出版三本了(当然,《狗物语》你们还没看),将留言板上和信件里的意见归纳起来,比较受欢迎的好像是奔月和逐日这一对,有人在猜逐日很有可能是女扮男装,就像风伊文和火夕(呵呵呵……你们一定以为我会故技重施,对吧?),不过我在此声明,「逐日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唷。」别跟我要求要对逐日验明正身,一来我的书是普遍级,露两点或露三点都是不合乎规定的喔;二来奔月可不会同意的。(奔月一记白眼杀过来,「我都还没看过逐日的裸体,谁敢抢先一步?更何况,那可是专属於我的权利耶。」)
有人在《猫物语》的前序里看到有容写出我想写男男可是被徐姊打了回票一事,紧张地写信和E-mail来问我,奔月和逐日是不是会因为这样而被拆散?这个嘛……让我好好地想一想……这一想就想了一个星期,却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呃,别急著打我嘛,我又没说不给个交代。
咳咳咳……好吧,我答应你们一定会许奔月和逐日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样可以了吧!(不过,我可不保证会把奔月和逐日的情事写成一本书喔!关於这一点,你们就去跟徐姊陈情吧!不关我的事喔!)
某天跟徐姊通电话中——
「慕枫啊,你记得去年写了几本稿子吗?」徐姊在例行的「讨伐」(注一)结束之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晓得别的作者是不是也常常被徐姊讨伐喔?)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耶,我没算。」
「五本,才五本而已,你到底在龟什么?」徐姊气到很想拿一把大榔头狠狠地敲醒我的脑袋。(幸好相距遥远,不然敝人我现在肯定已经脑袋开花了,呼!好险。)
「呃?」天呐!去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啊?(仰天长啸ing)俗话说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敝人我是多么具有节俭持家的美德啊!(十大杰出青年怎么可以少了我一个呢!)
徐姊出声打断我心中的OS(注二),「你不觉得钱不够用吗?」
「对啊、对啊,钱不够用。」我在遥远的彼端点头如捣蒜。
「那你是不是应该更加努力一点?」上一刻徐姊还声音甜美地笑问。
「嗯。」
下一刻却凶狠地道:「你今年再那么混的话,看我怎么鞭策你!」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乾笑地道:「呵呵呵……徐姊,我真的会努力的啦!」
徐姊既轻且柔地哼了一声,「下一本稿子什么时候交?」
「四月底。」我战战兢兢地答。
「嗯?」
我连忙改口,「四月中。」
徐姊勉强可以接受,「那快去写稿。」
「是。」我哪敢说不。
哀怨的慕臭头在挂断电话之後立即坐到电脑桌前,开始苦思架构下一本稿子,至於会是鹰?还是猪?就请各位猜猜看喽!
注一:某个不上道的读者竟然还在问:「讨伐什么?」
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当然是我的写稿速度了,不然还有什么?」
注二:OS就是心里的独白或旁白。
P.S.:还有读者在问我上两本书罢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