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甘露,难道你不为我找到真爱高兴吗?”花飞看着有点冷漠的甘露。
“我不相信他会是你的真爱。”
“是,就是他没错,你知道吗?彭彭早在他小时候就已经遇见我了,就在他的梦里。”花飞自从听彭伟说过他的梦后,她就常常不经意的幻想和他置身在花海的婚礼,每一次的想象都像是亲身经历。
“那是男人的花言巧语,你别当真。”
“不是,那不是,你知道他梦到什么吗?他梦到他娶了一个长着翅膀、全身会发光的女孩,而且那婚礼是在一个缀满鲜花的山坡上,你说,那不正是我吗?”她兴奋的拍打着翅膀,开始在空中翩翩飞舞。
“他真的这么说?”甘露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是呀,你想这种事要编也编不出来呀。”
“哼,有什么了不起,能给你爱情的不只是他。”
“甘露,别这样呀,试着了解他,你就会知道他的优点了,他很幽默、很可爱也爱大自然,更对精灵有着向往。”
“我对一个大男人没兴趣,不用跟我说他怎样。”
“可是他……”花飞突然打住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你在吃醋!”她灵光乍现,然后用一副很了然的姿态瞅着他。
“什么?!你知道了?你懂了?”甘露双眼圆睁显然吓得不轻,因为他一直说不出口的表白,现在竟从花飞口中说出。
“我懂了,对不起,甘露,我只顾着自己,没注意到你的感觉。”她一脸歉然。
“你终于了解了,太好了,我……我……对于这个……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你懂了那就好了。”甘露总算露出这阵子来难得的笑容。“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留意的,不然我也可以请彭彭帮忙,他认识的人很多。”花飞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什么?”甘露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否则她的回答怎么听起来有点文不对题?
“你在说什么?”他一脸茫然。
“我知道我们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一起的,可是爱情这种事没个准,现在我比你先恋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你也想要尝尝爱情的滋味,可是这种事急不来嘛,再说现在营会里只有一个女营客,她不适合你,不过彭彭说这一梯营会结束后,下下个月还会有一个新的营会,我一定会为你留意的。”
听懂了花飞认真又荒谬的解释,瞬间,甘露真想掐死她。
“花飞!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呀?哦!我快被你气死了!”甘露气得跳脚,这时,他身上开始发着异常的亮光,周围在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一时间寒气逼人。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因为眼前这情势是水精灵情绪高涨的时候才会有的现象,她认识甘露这么多年来,这是头一回看到他发脾气。
“怎么了嘛,我说错什么了?”
“你!你……我……你!哦,你真的不懂吗?”
“懂什么?”已经猜错一次的花飞不敢再猜,她唯唯诺诺的问着。
“懂我对你……懂我的……懂……哎呀!为什么你都不懂?”他气得捶树跺脚。
“喂,甘露,拿开你的手。”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原来是被甘露捶了好几拳的树精灵绿光在说话。
“对不起。”花飞替他道歉。“喂,甘露,你到底在气什么,你说嘛。”
“哦,这教我怎么说?你……你应该懂的!”甘露一时气结又词穷,索性拍拍翅膀飞走。
“喂,你不说我怎么懂呀?”花飞叫着他,可是才一下子,他的光点就隐没于夜色中。
“他到底怎么啦?”
“他犯了人鱼公主的毛病。”因为不敢对心爱的人表白。树精灵轻叹着说,不过最后一句他没有对她明说,这种事还是得由当事人自己解决。
人鱼公主的毛病?这是什么病?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人鱼公主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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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可以到你家拜访?”在送花飞回去的路上,彭伟问,因为每回他都只送她到半路就停住。
“拜访我家?!”花飞显然还没想过这问题,家?她的家就是大自然啊,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真要严格说起来,她是有一间什么都没有的小木屋,这样的屋子可以算家吗?
“怎么了,有困难吗?还是你父母不准你交男朋友?”彭伟看她面有难色,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的,是……是因为……因为我的家人还不太习惯接触人类……呃!我是说男朋友,所以,我现在还在努力的说服他们,你可能还要再等一下下。”花飞开始想,她要怎么把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木屋变成一个正常的家。
“没关系,我愿意等。”
“谢谢,那你赶快回去吧,天色暗了。”
“好,你也小心点。”他嘱咐道。
“嗯,再见。”
彭伟站在相思树下,直到花飞离开他的视线,他才转身离开。如往常的,他循着小山径回去,并一边欣赏落日的余晖。
不过,小径上一团白色的东西却阻挡他的路,那是一条体宽约有六公分粗的白蛇。
彭伟在骇退两步看清眼前的路霸后,他睁着大眼稀奇的看着这条白得像雪的蛇。
哇塞!原来黄金蟒并不稀奇,洁白如雪的蛇才是珍贵,这条白蛇连一丁点杂色的斑点纹路都没有,实在太漂亮了!彭伟看着地上圈成一圈圈的白蛇,忙不迭的拿起随身相机照相。
也不知是相机的闪光灯吓到它了,还是怎样,这时白蛇猛烈的吐着蛇信张口朝他攻击,他根本没想到白蛇会有这么大的反击,他骇退一步已是不及,整个人跌坐在山径上,而白蛇已经缠绕上他的脖子。
彭伟这时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蛇的蛇信频频的在他的鼻子、嘴巴上游移。老天,这蛇的头是圆的,就算被咬了,应该也不至于丧命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嘶嘶,嘶嘶嘶!”白蛇不断的发出声音,并在彭伟面前张着血盆大口,不过它一直没真正攻击彭伟,它的一切动作看来就像是警告或威胁一样,仿佛只是吓吓他而已。
这一刻,彭伟庆幸着好在花飞已经回家了,只有他自己面对这条蛇、这些危险,真是好佳在。
须臾后,白蛇吐着蛇信离开彭伟的身体,但它并未没入草丛而是盘踞在另一头,就像是要看着他离开自己的地盘一样。
而彭伟在确定白蛇不会再攻击他后,赶紧起身往山下跑,而在和白蛇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后,他还不忘再给它拍张照,只不过这回他小心多了。
白蛇继续在原地生气而夸张的吐着蛇信,彭伟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生奇怪,这蛇像是有灵性般,它的动作好像是在吓他,警告他别闯入它的地盘似的。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带着一点不舍,彭伟一边下山一边回头望着白蛇,直到完全看不到它。
甘露在确定彭伟已经离开后,他才从相思树上飞下来。
“喂,蛇老兄,你不能再凶一点吗?他看来根本就不怕你。”甘露落在白蛇身旁,对它抱怨。
“我已经尽力了,他不怕我我也没办法。”白蛇无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