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圣旨里的文字,林武威好像又很不悦的把圣旨给阖起,丢给了方应咸。
他硬脾气一来,竟然丢下圣旨,可见他对柳绵绵落在方应咸手里的事实有多气愤,嫁给他这个风流成性的世侄,不晓得她会不会吃亏?
「他妈的,你自个儿看,皇上要你跟绵绵即日成亲,赐黄金百两、布帛百匹,至于绵绵的身世,皇上已经派人查过,她虽是盗匪出身,但是并未为恶,且还曾保护良民,很多人可以为她作证,因此既往不咎。」
方应咸一见圣旨内容极为开心,之前未要把绵绵的身世上报,是他怕说了皇上他们会瞧不起绵绵,但看这圣旨,皇上并未瞧不起绵绵,还要赏赐她黄金跟布帛当嫁妆。
「谢皇上。」
方应咸开心的对着宫殿的方向一揖,固执的史祚云则脸色铁青,这圣旨一下,他如何动得了柳绵绵?
「史将军,柳绵绵是我方应咸即将入门的王妃,你还想验她的身?带她回去审案吗?而且这门亲事还是皇上极力促成的,你想跟皇上作对吗?」
史祚云再怎么大胆、蛮横,也在此刻无计可施。
他望了柳绵绵一眼,眼神满是冷意,「我不会这么轻易作罢的,没查出柳绵绵是不是真正凶手之前,我不会放弃的。」他一心一意认为柳绵绵是奸杀他府内婢女的真凶。
方应咸见他说话尽是凶狠,又不肯接受事实,他脸色一板,比着门口的仆役说:「送史将军出门。」
「不用王爷府的人送,我自己会走。」
就算此刻落败,他依然挺直背脊,那凶狠无情的气势不但不减,还加强了好几分。
林武威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至少看得清史祚云要离去前的不善之色,他喃道:「这姓史的是怎么了?吃了炸药吗?」
方应咸把刚才他的来意说了一遍,林武威听了雷霆大怒,总之在他心中谁惹了柳绵绵,一定都是对方的错。
「这臭家伙,白痴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发生,看他在朝廷上做事还满有一回事,别人说他人格怎么低下,我还不信,想不到竟惹到我最看重的人身上来,我得去查个清楚,若是让他在京里乱放谣言,说什么绵绵是奸杀婢女的凶嫌,不就污辱了绵绵?我去禀报皇上,要皇上施压,叫他闭上他的狗嘴!」
方应咸小声道:「世伯,我看史祚云不是个好惹的人。」
「放屁!」林武威大吼大叫,「天底下最难惹的人就是我,他惹上我才是他麻烦大了,我立刻去禀报皇上。」
他气冲冲的走了,柳绵绵望了方应咸一眼,立刻就看出他肚子里的坏水。
「你在利用林老伯?」
他毫不心虚,「也不算利用,而是若是我去请皇上作主,小蜜一定会从中作梗,她想看我的笑话很久了,我去说明她一定会为难我,若是她爹亲去说,她就不敢乱来了。」
她低声笑了,「看来你人缘挺差的,嫁了一个人缘这么差的相公,不知会有什么坏处?」
方应咸在她手上吻了一记,「坏处就是再也没有女人敢靠近我。」
她笑了,知道他在说她故意作态,让别人以为他是断袖之癖,刚才还为此事吵闹,现在这事却变成两人心照不宣的甜蜜。
「你的坏处,就等于是我的好处,这样我就能一人独占你了。」
听闻这话,方应咸脸色变得很难看,「妳虽独占了我,但是还有无数的女人想要妳多看她们一眼呢。」
柳绵绵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澄丽的笑容又让他看呆了。
「怎么?你心里发酸吗?空气里都是酸味了。」
那样一个小吻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他抱住她的颈项,堵上她的唇,让她柔弱的在他怀里轻颤。
「没错,我嫉妒得要死,凭什么妳每天看我不到一个时辰,那些人反倒可以跟妳在一起每个白日。」
「那是因为你还要上朝啊。」
「白日虽然上朝,但是回来总不见妳的踪影,我一个人多无聊,妳说,妳来京城后有多少时间陪我?」
柳绵绵用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没有办法啊,丝丝刚来京城,她性子躁,我怕她会在陌生地方惹是生非,所以每日都伴着她出外玩,并不是故意冷落你,现在她京城已经熟了,我也厌了每日陪她出去走动,这样好了,我以后也多陪陪你,不就得了。」她的声音忽然放得更低更柔,听起来颇为魅惑,「再说,我晚上都属于你,那还不够吗?」
柳绵绵抱住他,软言魅语,让他血脉偾张,他实在不懂,为何有人会把绵绵认作是男儿汉,为什么会认为她爱女人呢?这些人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但也因为这些人都大错特错,所以没人先发掘独一无二的她,她才会属于他。
「那一件奸杀案根本就与妳无关,只要皇上作主,找到凶手后,那个史祚云恐怕还要登门前来赔罪呢。」
「你好像看他挺不顺眼的?」
方应咸怒吼一声,「那是当然的,他竟然敢叫妳让他验身,还大剌剌的握住妳的臂膀,我没当场宰了他,就算不错了。」
他气愤的话语让她听了,心头甜蜜万分。想不到他吃起醋来,竟这么惊人。
她捧住他的俊脸,结结实实的送上热吻,让他尽情肆虐她柔软的檀口。
「也许我们该找一张床?」
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方应咸舔舔唇。这样还不够,他需要更火热的纠缠,来抚慰他这些日子的慌急。
他建议,柳绵绵也同意了,「最好是一张大床,我怕我们太激烈,会滚下床去,所以小床一定不行。」
方应咸大笑了起来,她毫无女子矜持的回话,让他全身热度不断上升,他真的是爱极了爽快言语的她。
「那就我房间的床了,那张床是全王爷府里最大的。」
搂紧了柳绵绵,他急急的抱着她穿过回廊,到达自己的门前,不论有多少仆役、婢女在看,他还是舍不得把手从她的身上放开。
反正就让他们看吧,让所有人都传言他方应咸着迷于柳绵绵,还要娶她为妻,而且此生不变不移。
管他什么断袖之癖的,他方应咸对这点小流言还撑得住,况且若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有女人缘,万一气走了绵绵,那可就糟糕了,干脆就一辈子当个没女人缘的男人好了。
只要有绵绵在身边,其他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希罕,也不需要。
「你在想什么?边想边笑?」
进了房门,两人在床上滚了几滚,柳绵绵压在他的身上,已经动手脱着他的衣物,而他则享受着被人解衣的快感。
「我在想成亲后,这张床是不是要做得更大些?感觉好像还不够大。」
柳绵绵笑了起来,却被他吻住了唇口,笑声变成了喘息的声音,他翻过身压在她身上。
暖玉温香被他占据,而且只让他一人占据,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女子爱慕绵绵,她始终是他的人,而能这么爱怜她的,永远也只有他方应咸一人,当然,他也不想与他人共享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