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将军!求您再战!帮我们进攻首都!”
“莱帕比亚尔莱妮,请拿起您的右金环,回去领兵!”
黎拉、黎芽的声音中满是恳求、冀望,紫桦看着抓住他衣角的两人。
“起来吧!我回去就是了。”紫桦拿下了面具,褪下紫色的长披风,只穿着白色的长袍,一头黑色长发则披散而下。
“谢谢!莱帕比亚尔莱妮,我们相信您还是爱着王的。”黎拉和黎芽开始磕头。
“先别谢我!我也未必能够帮上忙,先进来帮我拿点东西。”黎拉和黎芽马上走进屋子,拿了逍遥邪颜需要的药品。
三人从残乱的城门走过,经过尸横遍地的草地,此时逍遥邪颜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脚步也甚快,几乎让两兄弟跟不上他。
远远的逍遥邪颜就看到熊熊的营火和忙碌的士兵们。
他慢慢地走进兵营,所有的人一见他,马上就停了下来,然后跪下,开始用伽罗话大叫着。逍遥邪颜不语,只是默默拉起每一个人。
笔直地走进雷狼的帐篷里,看到雷狼全身都是伤,手腕也流着血,背上更满是伤口,似乎是被乱刀砍伤的。逍遥邪颜立即拿出药罐,先用清水洗净雷狼的大小伤口,再将刀伤药抹在伤口上,并写了些药方,命人到他的行李中拿。
逍遥邪颜发现雷狼是被七彩夺命鞭所伤,那是黑寡妇才会使的武功。
他叹了口气,都城里肯定有高手,一定是那些邪魔歪道,看来有场硬战要打了,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场战争。
然后逍遥邪颜吩咐左右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出雷狼的帐篷。
砰的一声,一个小男孩撞上逍遥邪颜的膝,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
逍遥邪颜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孩子,他有一头赤红的短发,和水蓝色的眼睛,和拓跋人焰一模一样。
“好痛。”小男孩拉着逍遥邪颜的衣袖。“姐姐,我的脚好痛。”
“脚好痛?你扭到了吗?”逍遥邪颜帮他脱下鞋袜,才发现他整只腿都是伤痕。“你这是怎么弄的?”
“是和父亲练功的时候伤的,因为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
逍遥邪颜一愣,父亲?那么这个小孩就是……
“你是人焰的儿子?”他看着小男孩水亮的大眼,的确很像……
“姐姐,不可以直呼我父亲的名字,连我的母亲也不行。”
“我不是姐姐,我是男的。”逍遥邪颜看着这个小男孩,真是可爱。
“哥哥?”小男孩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父亲在哪里吗?”
“父亲在营帐内,他要我练习使剑,可是剑太重了……”小男孩拿出背后的长剑。“怎么办?明天父亲就要考我剑招了。”
逍遥邪颜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男孩,他微笑的摸摸小男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拓跋光羲,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拓跋光羲很高兴的对逍遥邪颜说道,似乎对他的名字感到很荣耀。
“光羲,我教你剑招,再给你一把木剑。要记得哦!男孩子不可以轻易哭泣,要学着坚强。”逍遥邪颜一把拉起拓跋光羲。
拓跋光羲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明亮的双眼看着逍遥邪颜,高兴的说:“好!一言为定!”
逍遥邪颜又拍了拍拓跋光羲的头。“今天傍晚后头空地见。”
拓跋光羲向逍遥邪颜道别之后,一下就不见踪影。
逍遥邪颜转过身,走进一个大帐篷里。
“黎拉,看来军粮也不够了……没有人分得开身去调兵,更遑论是军粮了,如果都城久攻不下,我们迟早都会战败的。对了!黎拉,你去帮我看看光羲在哪儿,我要教他一些汉文……黎拉?怎么不出声——”
逍遥邪颜突然拥住拓跋人焰,他的眼里净是心疼。
“难道你连我都看不到了?”逍遥邪颜心疼地将头埋在拓跋人焰的颈窝。
“你是……邪颜?”拓跋人焰立刻回过头来用他仅剩的视力看着最心爱的人。
“对!是我,我回来了。”逍遥邪颜吻上拓跋人焰的唇。
拓跋人焰的眼中竟有着氤氲的泪雾。“你还是回来了,你不可以再离开我,一个人一生只能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你说的对,我这一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逍遥邪颜勾着拓跋人焰的颈子,整个人倚在拓跋人焰怀中。
“你知道吗?我常常梦见你回来我身边,梦里的你总是不断地要我停止战争,不愿见到有人伤亡,你还说我会有危险。”拓跋人焰温柔的拥着逍遥邪颜,怀抱里的人儿,也紧紧的抱着他。
“看吧!你失去了一只眼睛,刚才,你连我都看不到了……”逍遥邪颜轻轻拍着拓跋人焰的脸颊。
“不但失了只眼睛,还害雷狼还有白狐受伤,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妻小,我有愧于他们。”
“我知道,黎家兄弟都和我说了,我已经看过雷狼,也帮他处理了伤口,伤口没有发炎,只要休息几天,应该很快就没有大碍了;至于白狐,我会到天牢里去救他。”逍遥邪颜正盘算着,他有成功的把握。
拓跋人焰随即又吻住逍遥邪颜。“不许!”他拉住逍遥邪颜的手,“邪颜,你绝对不可以擅自去救他,那儿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去只是死路一条,绝对不可以!”
“知道了!我跟人约好了傍晚要见面,你这样拉着我是要跟我一起去是吧?先把话说在前头,人家可不大愿意看见你。”逍遥邪颜让拓跋人焰拉着他的手,仍径自快步地走着。
“你约了谁?”拓跋人焰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醋意,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逍遥邪颜停了下来。“我有可能约了谁?”
“是族里的人吗?”拓跋人焰想着,“黎拉还是黎芽?”
“笨蛋!我约他们那两个忠心的大木头干什么?”逍遥邪颜瞪着拓跋人焰。
“那么是女孩?”拓跋人焰歪头想着。“族里的女孩都已经回去了!”
“当然不是女孩。我心中这六年来满满的都是你,你还这样怀疑我!你真是可恶啊!我以为只有女孩子会疑神疑鬼,原来男人也会。”逍遥邪颜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拓跋人焰吻住逍遥邪颜的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在我听来你就是这个意思!”逍遥邪颜不再怒气冲冲,“你再猜猜看。”
“还要猜?”拓跋人焰扶着头。奇怪了!以前逍遥邪颜不是这样子的,也不会这样捉弄他,他变了吗?
“当然 !”逍遥邪颜得意的笑着。
“族里哪里还有你认识的人?”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小朋友,他有一头短短的赤红发,还有和他父亲一样的水蓝大眼睛,活脱脱就是他父亲的缩小版。”
拓跋人焰一听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光羲吗?”
“答对了!”逍遥邪颜拿着向木匠要来的木剑,撇下拓跋人焰往空地走去。
拓跋人焰暗忖,看来邪颜已经知道他和雨儿的事了。
“邪颜,你知道了吧?”他拉住了正向前走的逍遥邪颜。
“我知道什么?”逍遥邪颜并没有转过头,“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
“关于光羲生母一事,我可以解释……”
“不,我想你不必向我解释,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不给她名分?哪怕只是侧室?”逍遥邪颜依旧背对着拓跋人焰,他怕一看到他,自己会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