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玲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何玲玲语无伦次的话,听得何林一头雾水。
“我早上……”何玲玲深吸了口气,缓缓说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我实在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什么?”何林大感震惊。“你竟然将洪佩宁打到流产?”他皱紧了眉,一条条岁月的痕迹在他的额头浮现。
“爸……怎么办?”
“你要我怎么办?”何林摇摇头。没想到玲玲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这下子只好求郭唐岩放过玲玲了。“郭唐岩没有说什么?”他担心地问道。这么一来,玲玲如果嫁到郭家的话,郭唐岩肯定不会好好对待玲玲了。
“没有……”何玲玲摇摇头。“我刚才问过郭大哥,他说婚礼会如期举行。”
“在那个时候,你还担心这种事?”何林忍不住责骂她,他实在是太宠玲玲了,把她宠得骄纵又任性。
“我担心嘛!我怕郭大哥改变主意了……”她咕哝地说道。
“玲玲,你知道爸爸一向都是最疼你,做什么事都是为你好。”何林沉重地说道。
“是呀!爸爸,你打算怎么办?”何玲玲点点头,不解地问道。
“你不要嫁给唐岩了好吗?”
“为什么?”何玲玲尖声说道。“你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要嫁给郭大哥!”
“我知道!”何林抚着何玲玲的头。“爸爸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以后可以过得好好的。”何林看了何玲玲一眼,摇头说道。“原本还未发生这件事时,唐岩就算不喜欢你,也会善待你的,而现在……”
“爸!你是怕郭大哥会虐待我吗?”
何林点点头。
“爸,郭大哥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何玲玲擦去眼角上的泪水。
“不管怎么,我还是希望你别嫁给唐岩了,以我们家的家世和你的容貌,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何林试图劝道。
“不要!我不要。我一定要嫁给郭大哥,我相信他会好好待我的。”
“那好吧!爸爸也只能这么希望了。”但他心中可没有这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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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病房里,看着佩宁苍白的容颜,郭唐岩的心阵阵抽痛着。
“不!不要……”佩宁双目紧闭,不停地呓语着。
郭唐岩握紧了佩宁的手,替她擦干汗湿的额头。“佩宁,没事的!你只是在做梦而已。”
佩宁幽幽地转醒,转头看着身旁的郭唐岩,白天所发生的事仍旧一幕幕地浮在眼前。
“佩宁……”
“我是不是流产了?”佩宁茫然地问道。
“家威他已经尽力了!”郭唐岩点头说道。
“唐岩,对不起,我真的想保护他呀!”佩宁听到郭唐岩的话,双手握住了自己平坦的腹部,泪水一滴滴流了下来。
“我知道的!别哭了。”郭唐岩安慰佩宁。“家威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何玲玲她……”
“我要她先回去了,我告诉她婚礼会如期举行的。”婚后,何玲玲所欠他的,他会一点一滴、全数给讨回来的。
“那就好!”佩宁点点头。“其实那时我也有错,我不该说话去刺激她的。”佩宁现在想起来,那时她是真的有错,如果那时她口气好一点的话,顺着何玲玲一点,那现在就不会造成这种后果了。
“别太自责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都是何玲玲,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郭唐岩森冷地说道。
“别这样!其实错的人是我们,你都已经要结婚了,我们两个实在不应该继续下去的。”她可以体会何玲玲心中的痛,今天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像何玲玲这样的事来,毕竟,谁能容忍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呢?
“你不用替她说话了。”郭唐岩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吧!”郭唐岩关心地说道。
“但是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明天再说也一样,不是什么急事。”
“那好吧!”佩宁闭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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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敲门声拉回了佩宁的思绪。
“请进!”佩宁说道,看着打开病房门的是一个穿着西装,六十出头的男人。“你是……”
“我是玲玲的父亲,何林。”何林坐在椅子上,看着脸色略带苍白的佩宁。
“有事吗!”佩宁怀疑地问道。
“玲玲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她。”何林从西装内侧拿出了支票,递给佩宁。“这上面的数字随你填,但限额是一千万。”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玲玲所做的事,做一点弥补。”何林感叹地说道。
“你的目的就只有这样而已吗?”佩宁当然知道何林的来意没有那么单纯。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好了。唐岩就要和玲玲结婚了,我希望你不要介入他们。以洪小姐你的条件,为什么一定要抢别人的丈夫呢?”
虽然何林隐藏的很好,但眼光一闪而过的鄙夷之色,全都被佩宁捕捉到了。
佩宁叹了口气,她昨天也考虑了很久,也是该离开郭唐岩的时候了。
“何先生,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唐岩就要来了。”她将支票放在桌上。“支票我收下来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何林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出病房。
从何林走后,佩宁便对着支票发着呆,没发现郭唐岩早已走入病房里。
“佩宁,今天好点没?”郭唐岩带着一篮的水果,微笑地问道。
“你来啦!来多久了?”
“刚来而已。”郭唐岩将水果放在桌上,发现桌上有张未填金额的支票,于是顺手将它拿了起来。“这张支票哪来的?”
“何玲玲的父亲拿来的,他说做为我一点补偿。”佩宁答道。
“我们孩子的生命岂是这一张支票所能代替的?”郭唐岩恼怒地说道,想撕掉这张令他见了就讨厌的支票。
“不要撕!”佩宁阻止。
“为什么?如果你这么喜欢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别拿别人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佩宁坐起身子。“我有说过这张支票是我要留着自己用吗?”她眼中噙着泪水,气愤郭唐岩还是将她当成死要钱的女人。
“对不起!”郭唐岩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道歉。
“这张支票的限额是一千万,刚才何先生和我说的,我打算将支票填一填后,把支票捐给抚养我长大的孤儿院,那里的房子旧了,什么都该换了,这一千万可以让院里过比较好的生活。”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郭唐岩惭愧地说道,将支票递还给佩宁。
“没关系的!”佩宁接过了支票,拿起桌上的笔,在金额栏上填了一千万后,找了张纸,在纸上写孤儿院的地址,递给郭唐岩。“麻烦你帮我拿去寄,限时挂号的。”
“嗯。”郭唐岩点点头收下支票。“你昨天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不是?”
“是呀!”佩宁点点头。“我想离开你了!”
“什么?”郭唐岩不可置信。“这是何林开的条件是吗?”他气忿地说。
佩宁摇摇头。“不是的!我昨天就有这个打算了。”
“为什么?”郭唐岩沉声说道,深邃的眼直直射向佩宁。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这样下去,你就快结婚了,不应该和我再这样下去的。”佩宁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