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元寄恨气不过,随即锁上门堵了黑炎的嘴巴,再硬生生地把他痛打一顿。接着,他马上冲上秀丽阁,看看那小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王爷,喝杯酒怯怯寒吧!”梅蕙兰自然没听漏他刚刚提到武林盟主的事。
不过,她都还没问出个头绪,便发觉元寄恨趁一个空档,涮地一下就从窗口翻进屋里,再跳上她的床,躲进她床上的棉被里伺机行动。
“哎唷!我的小宝贝啊!本王快受不了了……来,陪我乐一乐吧!”霍桑王长得粗壮肥硕,一双手伸出去,就打算把纤细的梅蕙兰抱在怀里。
不过,能“闪”本就是梅蕙兰的本领,她轻轻一转身,就是让他占不了便宜。
一番扑来扑去,霍桑王始终抱不到美人,终于捺不住性子的生起气了。
“哎呀,王爷,您别气嘛!要是什么都这么容易到手,不是很无趣吗?不如,让兰兰陪您玩个游戏……”梅蕙兰说罢,便一屁股坐到床边,还故意摆出一个狐媚的姿势,想引他上勾。
“小鬼,还玩游戏!”躲在棉被里的元寄恨,气得牙痒痒地,因为,梅蕙兰还故意用脚暗踢了他一下,存心挑衅。
“好好!玩游戏,小美人,你说要玩什么游戏?”霍桑王那老色鬼已迫不及待了。
“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您要是答得出来,就可以把手伸进被窝,看您爱摸哪里随便你罗!”梅蕙兰知道元寄恨此刻一定气得要命。
“那有啥问题?快,你就快问吧!”
“好,那我问罗!”她把手脚都缩进了被窝里,与元寄恨贴在一起,立刻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能当武林盟主的人都很厉害吗?比当王爷还厉害吗?”她故意问得很白痴。
“呵!武林盟主算什么东西!我不过轻轻扳个手指头,就可以把那些老顽固全抓起来铐着,好啦!可以让我摸一下罗!”霍桑王急匆匆地扑上前,倏地一个伸手,就摸进了棉被里面。
“可恶!老色鬼!”元寄恨当然不能让他碰了梅蕙兰的身子,于是,他一个迅速地将梅蕙兰压在自己的身下,用他的身体护着她的玉洁冰清。
“小美人!哇!这够刺激啊!”霍桑王还不知情地在棉被里胡乱摸着,殊不知,他摸的是元寄恨的身躯。
而梅蕙兰第一次与他靠得这么近,近到了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感到。她的唇就在他的耳际;她的胸就贴着他的背脊;而她还偷偷地将双手环住他雄壮的腰际,想像着他们是情人的美妙情境。她故意在他的耳边吹着空气,无关挑逗,只不过是她恶作剧的伎俩,可此举却让元寄恨突然愣得不知所措。他一边忙着“应付”霍桑的上下其手;一边还得分心去闪避梅蕙兰的戏弄。他心想,只要今天能逃脱,他非得把她痛揍一顿不可!
“好啦!王爷不要这么啦”她重棉被里探出头,红着脸,再接着问:“你刚刚是吹牛的吧?我听黑炎说,那些武林高手的功夫都很了得,就算你逮着他们,也不见得能防他们逃脱啊!一定是你吹牛!”
“胡说!我哪是吹牛?我请了一位西域来的布阵高手,准备把那些抓来的入,一个个困在阵法中,要是他们不肯降我,就算他们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绝对飞不出我的蜘蛛阵中。来吧!我要摸了!哇!这是你的玉腿吧?真的修长得了得,不过,好像……毛太多!”霍桑王皱着眉,面有异色地说。
“什么嘛!那是人家刚刚不小心弄散的棉絮啦!”梅蕙兰嗲着声说,接着再问:“我才不信几只蜘蛛能有这等本事呢!除非,王爷能亲自让我见识见识……”
“这可不行啊!那个阵是布在旗轮山的山顶上头,你这么纤弱.哪里爬得上去嘛!好了、好了,小美人,本王这次可要全面进攻了哟!。哇!你怎么会有这又大又硬的……啊!”广霍桑王的惨叫声倏起,比杀猪时的哀嚎更加凄厉。
“攻你妈的头,看你还敢用哪只魔手进攻?”元寄恨忿忿地将棉被一掀,再将折断手的霍桑王踢到床下,一掌将他劈昏。
“走,快走!”元寄恨拉着梅蕙兰的手,翻过窗直接跳出墙外。
“元哥哥,什么东西又大又硬啊?”一边跑,梅蕙兰还一边不知死活地问着。
“啊!拳头,他说的是我的拳头……”元寄恨说得有点心虚。也不知怎么着,向来甚为自持的他,竟然会在那一床棉被里,被梅蕙兰的呵痒呵出了生理反应。这一想,他更有气了,她这小鬼简直是被人宠坏的千金,连这么不识大体的行为都拿来当游戏,还害他差一点成了下流胚于,一世英名扫地。
“元哥哥,你真的好神勇喔!”她很谄媚地笑说。
“哼!这算什么?一会儿回客栈,我还有更神勇的要给你瞧咧!”
“是什么啊?”不知好歹的她,一进了客栈便迫不及待地问着。
“就是这个!”元寄恨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扳在自己的腿上,噼哩啪啦地在她屁股上揍了起来,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你不能打我,我要告诉我爹和娘,有人欺负我呀!”梅蕙兰先是一愣,再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喊,她怎么也想不到元寄恨竟真的对她施以毒打。他先前的温柔上哪儿去了?他对她的好,难道都用光了?身上的疼痛、自尊的受伤、还有破灭的希望……她原以为她可以先让他“受点刺激”后,再“恍然大悟”地爱上她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门外的随从们以为有大事发生,赶忙冲进来,却发现梅蕙兰趴在他们小王爷的腿上,还哭得淅沥哗拉的。
“没你们的事!出去!”元寄恨随即大喝一声,将他们全撵了出去。接着,他放下了她,神色凝重地对她说:“我这是替你的爹娘教训你!一个女孩家,做事情要有分寸!虽然,我们就像兄妹一样,我对你没有半点私心,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胡闹,万一让人知道,人家会如何看待你?”
“我才不在乎人家怎么看我!我爱怎样,那是我的事情!”她立刻大吼回去。
“那好,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爱做什么事悉听尊便。”他也被她惹恼了,气话未经思考说了出来。
“你、你竟然这么说!”她听了他的话既错愕又伤心,频频向后退着,一双眼睛像是让水给淹了,却仍试着挣扎看清楚,说话的人真是她心中深爱的元哥哥吗?
她一抹泪,转身就冲出了元寄恨的视线。
“你去哪儿?”门外的随从错愕地问着。
“去死!”她随口扔下此言,便倏地消失在暗夜中。
“小王爷,糟了,梅姑娘想不开呀!”侍从赶忙地禀告元寄恨, “我们发现她往枯树林那儿跑去了,……”
就这样,元寄恨领着一群随从,顶着寒风细雨来到离客栈木远的枯树林里找寻梅蕙兰的芳踪。元寄恨气归气,但却由于“爱妹心切”,加上经过了这阵子的相处,他对于梅蕙兰当真有种说不出的情感,不是爱情、也不只是朋友而是……可以共患难的手足情怀。他本想干脆就与她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妹,不过,碍于她的父母都有反元情结,为了不让她为难,他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她的关怀就少了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