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可否认的,那件银色风情穿在若桑的身上,的的确确是相互辉映,要是换成她俞靖,那后果不只是不堪设想而已……
“俞靖,我们设法把那三个女人先引开,靳馥恩就全交给你了。”伍凌燕说罢,便拉著谷翠亭等一行人朝著任务方向前进。
“喂喂——”俞靖眼看事已至此,就算是替伍凌燕向若桑讨个公理吧!于是再狠狠喝下一杯酒,然后迈起脚步朝靳馥恩的方向而去。
她走向我了!靳馥恩的眼光一直都在俞靖的身上,而此刻,他正以万般的期待,等著俞靖主动上前攀谈。
“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突然间,一个程咬金从中途杀了出来。
“不,我——”俞靖还来不及拒绝,就让白启安硬是拉下舞池,翩翩舞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比今晚的任何一位佳人都要漂亮!”白启安是商场上有名的纨挎子弟,常以情圣自居。
“放开我行不行?我很累,不想跳舞。”俞靖体内的酒精有些发作了。
“不想跳舞?那我扶你去休息吧!”白启安露出暧昧的眼光,硬是拉著俞靖走到舞池另一侧走廊旁的休息室。
可恶!那白家的败家子又要搞什么飞机!靳馥恩没发觉自己气得咬牙切齿,顾不得正在一旁口舌大战的三个女人,便悄悄地尾随白启安和俞靖的后头走去。
当然,若桑、芬妮和李紫涓,三个女人的大战,就是伍凌燕这票女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成功的证明。
殊不知,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也正有俞靖误打误撞的好戏!!
“哎哟——小力点,痛哪——”白启安的手被反折到后面,整个人是趴向地板上面。
“痛?这要怪你眼睛不放亮一点,打主意打到本姑娘身上来了。”原来,这自以为捞到便宜的白启安把俞靖带到这房里准备亲热一番,却没想到会被有柔道黑带的俞靖给压制在地。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唉,真是衰呀!”白启安这次的铁板是踢到头破血流了。
活该!谁教你坏了我的大计!俞靖咒骂著。
“靳先生——你找谁呀?”外门传来一阵询问。
“我找一匹色狼和一位戴著呢帽的少女。”靳馥恩的语气有点像自言自语。
“小红帽——今晚有人做这种打扮吗?”服务生的话,也是近乎自言自语。
他指的好像是我吔!那他口中的色狼——
眼珠子一转,俞靖念头一动,遂把地上的白启安揪上沙发,硬是把他压到自己的身上!
“救命哪!放开我呀!”俞靖大声呼叫。
“喂——你干嘛?!”白启安吓得脸色惨白。
“碰!!”不出所料,冲进门的,果然是甫到门外的靳馥恩。
“可恶!”不说二话,靳馥恩一个上前,就把白启安揍得人仰马翻,两眼挂著「黑轮”。
“哎哟——不是我,是她——”抱著肚子的白启安气急败坏地指著一旁故作瑟缩的俞靖,“是她欺负我,是她把我压在她身上的,是她——”
“禽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靳馥恩揪著白启安的衣领,神情是震慑得吓人。
“算了。让他走吧。”俞靖想,这要再演下去,她就没把握把笑憋住了。
“滚——”靳馥恩握紧拳头,怒喝一声,便把那白启安吓得连滚带爬出了门口。
“你——要不要紧?”靳馥恩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著她。
俞靖摇头,说:“没关系。”
“愈是好看的男人,愈要当心!”他好意提醒。
“那你呢?”俞靖反问。
靳馥恩笑了笑,回答:“我?更要加倍当心了。”
“听说你是神偷,专偷美丽女人的心。”俞靖俏皮地接下去。
“那你不怕我吗?”靳馥恩深深受她的天真无邪吸引。
“我何必怕你!”俞靖托起下巴,扁扁嘴,“朋友都说我是笨仙女变坏了的辛蒂瑞拉(灰姑娘)。”
“她们这么说你?”靳馥恩似乎看见俞靖眼中的挫折与自卑。
“嗯——”俞靖想起那票女人三不五时的“浑话”。
“来!!我请你跳只舞。”靳馥恩有心疼的怜惜,便脱口而出这句话。
今晚的他,穿著白色西装,更显得英气挺拔。
“可是——我这青海女子跳舞不太行哪!!”俞靖灿烂地笑著回应,而手却递向靳馥恩伸出的手心。
“那我更要有挑战的勇气啰!”说罢,靳馥恩便把俞靖揽著,踩著圆舞曲,一步步朝门外的舞池滑去。
“我已经看见有人七孔冒烟了。”俞靖看见伍凌燕她们竖起大拇指及若桑那三个女人气绿的脸。
“也好!天冷多加温度嘛!”靳馥恩的心,难得如此松懈而自在。
“可是,我快被四周嫉妒的眼光杀死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甜言蜜语?”俞靖半讽刺、半玩笑地对他回应。
“你说呢?”靳馥恩笑著搜寻著她的眼光,而那种神情则有著俞靖为之一颤的心悸。
“当、当!!”圣诞夜十二点的钟声顿时响起,惊醒了俞靖的快乐思绪。
灰姑娘的新衣将成褴褛,那她的水晶鞋该留在哪里?
“我——我该回去了。”俞靖有些心虚了。
“不要——我还舍不得你呢!”靳馥恩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贪恋著他向来毫不执著的感觉问题。
而她,也是不舍他眼中的柔情,尽管谷翠亭千叮咛、万叮咛的“欲擒故纵”闪过她的脑际。
对于从未涉入感情的俞靖而言,靳馥恩算是致命吸引,她真的无力抵抗他所加诸的万分之一。
“我怕再不走——灰姑娘的马车就要变回南瓜了。”俞靖贴在靳馥恩的怀里,喃喃自语。
“傻瓜|!这会是什么难题?”低吟轻笑中,有著靳馥恩足以酥人筋骨的挑衅,他说:“王子的吻,向来可以解决任何难题。”说罢,他便低下头,在黑暗的灯光下吻了俞靖。
这突来的亲密,著实教俞靖不知所以!
但靳馥恩的吻温柔又热情,而他身上的古龙水更刺激著俞靖的每一寸神经,不到三秒,俞靖就在他的柔情攻势下竖了白旗。
“来——”靳馥恩的声音有著激情的气息,在纠缠不开的热吻中,他拉著俞靖的手离开喧哗的人群,奔向停车场的那辆黑色富豪里。
“开车。”靳馥恩今晚是有司机接送。
他们在后座,依然不减亲匿,相互醉在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缱绻里。
这是怎样的一段情?!会在初识不久便有这般浓烈的气息,仿彿在前世,他们就是如此的熟稔、贴心!靳馥恩把俞靖带到他从未让任何女人进入的房里。
这一夜,俞靖二十五年来懵懵懂懂的爱情,全在靳馥恩温柔又狂烈的碎吻中,淋漓尽致地经历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声鸟叫,俞靖睁开惺忪的眼睛,才真正自激情中清醒。
天哪,我做了什么事?!俞靖愕然发现身旁多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的全裸男子。
然后,她想到了昨夜的限制级!
“一定是那些鸡尾酒惹出的毛病。”俞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遂把一切行为推给那些酒精。
蹑手蹑足地下了床,俞靖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拿著装有轻便衬衫的包包,悄悄地进去浴室打理自己。
“啊——”俞靖让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记。
原来,是昨夜太过激情,连自己头戴假发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而今,镜子里的自己是狼狈得可以,好端端的假发此刻已歪得一塌胡涂,简直比路上的疯子好不到哪儿去,所幸,靳馥恩还是睡得不省人事,否则,他一定会槌胸顿足,懊恼昨晚“失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