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中时分,火气正大,他又来一个法式热吻,等会儿她不知道会不会流鼻血?
站在门口处的吕婉仪见状,叹了一声。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督宣赫装出讶异表情。他老早就知道他妈跟著他上来,才会故意演出这一场法式热吻戏的。
他知道他妈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桑亚璃是他认真要交往的女友,一定会来察访的。
「督……督伯母……」在人家母亲面前,和她儿子吻的难分难舍,真是尴尬极了。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看亮竹了。」吕婉仪又叹了一声,转身,垂头丧气的离开。
「督伯母。」桑亚璃想追,却被督宣赫拉住。她仰首看他,「你妈……她好像闷闷不乐。」
「先别管我妈。」他意犹未尽的把她搂回怀中。「你的唇好软,我好想再吻你一次。对了,刚刚我妈是不是有叫我们继续?」
「督宣赫,你……你不要……不要得寸进尺喔。」她一张小脸红通通的,缩起肩膀,防备的瞪著他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昨天明明跟我说叫我一早来向你报到,你自己却中午才出现。」
「我去办一些事。」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给她。「这串钥匙给你,记得要收好。」
「这是什么钥匙?」接过他递来的钥匙,她忘了她还窝在他的怀中,忘了他的手还圈在她的腰际,他胸膛里的温暖,刚好适合她。
「是我们爱的小窝的钥匙。」
「我们……爱的小窝!?」她斜眼瞪他。「谁……谁要跟你有爱的小窝!」
「当然是你!昨天你不是答应我了。」
「我只是答应你要去问出承亮竹的心事,可没有……」要她跟他同居!?到时候她乡下的奶奶、叔叔、婶婶,说不定会街上台北来把他毒打一顿。
「你听我说,如果你不暂时充当我的女友,亮竹她不会对你透露任何一个字的。」
「就算要当你的女友,也不用……不用同居啊!」她说的脸红心跳。
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他洗完澡後,会不会不穿衣服在客厅溜鸟?他会不会半夜故意走错房间,爬上她的床……
如果不小心看到他的裸体,她是要装作没看见,还是要以艺术的眼光,大剌剌的给他欣赏下去。
啊,整个头脑里好混乱喔!
「你放心,我只会偶尔去。那只是做给我妈看的,我妈她还是不相信我们之间有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他一边说著,一边穿上院长服。
桑亚璃轻皱眉头,不懂为什么在他说他只会偶尔到他们「爱的小窝」时,她的心里居然有小小、小小的失望……
「你有两个重要任务。第一,要让我妈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第二,就是问出亮竹的心事。」他看著她,微微一笑。「不过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搬到我们爱的小窝去住。」
「我一定得这么做?」
「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司机布坷会送你回去,等我忙完,我会去帮你。」
内线电话传来王姊呼叫的声音:「院长,总医师请你过去开会,要讨论承小姐的病情。」
「好的,我马上来!」拍拍她的肩膀,他在她噘起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旋即走出院长室。
盯著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做了个鬼脸。「油嘴滑舌的家伙!」
可偏偏,她的心魂就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牵著走——
门又开了,她以为是他又折返,唇边露出小小的开心微笑,但进来的人却不是他。
「桑小姐,你好,我是院长的专属司机布坷,院长让我送你回去。」
「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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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个重要任务!?
两部跑车的修车费,用两个重要任务来抵,其实也算公平,只是,他就那么不想让她占一点便宜吗?
她搬到爱的小窝已经十天,他还真守信用,只是偶尔去看一下,没有在那里过夜,而这十天来,她虽然还问不出承亮竹的心事,但他说得对,她应该很有机会问出来她的心事,因为她和亮竹已成为好朋友。
每天到医院去看亮竹,已成为她的工作。
天气暖和了些,她用轮椅推著承亮竹到室外去晒太阳。
「亚璃,对不起……」坐在轮椅上的承亮竹,在阳光的映照下,看起来特别苍白。「我真的没有想要拆散你和宣赫哥。」
「你不用在意这些啦,其实……」喝著饮料,桑亚璃话到嘴边又缩回。
她没忘记她的第一个任务——要让督宣赫的妈,相信她和督宣赫之间的关系很亲密,所以她不能把实情说出。
「其实有你出现,这也不错啊!正好可以考验宣赫对我的爱够不够坚定。」坚定他的头!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和督宣赫之间的关系,是真还是假。
「你跟宣赫哥看起来很登对。」
闻言,桑亚璃被自己含在嘴里的番茄汁给呛到,咳了几声,些许的番茄汁吐了出来。
从承亮竹手中接过面纸,桑亚璃道谢一声,赶紧擦拭著裤子上的番茄汁。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承亮竹一脸像犯了什么错的表情,愧疚的低著头。
「亮竹,不是啦,你……没说错什么。」看到承亮竹的表情,桑亚璃笑著道:「你说得很对,没有什么地方有错。」
其实,连清洁公司的领班也都说她和督宣赫很登对。虽然他是在拍她马屁,不过,所谓「三人成虎」,再多一个人这么说的话,这句话说不定就会成真了。
嗯,她应该去抓几个小护士来问,或许去问住院医师……
她微微笑著之际,瞥见了承亮竹又陷在忧伤的情绪里——
「亮竹,你到底有什么心事?」桑亚璃握著承亮竹的手,真心的问:「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和宣赫会帮你解决的。」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桑亚璃真的把承亮竹当成了自己的好友在看待。她同情她被病魔缠身,憔悴的眼眸里,还承载著满眼忧愁,真令人心疼,偏偏她又不说那些忧愁是从何而来——
「我……我没事。」承亮竹垂著头,把心事往肚里藏。「不如,我说一些宣赫哥小时候的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这个好。」桑亚璃颇感兴趣的点点头。「呃,我是说随便啦,反正你说我就听。」
承亮竹拉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宣赫哥从小就很有女人缘,好多小女生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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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督宣赫买给她的小别墅,抱著督宣赫买给她的美国短毛猫Kiki,她和Kiki窝在沙发上相依相偎。
「Kiki,想不到你老爸从小就是个风流种,不知道他现在身上到底背了几条风流债?」把头靠在Kiki头上,桑亚璃噘著嘴叹了一声。「你说,老妈到底要不要和你老爸来真的?」
Kiki喵了一声,挣脱她的箝制,跳离沙发,迳自回猫窝去,不想搭理她。
「呜,Kiki,连你都不爱我,妈咪会很伤心的。」
虽然别墅不太大,但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无聊。
滚下沙发,她趴在地上,以猫窝为目标,匍匐前进,打算以行动来感动她的猫宝宝,让猫宝宝知道,她这个妈咪和它是同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