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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小学二年级时,他根本不懂什么情啊爱的,但自那时起,一抹倔强的背影却始终令他难以忘怀。在逐日增长的岁月里,那背影主人的长相早已模糊,但他却始终无法忘记那令他心折的背影,以及那人的名字。

  他将他的名写在日记里,写在每一本曾落下他笔迹的本子上,每当他觉得孤单寂寞时,他的名便会浮现在他的脑海,彷若早已深凿在他灵魂内部,无法抹去。

  在每一个父母吵架的夜晚,或被同侪欺辱的时候,总有一个名字抚慰着他的心;他是他无可取代的依靠。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得到他,不论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他一定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没有他,他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也许自己在残存的记忆里径自将他美化,但他得找到他,若他已不再是记忆里的模样,他便当他已死在过去的光阴里,不再眷顾;但若不是,他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人生下来便是孤独的,一但有了思想,便会不停地寻觅自己另一半的灵魂,也由于这样的不完整,令人更积极地想要追求。

  他一定要得到他,若他已不再是当初的样子,只怕他这一生注定要孤伶伶地一个人。

  第一章

  古有明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但一点也不想吃虫子的费以爱,自从大哥费以忠、二哥费以孝相继出外求学后,每天帮父母张罗店面的重担就落在他肩上。谁教他排行老三,老大、老二离家后,就轮到老三了。

  明年毕业后,待他离家,就换老四接手,他真是等不及啰!

  他向父母抗议,他明年就要大学联考,难道他们就不能更体恤一下身为考生的他的辛劳吗?

  不过,抗议无效,父母亲说,老四费以仁也忙着升高中,老五费以信年纪又太小,所以他别无选择,除非他逃家。

  啐!天底下哪有父母鼓励孩子离家出走的?

  又说他只要能考上三流的大学即可,他们不会对只有四肢较发达的儿子抱太大的奢望。

  啐!虽然是事实,但直接挑明了讲,很伤人的。

  前些日子老爸不小心扭伤了腰,所以他就更加忙碌,举凡较粗重的工作、出外送货等,全落在他头上,只要他没课时,他就被家人绑住,连个偷闲的时间也没。

  还有,因为胡涂的老爸老妈,害他比别人晚就学,高二就年满十八,别人还以为他曾留级呢!也还好他已满十八,早早不小心先考取驾照,不然成天在外骑着野狼125乱跑、开着小货车四处钻,也难保有一天不会被警察逮到,挣来的钱可能还不够付罚金。

  早知他就不学其它男生争先去考驾照,以为这样比较好泡马子,结果马子没泡到,反倒先泡到了有可能是马子的娘的客户们。

  那些婶婶阿姨们刚开始或许还会被他染得像鸟巢的头发吓到,但后来因心折于费以爱的勤快和孝顺,开始将他当作自己的子侄辈,而非他们先入为主的路上行径怪异的不良青少年。

  只不过可怜的费以爱,自此之后,除了在家遭受父母亲的关切外,在外也得受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的关照,只为了他那颗鸡窝头。

  有时他会想说为了求得耳根子清静,干脆将头发染回来好了,但又因懒得上发廊而作罢。

  喔!每回一染烫头发就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坐在同一个地方不动,这对小时有过动儿倾向的他,真是会要了他的命,所以受罪一次就够了,他才不要再有第二次,等他的头发长长前,就先忍忍吧。

  ******

  大清早,被伟大的母亲大人踢下床后,费以爱即瞠着惺忪的睡眼,不断地打着呵欠下楼打开铁卷门,粉哀怨地开始每天比别人还早的早课——把招牌、盆栽、货品等摆好,还得早一点吃完早餐,在上学途中顺道去送货。

  幸好他们店里摆在最外头的并非易碎的货品,否则一大清早总是神智不太清楚的费以爱,难保不会将它们一一打碎。

  在他们这儿有点乡下又不会太偏僻、有点城市又不会太拥塞的地方,他父母辛苦经营的「贴心小铺」,为了提升与现今最盛行的便利商店的竞争力,提供了送货到家的贴心服务,只要一通电话或上网订购,在不出本县市的条件下,他们必会尽速送达。

  而费以爱就得服务那些早起的老一辈,或有特殊需要希望一大早就能收到货的人们。

  铁卷门才方拉起,费以爱随即听到如猪嚎般的鬼叫声。

  大清早的自己还在做恶梦?费以爱忖道。

  真是的,老妈就不能再让他多睡一会儿吗?

  可那杀猪般的叫声非但没有远去,还有愈来愈近的趋势。

  突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

  这庞然大物直接冲进费以爱的怀里,但由于来者实在太大,顺势即将费以爱撞倒在地。

  「啊!」好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撞,把费以爱残存的睡意全给赶跑,他吃痛地仰头瞧见窝在他怀里的巨大物体,而他身上竟穿著他们学校的制服。

  「喂!你干什么?」正值青春期,永远都睡不饱,又总是有人不让他多睡一些的费以爱,早晨时脾气通常不佳。不,是极为不佳!

  只见那赖在他身上的人,拼命地在他胸口前摇头,手指向后方,就是不肯起来。

  汪汪汪!

  哪来的狗?

  除了原本的猪嚎声,现在又加上狗吠声,不断侵扰费以爱的耳膜,他开始感到头痛。

  突然有一个想法渗入脑际,这个大个儿该不会是怕狗吧?瞧他全身抖成那副没用的蠢样,可那只狗是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小狗,且是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吉娃娃!

  「不要叫了!」真是吵死人了!

  费以爱一声暴吼,令吉娃娃夹着被剪短的尾巴,哀声不断地逃走。

  少了一份噪音,但仍有教他倍感压力的巨物令他不悦,费以爱连手带脚,用力地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

  「啊!」

  庞然大物的破坏力果真够强,在费以爱的作用力与地心引力的牵引下,大个儿呈拋物线落下的同时,顺道拉下一长排架上的物品,且压烂了立在外头的看板,东西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发生了什么事?」在厨房忙着煮早饭的费家主母徐文秀,正巧瞧见儿子扯住外人的衣领打算动粗,她不慌不忙、很有气魄地向前揪住儿子的耳朵。

  「你在做什么?要你开个门,你却把店弄成这副德行,竟然还想动手打人!」

  她十足母夜叉的架势。

  「老妈,是他把店搞成这样的,不是我!」

  「喔,就算是他的错,你也不可以动手打人,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准跟人打架!」她的纤细玉指用力地扭啊扭的;她的宝贝儿子总是带着满身的泥巴灰尘回家,却老见他没受伤或只受了点小伤,可见是他欺负别人居多。

  「老妈,住手。痛!」这下发出猪嚎似叫声的人变成费以爱。

  「伯母,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跌倒弄乱你们的东西,妳儿子只是好意要扶我起来,并没有要揍我的意思,妳别误会了,伯母。」

  「真的?」知子莫若母的徐文秀哪会相信这番屁话,不过这小孩真好心。

  「真的,真的!」管他蒸的、煮的,只要他娘能放过他的耳朵就好。

  「好吧,这次看在有人替你说情的份上饶了你,下次若让老娘看到你再犯,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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